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珀走到明宗面前
明宗伸手摸了摸小儿子的头问道:“今日怎么到你皇祖母这里来了?”
“回父皇,皇祖母前些日子有些不舒畅,儿臣这段日子便前来请安,看看皇祖母有没有好一些”
“你真是个乖孩子”明宗点了点头道
太后隔三差五的就宣太医,难得这个小儿子时刻记挂着太后,他都有些时候会忘却
“父皇今日也来看皇祖母吗”苏珀开口问道,他知道他父皇今日应该不是来看他皇祖母的,若是猜的没错恐怕今日他父皇是来找他皇祖母商量立储君之事的!
“父皇听说你皇祖母病了,今日正好得空来看看你皇祖母”明宗顺口答道
“父皇来的早了一些,这个时辰皇祖母还没有起呢”苏珀一副小儿般天真的模样
“哦、那你怎么也来这么早?”
“儿臣每日都这个时辰来,一会皇祖母醒了儿臣请过安后就要去夫子那里上课了”
“那你下了课后也可以来给皇祖母请安”
“下了课后来皇祖母那,皇祖母都歇下了”
“是吗?最近课业怎么样?”明宗关心起儿子的学业
“最近夫子在教儿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儿臣还不大明白夫子的意思”苏珀将最近所说告诉明宗道
明宗看着小儿子那认真的模样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古时候想要使天下人都发扬光明正大的德行,就要先治理好自己的国家,想要治理好自己的国家,就先要管理好自己的家庭,想要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就要修养自己的身心,想要修养自己的身心就要先端正自己的心志,想要端正自己的心志就要证实自己的诚意,想要证实自己的诚意就要丰富自己的知识,丰富知识就在于深入研究事物的原理,人必须从自身做起,努力提高自身的道德修养,以身作则,才能言出令行,珀儿,你是皇子,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日后你长得封王后才能管理好自己的封地,懂了吗”
苏珀想了想后点了点头对明宗说道:“父皇,儿臣知晓了,儿臣定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这段时日二皇子的事虽没有传出,但是一些朝臣还是略知一二,苏珩德行有亏!
“珀儿,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二哥就是例子”
“父皇,儿臣日后定当为国效力”苏珀赶忙表忠心道
“好孩子,看来你皇祖母没有那么快醒来,你先去上课吧,等你皇祖母醒来,父皇告诉她你来请过安了”明宗见时辰不早了便对苏珀说道
“儿臣遵旨,父皇儿臣先告退了”苏珀也没有逗留,领命后出了永寿宫!
见苏珀走了约半柱香的时辰,才有宫人来想明宗禀告,太后才刚醒来,正在梳洗!
等太后出来见明宗时,明宗已经在永寿宫待了有一个时辰了
“皇帝今日怎么得空来看哀家了”季氏太后已经年过七旬了,满头青丝已便白发,虽然年老体弱但人却略有些富态,从脸上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候是的模样,一进门便开口问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
“母后”明宗上前扶着太后在桌前坐下,问了一个安。
“皇帝可用了早膳了?”太后坐下后问道
“用了一些,儿子在陪母后用一些吧”
“来人,去传早膳”太后点头对宫人说道
很快宫人们便鱼贯而入膳食摆满了桌面
母子两人没有说话,专心致志的用着早膳
太后用了一小碗鸡丝瘦肉粥后,便放下碗筷,对着身边服侍的宫人使了一个眼色。
亲信宫人带着殿内服侍的宫人一起退了出去
大门没有掩上,却也没有宫人敢靠近
太后见明宗不说话,便先开口道:“皇上今日前来是否是为了立储之事而来?”
“母后,你都知晓了?”明宗也放下了碗筷
“皇帝今日心事重重的样子,哀家也能猜出几分”
“今日早朝,又有大臣提议立储君”
“那皇帝心中可有人选”
明宗摇了摇头叹道:“儿臣心里并无人选”
“哀家以为皇帝你会立瑜儿”
“瑜儿为人处世方面却是可以堪当大任,只是,只是儿臣不能立他”
“皇帝你这是何意?瑜儿这几年行为处事越发沉稳,珩儿和玦儿都不如他,你为何不能立他?”太后也是十分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母后,你有所不知,儿臣是有原因的”
“你有什么原因?”太后问道苏瑜未出宫建府时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她不喜楚贵妃,但是对这个孙儿还是疼爱的!
明宗小声在太后耳边将那个梦境那股怪风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完后明宗看着太后道:“母后儿臣认为这是天意,老天在向朕示警!”
太后有些不敢相信:“皇帝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那日的怪风吹来场景还历历在目”
“皇帝,瑜儿若是不可立,难不成要立玦儿?玦儿他挑的起这江山吗?”
“母后,这也是儿臣苦恼之处,不选玦儿难不成选珩儿?儿臣就这几个皇子”明宗唉声叹气道
太后听完心思一动“皇帝,珀儿也是皇子”
明宗心思一震看着太后道:“母后您的意思是?”
“皇帝,觉得如何?”
“母后,珀儿年龄太小了些,恐怕不能服众”
“皇儿,珀儿也有十岁了,你如今身体也康健,若是此时立了他,你也能在旁指导他几年,过个几年你还怕他不能立起来?”
“母后,话虽如此,可是朝堂上那些大臣却不一定能赞同”
“哦、李太师和刘太傅都站了队了?”
明宗笑道:“母后您还不了解李太师吗?那个老狐狸怎么可能现下站队”
“他倒是精明,刘太傅站在瑜儿这边了!”太后一笑
“在瑜儿和玦儿之间,刘太傅自然会选瑜儿”
“皇帝,让刘太傅和李太师做珀儿的师傅,这样你立珀儿,这两个老臣不会反对你,底下的大臣自是不会有意义”
“母后这是看好珀儿了?”
“珀儿是个好苗子,细心教导定能成大器,若是皇帝还有顾虑,不如去同张氏商量,将珀儿记在皇后名下,这样珀儿也算的上是嫡子了,张氏是个聪明的女人,为了她儿子的前程,哀家想来她会同意的”太后是有私心的,她年事已高了活不了几年了,而她的侄女季氏皇后还要苦熬着,若有一天苏珀坐了这天下的主人,张妃就是太后,那她的侄女在宫里如何自处!她这样提议也想让季氏皇后日子好过一些!
“终究是朕对不起语烟,儿子会将珀儿记在皇后名下”语烟是季氏皇后的闺名,明宗知道太后是什么心思,对于自己的发妻又是表妹,明宗到老了终究是念及一些旧情来!
明宗一直认为是身不由己才娶了季皇后,现在想来却是怪他年少不懂事,既然娶了季氏为正妃,却从未将她视为正妻,其实季氏何尝不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