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没有灯光。
江凌云心中一动,透视眼随即开启!
这栋二层小楼内的全部,悉数落入眼中。
他有些惊讶。
楼里没有暗哨、没有人站岗,只有三个绑匪,在呼呼大睡。
之前那些人呢?
但这不重要。
既然对方毫无戒备,一切就容易多了。
江凌云暗自冷笑!
随后放轻脚步,进入客厅后,又顺着楼梯,来到二层。
“嗯…”
卧室里呼声大作,反而成为一种掩饰。
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麻绳,蹲下之后,轻轻扶起最外侧绑匪的脑袋。
麻绳从脖颈处穿过之际。
绑匪忽然惊醒!
“什么人!”
绑匪翻身而起,伸出粗壮的手臂,想将江凌云勒住。
“哼。”
江凌云身子一矮,堪堪避过。
双臂环着绑匪身子,麻绳一端已从右手,悄然换到左手。
唰。
他快速后退,随后双手用力抻紧麻绳!
“啊…”
连同双臂在内,绑匪上身被紧紧勒住,他紧咬压槽,额头青筋毕露,拼了命挣脱着。
“二哥!”
“吗的,是你!”
这么大动静,很快就将另外两个劫匪吵醒。
两人目露凶光,不知从哪掏出两把短匕。
嗖!
寒光湛露,动人心魄,刹那之间,齐齐向江凌云胸膛刺来。
江凌云心中一凛。
短匕来势极快,且颇有些路数…
竟是正宗的古武!
他侧身避开,同时抽出右手,中食两指似剪刀,顷刻将其中一只匕首死死卡住!
“你!”
老三惊疑不定,另外一个却连番冷笑。
“有两下子…”
“爷爷陪你玩玩!”
短匕攻势,当即凌厉数分!
江凌云牵制两人,活动范围自然缩窄,然而每次却都恰好避过,老大屡屡没有得手,招式之间,已然愈发凌乱。
终于。
老大久攻不下,暴躁之际,匕首高高束起,自上而下,用足力气劈落!
“哼。”
江凌云冷笑的同时,右手双指终于发力。
嗡。
立刻将老三的匕首,夺在手里。
电光火石间。
他屈指一弹,匕首去势极快,正撞上头顶劈下的凶刃。
“啊?!”
老大避之不及,虎口被巨力震的发麻。
当的一声。
两把匕首,齐刷刷跌落在地。
三个绑匪面无血色!
“年纪轻轻,武功如此了得…”
“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凌云逼视老大,恐怖气息透体而出:“说。”
“江海是不是还活着?”
“他现在在哪!”
老大的脸上,错愕、惊惧揉成了一团。
老二跟老三瞪圆双眼,反复打量着江凌云。
“你,你难道是…”
“你是江海的儿子?!”
顿了一顿,老大口中爆发出笑声。
“想不到,我们竟然败在你的手里。”
“江海要是知道了…”
“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哈哈!”
江凌云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说!”
“你很想知道么?”
老大嘴角噙笑。
“打出生起,就过着没爹的日子,是不是很不好受?”
“放心。”
“这种日子,要等到你死…”
“才会结束!”
江凌云倏然睁大双眸!
浑身血液沸腾,怒火被彻底点燃。
但不等他再说什么。
眼前的三名绑匪,像是忽然下定决心一般,齐齐咬断了舌头!
“等等,你们…”
江凌云用最快的速度冲向老大,
然而殷红鲜血,早从嘴角溢出,老大翻着白眼,很快一动不动,彻底断了气。
脸上却依旧留着诡异的笑容…
秋风拂面,却让江凌云倍感冰寒。
他痛苦,困惑!
为什么?
江海到底在哪,他们为什么宁愿死,也不告诉我?
三名绑匪全部自杀,唯一的线索彻底断了。
江凌云忽然想到了什么。
立刻在三人身上,到处摸索。
甚至两层小楼的各个角落,也没有放过。
一切却更显的诡异。
他们是绑匪,在黄秋口中背景神秘,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事实也的确如此。
翻遍整座小楼,江凌云没见到一张纸、一部手机。
就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三人都做了去指纹手术,也都是光头,就算以后尸体被警方发现,也无法查出他们的来历。
江凌云头皮发麻!
这样的三个人,居然逼的江海躲藏了二十几年,甚至拥有各种人脉,可以将精神病院布置成犯罪现场,也能让安市的混混,俯首称臣。
这怎么可能?
“嗯?”
就在苦无思绪之际,江凌云忽然一怔。
三名劫匪的心口处,都留着同样的纹身,看似是一个不规则图案,江凌云却很快记起。
那是钟鼎文中的“石”字!
三人刚刚气绝时,心口根本没有什么纹身,直至如今,钟鼎文才突然显现,可见是用了某种特殊手段。
将这个字符铭记于心,江凌云默默攥紧拳头。
…
第二天,安市警察局接到报案,无法确定身份的三个人,在郊外自杀身亡一事,很快被报道出来。
甚至在网络上,已经变成了恐怖故事,引起了不小的热潮。
这之后的几天里,江凌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黄秋给他打了数次电话,希望当面感谢救命之恩,都被他回绝。
但几天下来,他的心情也平复许多。
父亲江海失踪一事,背后恐怕牵连诸多,只怕一时半会,很难查清。
这天,二毛三人早早起床,收拾的干干净净。
“云哥,知道今儿啥日子不?”
张欢一边照镜子梳头,一边问。
江凌云看了眼手机:“国庆节?”
“早过了。”
刘二毛翻着白眼:“你这两天咋回事,自己的事情都不上点心。”
“我的事?”
江凌云一怔,可想了半天,也没记起什么。
“噢,我忘记跟你说了。”
二毛有些尴尬。
“安大的文物展示大赛,结果已经公布了,你是金奖得主。”
“当时留的手机号是我的。”
江凌云失笑:“你还好意思说?”
距离文物大赛决赛,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江凌云会忘也很正常。
金奖奖金两万,这笔钱无论对他还是二毛,都非常重要。
还没到安大礼堂,刘二毛已经止不住的傻笑。
“诶凌云,咱们拿这钱干点啥?”
“我看班里同学大多都有笔记本,要不咱们也买一个。”
不等江凌云说话。
礼堂门前的杨曼曼,已经冷笑着讥讽。
“有钱就大手大脚,难怪这么穷。”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