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自然不是要胡闹,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云少艾抱着谢氏的胳膊,笑嘻嘻的说着。
她知晓凤绝尘心里没有她,即便她勉强进了逍遥王府,一时怕也不能得宠。
而君婳到底是他的表妹,有太后这层关系在,自然要更为得宠一些的。若是让君婳先生下儿子,她可不是要将王妃之位拱手想让?
以其让君婳进门后让她争不过,最好的自然是在成亲前就让君婳出局。
而最好的法子,当然是君婳没了清白,到时候,君婳如何还能进王府?即便是皇上和太后,也不能勉强绝尘娶一个失去清白的女子。
而君婳怕也没脸面活着。
“你啊!你要记得,如今皇上正对云家不满,我们云家啊!是最要安分守己的。”谢氏扶了扶云少艾发间的珠钗,“你的性子啊!可是让为娘担忧的很。”
“娘大可放心,我晓得的,皇后姐姐已经被禁足,我不能再给她招惹麻烦。”
“你知晓就好。”
……
很快便到了四月初三这一次,于望舒一大早便起来忙活了。虽然请的都是亲戚,可人也是不少的。
这一次待客还是选了暮烟楼那边,那边临近花园,此时花园中的景色是很好的。
尤其是一丛丛的牡丹芍药,正值花期,美的十分惊艳。杨柳堆烟,娇花似锦,游鱼自在,算是花园里景色最不错的时候了。
不过上次君婳落水的事还是让于望舒心有余悸,之后便吩咐了人在荷塘边弄了栏杆,即便是有人发生争执,推攮之下也不至于落水。
于望舒和月牙早早的便去园子那边转了一圈,见下人们都井井有条的忙碌着,于望舒也放心了。
“这园子可真好看。”月牙笑嘻嘻的看着大团大团的牡丹花,姚黄魏紫、赵粉豆绿、青山贯雪、青龙卧墨池……应有尽有,姹紫嫣红开遍,雍容华贵,倾国倾城。
牡丹乃是富贵花,自来很受富贵人家喜爱,野生品种也大多被移栽进了深宅大院。
故而小地方是很难见到牡丹花的,月牙也是来了侯府后第一次见到牡丹花,便喜欢的也很。
牡丹花冠硕大,颜色艳丽缤纷,层层叠叠的花瓣也独具美感,自然是十分招人喜欢的。
固然很多文人墨客对牡丹褒贬不一,觉得凌寒绽放的梅花在风骨上要更深一筹。其实若论花姿,自然很多人还是更喜欢牡丹的。
“这个时节花木繁盛,便很是好看。”于望舒笑着说道。
“倒是可惜了我们的园子了。”月牙忽然很是感慨。其实家里的小园子也很美,没这个大,也没这个精致,她却很喜欢在那里玩耍。
还有庄子上也布置的十分好看的,可都还没能多看几次,便到京城来了。
以后还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回去看看呢!
“姐姐,我们是不是不再回家去了?”月牙眼巴巴的望着于望舒。在来的船上哥哥便和她说,他们以后怕很不会回去了。
相隔的远,来回一趟实在是太花费工夫了。
于望舒叹息一声,“等以后吧!或许京城呆的烦了,还是会回去住些日子的。”
一回到侯府来,这里便是他们的家了,轻易的确是不会再离开京城了。不过以后的事也是说不定的,或许什么时候便不能在京城呆了。
她倒是住在哪里都很无所谓,只要一家人能在一处,她便觉得很知足了。
可对博闻和月牙而言,松江府那边却是他们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不是能轻易割舍的。
以后怕还真会再回去看看的。
日头渐高,老夫人和段氏也到这边来了。
“到底是老侯爷对妹妹最是上心。”看着精美的园子,段氏含笑说道。
当年老侯爷一介武夫,世人都说是个不懂体贴的莽夫。其实成亲后却不然,竟然为夫人修了这么精美的园子。
一生也只守着夫人一个过日子,即便是夫人只有一子,也依然没有纳妾。
夫妻二人相互扶持着过日子,伉俪情深,当真是羡煞了世人。
若非老侯爷战死沙场,如今也该是一对最让人纤新鲜的夫妻。
“是啊!他的确是对我很上心。”老夫人感慨着,满脸都是追忆的神情。侯爷还在的时候,的确是对她很好,固然很多时候都镇守边关,很难回来一趟。
可不时的还是会让人送书信回来,并捎来当地的各种东西。这一转眼,侯爷都已然去世好几年了。
若是还能活着刚多好啊!也能看看孩子。
“阿诀,过几日我们出去踏青,顺便去看看你父亲吧!”老夫人忽然说道,“如今风光真好,也带着欢欢出去走走。”
“好。”沐诀点着头。
过年前后都忙忙碌碌的,都还没带着望舒和孩子到父亲的墓前去拜见。
还真是该去一趟了。
“倒是我提起伤心事了,不说了,今日可是好日子。”段氏连忙打嘴。
“不碍事,总不能人没了,还连提都不能提吧!”老夫人笑了笑,带着段氏到凉亭中去坐。
君婳等人也都跟在长辈们的身边,于望舒让人送了不少瓜果点心来。
陆陆续续的有客人来,沐诀和君沛去招呼男客了,而于望舒则带着君婳招呼前来的女眷。
君晏的夫人苗氏带着儿女来的早,到底君沛也是君家本家人,苗氏便说早些来看看是否有需要帮忙之处。
带来的贺礼也十分丰厚。
君昊和君雅被君岚带着一处玩去了,君婳则引着苗氏到亭中去坐。
“快来坐。”段氏连忙招呼着苗氏。
苗氏笑着见过长辈,这才坐了下来,“爷要忙着朝中的事,今日便不能过来了,只我带着孩子们过来,还请姑母和婶娘见谅。”
“知晓他忙,这也是好事,可见皇上器重他。”段氏笑着说道,“他不来也罢,他如今的官威,还怕同辈的小子们怕他呢!”
“什么官威啊!婶娘这样说,可真是折煞爷了。”苗氏无奈的说着。“同辈中,他确实年长一些,同辈的小子见了他难免有些拘束,这是有的。”老夫人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