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庆幸的事,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家里人都好好的。希望徐邈也能安全的把欢颜带回来。
范谌这次进了衙门,想必是翻不了身了,范家这边,也暂时不用担心。
“姐,语兰姐姐不会有事吧?”月牙担心的看着床上的凤语兰。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于望舒揉揉月牙的头。她的目光落在了凤语兰的脖子上,血已经不流出来了,可见伤口并不深。
这样的出血量,也就是划破了点皮。她看的清楚,是语兰自己凑到刀山上去的,想必语兰自己是有分寸的。
至于嘴角的血,那是紫鸢的,也就是知县没看到语兰咬紫鸢的那一下而已。乍然看到脸上和脖子上都是血,自然是要把人给吓坏了的。
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没多会儿,官差便急匆匆的带着个大夫来了,大夫气喘吁吁的,几乎是被官差拎着来的。到了之后半晌都没喘匀气。
“老朽这骨头都要散了。”好半晌大夫才看向了床上的凤语兰。福伯连忙让到了一边,让大夫诊脉。
大夫诊了脉,又仔细的检查了凤语兰的伤口,总算是松了口气,“姑娘也就是脖子上这点伤口,伤口不深,上了药很快就好了。”大夫留了瓶金疮药。
“真没大碍?”知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总算是觉得自己这项上人头保住了。
“大人放心吧!真没大碍。”大夫有些诧异的看着知县。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人,竟让大人这样担心。
知县这才让官差给了大夫银钱,把大夫送出去了。
“夜深了,大人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公主这里,有老奴照看着便海好。”福伯说道。
知县看了看这里,大半夜的留在这里也不合适,便只得先告辞离开。福伯送了知县出去,知县一个劲的和福伯保证着,必然会给长乐公主一个公道,让放心云云。
知县离开了,凤语兰才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这牺牲可大了,我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伤呢!”要是母后看到她受伤的话,还不知道要多担心呢!
不过要是知晓她是自己往刀上撞的,肯定要说她任性胡闹了。
“很疼吧?”于望舒端了水给她漱口,又拿了帕子擦洗她脖子上的伤口。洗净了伤口,又用烈酒消毒,清洗的时候凤语兰倒是没喊疼,倒是消毒的时候疼的直叫唤。
“当然疼啊!”凤语兰龇牙咧嘴的,“怎么还要用酒洗啊?这不就是有人说的‘往伤口上撒盐’吗?”
“疼是有点疼,你忍一下吧!洗一洗自然是有用的。知道疼,你怎么还敢往刀上撞啊?你自己是想着没用多大力气,可要是紫鸢趁机发难呢?这度可是不好把握的。”于望舒给凤语兰上了药。
“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了。”凤语兰不好意思的笑着,“我这不是想着,彻底让范谌出不来了吗?谁让他那么坏的。”说着便吐了吐舌头。
“你啊!”于望舒无奈的戳戳她的额头,“不过我们今夜能没事,可还要多谢谢你。”要不是凤语兰和福伯带着官差相继赶来,她怕是要和范谌走一趟的。
范家敢大晚上私闯民宅,是想着连官府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吧!
“还是水生哥哥神机妙算啊!我们都走了一段路了,他忽然说怕范谌会调虎离山,所以才让我折回来的。”凤语兰得意的笑着。
“倒是他想到了,范谌给了三日,我还想着,他们会等着我们找上门去。”于望舒叹息着。实在是她疏忽了,还想着让人都去营救欢颜,要更有把握一些。
倒是没想到,家里没个厉害的人坐镇,范家很可能会突袭。
“既然范谌没在范家坐镇,我想水生哥哥他们肯定能把楚姑娘带回来的。”
“嗯。”于望舒点点头,“也折腾到大半夜了,都歇息吧!”赶着楚玉衡和博闻他们去歇息。
楚玉衡和博闻便回屋去了,月牙也乖巧的自己回屋休息。于望舒则是深深的看了凤语兰一眼,“我还真没想到你是公主,所以,秋白玉其实是王爷?”
这皇子公主的也太低调了一点吧!她还以为但凡皇子公主出门,都是前呼后拥,众星捧月的呢!必然浩浩荡荡,摆足了架子。
倒是这样偷偷的就来了。
“我……我不是有意要瞒着姐姐的。只是我这次和余杭哥哥出来,本来也没打算表明身份,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若是各地的官员知道了,怕是都要忙着来拜见,我不想这样。”凤语兰叹息着。
在宫里的时候,便有的是人整天对着她行礼问安,那样的日子她已经厌烦了。
好容易出来一趟,她自然想要自在一些。何况她也没想把事情闹大了,若是让母后知道了,回去还不知道要怎样念叨她呢!
这次她虽不是偷偷跑出来的,却算是王兄悄悄把她放出来的,并没让多少人知晓。
母后只以为是她跑去王兄那里住着不回宫,可还不知道她其实跑到这里来了呢!
“我没怪你,只是想着这些日子,倒是失礼了。”于望舒笑笑。他们隐瞒身份,自然也有隐瞒身份的苦衷。何况她本也没有特意问起过他们的家世,也不算是欺骗她,最多算是隐瞒罢了。
他们也不曾伤害过她,自然她也没说什么好生气的。
“姐姐在说什么啊?我们这样相处就很好啊!还是姐姐不想认我这个妹妹啊?”
“好了,你受伤了,今夜就不要回去了,在这里歇息吧!”于望舒扶着凤语兰躺好,又给掖了掖了被子,这才出去了。
于望舒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月牙正躺在床边的床上,却还没睡着。
“月牙,你还疼不疼啊?”于望舒摸了摸月牙的脸。月牙的小脸被范谌捏的有些红。
“不疼了。”月牙摇了摇头,扑在于望舒的怀里,“姐姐,是不是不会有事了?”“放心吧!不会再有事了,睡觉吧!”于望舒哄着月牙睡觉,看着月牙睡着了,这才去看了看孩子。孩子倒是睡的安稳,似乎一点也没被外界的吵吵嚷嚷惊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