伙计点点头,“他们说今日的饭菜不如之前的好吃,问我沈小姐不在是不是开始糊弄客人了,问我小姐什么时候出来,还能不能出来,我说不知道,那个客人不相信,就拉着我的衣服不放。”
“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今天上午已经不只他一个客人做这种事情了。”鸦雀若有所思。
其实从昨天开始,沈府被官兵包围,到今天传出消息,沈小姐是自卫杀人,整件事就开始扑朔迷离起来。
不少人都不相信事情是这么简单,还有一些人认为沈家会因为这两日的动荡而人才尽失,被其他的商铺接收。
可是一日过去了,许多人只知道,沈家商行确实有人在铺子里闹事,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成功。
沈家在整件事上既没有报官处理,也没有镇压伙计,不让工人们离去,所有的做法都遵循着合法合理,最后再用武力处理那些不听话的,找茬的人。
不少老油条都思索着这件事背后的安排,他们实在不信信,沈月珍被禁足在沈府,那些伙计们就自发的处理这些事,也不相信,沈月珍能够未卜先知,在事先做好一切的准备。
现在看来,还是沈富长出手的概率要大一点,只不过对方这半年以来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很久都没有看到沈富二代出现在随州城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沈家的一切也都交给了沈月珍那丫头打理。
随州富商们几乎都不相信,两个月来沈家如此迅猛的发展就只靠沈月珍一人,或者沈富长背后的指点,要是他们父女这么有这个本事,为什么没有早早的就把沈家发展成这个样子呢?
所以说,沈家的背后一定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于是自以为得知了真相的城里的老爷们,纷纷派人来沈家附近查看,以及到沈家的各个商铺打听,即便只是蛛丝马迹,也要从中抽丝剥茧,找出沈家背后指点江山的高手。
“你下去吧,按照掌柜的吩咐,这些客人再有什么事,就让他们开找掌柜的,你们也强硬一些,虽说顾客为上,可是他们若是走歪门邪道,咱们也必须捍卫酒楼的正常运行。”
“知道了,鸦雀哥!”伙计讷讷的说道。
沈东酒楼这般,其他的铺子也是如此,所有的掌柜的都牢牢记着沈月珍的教诲,敞开大门做生意,关起大门打狗!
仅仅两天的时间,沈氏商行就变了一番面貌,剩下的工人们们都团结一心,别无二想,也达到了沈月珍最开始的目的。
时间飞逝,转眼又过了一天,就在随州的庙会接近尾声,口口相传的沈家的事情也慢慢渗透到随州人民的家中,整个随州城开始慢慢的恢复平静。
就在这时,随着早晨鸡鸣狗叫声响起,农家的袅袅炊烟升起,早起进城摆摊位的人们远远的就看见不远处有一支队伍快马加鞭的向随州的城门楼处赶来。
“来着何人?亮出身份,检查通过才可进城。”城门楼的守卫说道。
来的队伍大概五六十人,有两辆马车,其中一个马车打开了帘子,然后伸出一双素白的手,递给前面的小厮一块玉牌。
玉牌被小厮小跑着送到了城门楼底下的守卫跟前。
守卫看见令牌以后突然就回了下来,手中的语武器也放在地上。
“不知督察办的大人到来,还请赎罪!大人快请。”跪在地上的守卫低声说道,他不知朝廷的高官此次前来是想要隐瞒身份还是宣扬出去,做了这么久的守门将,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这次对方都没有出来,而两辆马车只有一人递出了身份,看来后面的也是朝廷命官没错了。
守门的侍卫赶紧驱赶民众,让出一条路来,民众们也顺着两侧排开,他们这帮升斗小民看见守门将都是如此,也就清楚了马车之中是他们平民百姓惹不起的存在。
很快,城门楼口就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吸一行人很快进了城。
两辆马车并驾齐驱,趁着城中道路还没有人来人往,赶紧向着府衙赶去。
城门楼的守卫还喃喃道,“这几日来随州的贵人还真不少,没想到一个庙会竟然引来这么多人?”
很快,县衙门口就被打开,赵县令早早就让人在传播消息,一但发现有贵人进城,就赶紧抄小路来通知他。
赵县令穿好官府,他通过赵万苍的书信已经得知,这次兄长被提拔为督察办副使,而正使段恒之与他一同前来处理这段时间的命案以及南宣王爷造反的事情。
“段大人,县衙到了!”赵万苍首先下了车,然后去另一辆马车前问候道。
他以前在翰林院,这次是转换可官职,因此务必要与这段大人打好关系,听说皇帝极其信任此人。
一双苍白的手掀开了帘子,露出一张严肃的面容。
“赵大人,必行舟车劳顿,你也辛苦了。”段恒之不苟言笑的说道。
他目光如炬,看起来也就三十岁不到的样子,但因为平日里不笑,因此看上去更成熟了几分,颇有些三十几岁中年人的感觉。
“哈哈,这几日赶路,段大人也是辛苦,咱们两人都许久未出京城了,比起他人,还是缺乏锻炼啊!”赵万苍笑着说道。
说实话,赵万苍真是感觉整个身子骨都要散了,差不多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有淤青,以及的年龄比起段恒之更大,因此他这一把老骨头因为赶路的舟车劳顿可真的是要散架了。
段恒之点了点头,依旧没有笑意,赵万苍讪讪,从出门到现在,从路上到吃饭,他都能感觉到对方并不爱与人说话,可以他这一腔的疑问与话语无处倾诉了。
“两位大人安好,这两日辛苦了,还请与下官来到府衙休息片刻。”赵万峰上前施礼说道。
看见赵万峰从府衙出来迎接,赵万苍笑了,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与赵万苍见面了,也不知道对方变化该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