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的阳光透过窗口洒进房间,令白昔的影子越发高大挺拔。
白昔拉着弓弦的手指微微用力,胳膊慢慢向后,原本看起来还有些粗糙的弯弓,被拉满。
柳魅此时脸上则是一脸冷漠,看向白昔的目光中带上了杀意:
“昔昔,不要闹了!”
她原本还很是柔软的身躯眼下站得笔直,整个人好似挺拔的松柏。
白昔啧啧了两声:
“我们的柳姑娘不是想要和我好好玩儿玩儿吗?不如我们来玩我那个时代最有趣的游戏吧……”
说话的功夫,白昔手中的弓箭已瞄准了柳魅的右眼:
“不过我想柳姑娘应该也知道,我毕竟没怎么用过弓箭,若是射偏了,希望魅儿不要生气。”
“江白昔!你不要太过分!”
柳魅双臂垂在身侧,拳头死死握紧,原本苍白如纸的指尖,也慢慢染上了嫣红。
白昔则是轻笑出声:
“怎么?怕了?”
说话的功夫,她便朝后退了两步:
“这个距离太近了,还是稍微远一点。”
待白昔绕着柳魅退到了门边,方满意的点点头。
柳魅看着这样的白昔,有些陌生,但却又觉得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虽然之前也和对方较量过,觉得完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依靠她们生活的菟丝花,但眼下常年战斗的直觉,还是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江白昔,你若是现在放开弓箭,我便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你应该知道我的能耐,并非我打不过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
柳魅一边表示自己并不害怕,一边还在朝白昔表白。
对此,白昔只是回给对方一个大大的白眼。
柳魅在这个部落中,实力可以排到第二,但性格却完全与千秋不同,对方的反应,倒也在白昔的意料之中。
看着床铺上厚厚的皮毛,白昔决定不再逗弄对方。
在柳魅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白昔手指一松,木质的箭矢便直直的朝她的右眼飞去。
柳魅急忙避开,然却没有想到的时,箭矢正好刺入了她的左眼中。
“啊!”
伴随着一阵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走,柳魅的惨嚎响彻整个部落。
“怎么了?怎么了?”
此时有人从房间中出来,互相询问着。
躲在自己房间中独自疗伤的千秋自是听出这是柳魅的声音,想到昨晚白昔的手段,忍不住夹住了双腿,随后她便因自己这下意识的反应,脸色越发难看,愤恨的锤了一下石桌,原本坚硬的桌子,便出现了道道裂纹。然她只是淡淡扫了眼桌子,便继续吸溜着给自己上药。
柳魅用手捂住自己的左眼,食指和中指间还有一只带着绿色的木箭。
“江白昔!我要杀了你!”
柳魅捂着眼睛,指缝中流淌着鲜血,便朝白昔冲了过来。
白昔瞅了眼手中的弓箭,随后便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支箭矢,拉弓,射箭,动作很是流畅。
这次因柳魅没了之前的轻视,只在对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柳魅右手抹了把自己微微有些凉意的脖子,眼中除了愤怒还带上了惊恐。
江白昔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而就在柳魅还在疑惑时,白昔已健步冲到了她的身边,随后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柳魅张开嘴,裸露在外的瞳孔中倒映着白昔平静的脸庞,随后便直接倒在了地上,爬都怕不起来,只能不断的哼唧。
白昔走到对方身边,用脚在对方银灰色的抹胸和小裤头上蹭了蹭,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个玩物?”
眼下柳魅已没有任何心思再去关注白昔所说的话,眼睛、脖子和肚腹传来的疼痛,几乎让她整个人都失去了神志。
白昔却没有理会对方,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说起来,若不是你们,我也没办法觉醒属于我的力量!如此你便无法再拿我当个禁脔,以后你若是再纠缠我,你那只左眼,也便不要要了。”
柳魅虽没有仔细听白昔所说的话,但大体也听了个大概,主要也就两件事情,一是对方觉醒了超过她的力量,再者就是对方要和她划清界限。
前者是因,或者是果。
“小祖宗,有人来了……”
而就在此时,白昔的脑海中传来了零天的声音。
白昔挑挑眉,将脚从柳魅身上收回,随后朗声说道:
“既然来了,便进来吧。”
门外的族长、巫医对视一眼,便示意身后的那群勇士们上前。
这群勇士也便是胡姬、程雅、南风等白昔的裤下之臣,本就心焦的她们听此,便立刻上前,一脚将大门踢开,看到的便是白昔好整以暇的站在窗口,地上躺着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的柳魅。
胡姬的瞳孔微微一缩,看向白昔的目光中满是惊骇。
程雅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与胡姬并排站在一起,呈防守姿势。
南风则是一脸憨憨的朝白昔靠近,便走边问道:
“昔哥哥,魅儿这是怎么了?”
然就在她即将靠近白昔的时候,便听刚走到门口看到眼前一幕的族长和巫医异口同声的喊道:
“不要!”
听到族长和巫医的话,程雅和胡姬纷纷后退,南风也是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白昔站在窗口,橘红色的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看起来很是圣洁,而另半张脸,则是与之相比显得有些灰暗,仿佛仙人和魔鬼的混合。
白昔抬眼朝组长和巫医看过去,问道:
“你们知道些什么!”
组长和巫医瞳孔微微一缩,只当没听到白昔的问题,对着还杵在那边得南风说道:
“南风!快出来!”
南风有些疑惑的看着众人,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出于对族长和巫医的信任,她并没有询问,而是侧身朝门外跑去。
白昔倒也没有阻拦对方脚步的意思,这几人中唯一在绝望中给过原主善意的便是南风。
在原主因为身体总是不见好,而被众人忽视,饿的头晕眼花的时候,是南风为他送来了一些吃食,甚至于还陪了他一晚。
当天晚上两人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南风沉默的听着原主回忆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