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殿内气氛顿时凝滞。
商秀珣愣了,婠婠不哭了,素素惊了,就连为说不过秦书凡正在苦恼的寇仲都愕然了。
徐子陵同样亦是如此。
他没想到秦书凡以话赶话竟然在地上写下侮辱傅君婥的话语,如此一来,就是逼着自己出手,他虽然武功大进,迈进二流巅峰水准,但是要与秦书凡交手根本没有信心,就是指劲隔空书写都做不到。
“为了我娘,即便我徐子陵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徐子陵放开婠婠,大步上前,鼓动内力,准备出手。
寇仲见状,连忙上前劝说。
虽然他很想杀了秦书凡,但是他知道与秦书凡动手就是送死,这些日子经常听闻秦书凡的消息,每次都是谁谁谁被秦书凡所杀,其中没有一个人可以侥幸活命的。
徐子陵闻言怒道:“寇仲,你还是不是娘的义子!”
一句话把寇仲说得连声叹息,站到徐子陵身前,道:“秦大哥,你虽然对我们有传艺之恩,但是侮辱我们的娘,我们只有全力杀你!”
“不要!”
素素冲上去阻拦,她后悔欲死,没少在两人跟前说秦书凡的坏话,亦知兄弟二人根本斗不过秦书凡。
但是还未上前,便被秦书凡一摆袍袖逸散出的劲力,冲得倒跌出去。
“先生……”
商秀珣也试图劝说,秦书凡摆了摆手,对徐寇二人道:“别说的那么憋屈和高尚,这番结果是你们自以为是的代价,动手吧!”
“为了娘,杀!”
徐子陵纵跃上前,挥手拳头,狠狠地捣击出去。
徐子陵用的秦书凡传授的罗汉伏虎拳,经过这些日子苦练和主角光环的加持,已然神形兼备,一拳挥出,众人瞳孔中倒映着一个金刚罗汉紧握拳头轰击的动作。
刚猛!狂暴!
两种气息同时交织于身,竟然滋生了拳意。
兄弟心意相通,徐子陵出的同时,寇仲并指点出。
他同样用的是秦书凡传授的功夫,在游历江湖时,虽然也学得许多武功,但根本无法与《金刚一指禅》相提并论,寇仲曾想着见到秦书凡好好感谢一番,没想到今日却成了敌对。
金刚一指禅共有四式,分别是禅箭、禅枪、禅鞭、禅雷,以弱到强,每式皆以无形指劲隔空击敌,寇仲用的是最后一招禅雷,一指点出,好似从一杆大狙中发射出的一颗爆破子弹,裹胁着爆破之力,先一步激射到秦书凡身前。
“不错不错,都练到了神形兼备的程度,在长生诀的加持下,更化腐朽为神奇……”
笑声中,秦书凡运掌斜劈,轻轻一挥,就好像寻常百姓持镰刀割麦子的姿势,但在商秀珣和婠婠的眼中,这一掌挥出的瞬间,殿内顿时生出一股冰冷的寒意,好似三九天里的刺骨寒风,身体都不禁哆嗦起来。
更可怕的是,二人心神间陡然浮现一柄寒光闪烁的大刀,好似用罡气凝结而成,出现的瞬间,便即爆发无限锋芒,意识好像都被割裂,似乎天地间只剩下这一柄大刀。
禅雷点在无形刀气上,连爆破的意思都没显现出便被劈成两瓣。
刀气向前运动,割裂虚空,轰鸣如雷,斩在紧随其后的徐子陵拳头上,恐怖的刀意瞬间爆发,徐子陵的罗汉伏虎拳意被劈散,喷出一大鲜血,好似破口袋一样倒飞出去。
侧后身的寇仲也没有幸免,被凝而不散的无形刀气劈中胸口,同徐子陵齐声砸在殿内的墙壁上,撞破两个人形大洞,继续飞了出去。
唰!
一声轻鸣,殿内的墙壁上留下一道足有丈长的刀痕,宛如烙铁深深得印在上面。
“子陵,寇仲……恶贼,我要杀了你!”
素素持着一柄小剑冲过来。
秦书凡大手伸出,抓在小剑上,手指抓捏,噼里啪啦把小剑捏一个铁球,然后捏住素素的喉咙将其提起,道:“你是否觉得秦某一直不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出手?”
冰冷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激起道道音波涟漪。
素素脸色憋的通红,无论是商秀珣,还是婠婠都靠在墙边,更不敢在此刻出声劝说。
“书凡……”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却是鲁妙子闻讯纵来。
看到殿内情形,鲁妙子摇头叹道:“书凡,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放过他们吧,老夫不想这世外桃源染上血腥之气!”
秦书凡沉吟了下道:“老鲁的面子书凡要给,今日暂且放过他们三人一条性命。”
他反手一巴掌,扇得素素抛飞出去,砸在墙上晕死过去,转身对婠婠道:“走不走随你意,秦某从不勉强人!”
“老鲁、商场主再会!”
一挥长袖,秦书凡大步离去。
长袍在风中拂动轻响,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
殿内众人无不大松一口气。
鲁妙子看向婠婠道:“婠姑娘,若觉得身体不适,可以牧场休养几日。”
婠婠道:“谢谢大师,可是婠儿要走了。”
鲁妙子点头道:“婠姑娘走可以,但我在世的消息,还请姑娘不要告知令师……”
“大师放心,婠儿明白,再见……”
话说出口的时候,婠婠人已经跑出飞鸟园。
殿内只剩下商秀珣和鲁妙子,商秀珣奇道:“你的面子那么大?还叫书凡,真有趣。”
秦书凡的强势有目共睹,刚开那番情形,让商秀珣深深明白大宗师的恐怖之处,而且看得出来对方只是随手出招。可是如此可怕的人,竟然被眼前这个老头一句话给劝住了,太不可思议了。
鲁妙子须抚笑道:“老夫佩服书凡的道佛理论,书凡佩服老夫的学识,我们已成忘年知己,常说人生难得一知己,老夫一生只有两个知己,一者邪帝向雨田,二者就是帝师秦书凡,知己的话自然要听。”
商秀珣眨着美眸,拍手道:“我明白了,不过你两个知己的称号中怎么都有帝啊,唉,那邪帝向雨田听起来也是个厉害的人物,老头儿,你给我说说啊。”
鲁妙子得意道:“岂止厉害,若他还在世,没那邪王石之轩什么事了,还有那邪帝舍利就是他托付给老夫的,等等再说,先救人要紧……”
城堡外,婠婠追上了秦书凡的足迹。
“我决定跟你走。”婠婠瘪着嘴,有些委屈的道。
望着蔚蓝的天空,秦书凡淡淡道:“一路上,洗衣,做饭,叠床……”
“我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