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萱草看着狄青羽那满是好奇的眼神,倒是笑了起来,“你觉得我与他会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呀。所以才来问你的。”狄青羽摇摇头,轻声道,“反正我是觉得你们的关系不简单。”
她看看萱草,见她似笑非笑,没有贬损人的样子,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倒是更加雀跃起来了:“难不成你是他的救命恩人?然后他恩将仇报,现在又后悔了?”
狄青羽的眼睛闪亮亮的,看上去一派天真。
“当然不是。”萱草拿书敲了敲狄青羽的脑袋,“没什么关系,原来认识而已,他欠了我些东西。东西还不回来了,他自然是气弱,只能够在其他的方面找补回来了。”
“什么东西呀?”狄青羽一怔,倒是觉得很是不错,“我也找他去欠上一份,那样的话修洛过来谈交易的时候,岂不是更加方便了?”
这话就更加天真的。不对,天真?
萱草有些恍然,这才发现究竟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那可不能乱欠。”萱草皱皱眉,突然伸手握住了狄青羽的脉,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你晚上休息如何?脑袋疼不疼?”
怎么回事?为什么觉得狄青羽说话好像是幼稚了不少?
不是只是失忆的么?难不成是药错了?萱草的眉头实在是舒展不开,整个人都有些紧张。
她伸手摸了摸狄青羽的脑袋,发现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
狄青羽倒是没躲,老老实实的任由萱草摸自己的脑袋。当萱草的手按到某处的时候,狄青羽惊呼一声,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躲开了萱草的手。
萱草一怔,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不,不是很痛的。”狄青羽小心翼翼的看着萱草,“只是这几天有些微微的痛,但是白天醒来就好了。”
若不是这样,狄青羽也不会隐瞒这个事情。
她总觉得这萱草的心情不太好,故而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我来这里是为了给你治病,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萱草神情冷淡,看着狄青羽的表情有些不太好,“若是这样的话,我来这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不是,不是为了躲灾么……”狄青羽嘀咕了一声,看着萱草那眼神,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话又咽了下去。
萱草定定的看了狄青羽半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了。
若是这女人脑子是个清醒的,她说还有些用。但是眼下脑子糊涂成这样,眼神都软下来了。萱草真觉得自己就算是说再多,也没什么用处了。
狄青羽见萱草这个样子,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更加殷勤的凑了上去,给萱草小心翼翼的揉了揉肩:“哎呀,不是有你么。你只看着我就好了,不要去看其他的人好了。”
萱草听到狄青羽这话,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她的心里有些想要叹气,最后还是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给狄青羽把脉去了。
不过在萱草心里,已经把狄青羽这次的事情全部归罪到了那谢易头上了。
萱草给狄青羽把了脉,便让狄青羽赶紧休息去了。看现在这个状况,估计狄青羽又要卧床了。
她一出门,就看见了老老实实守在外边,没有让那谢易前进半步的苏粟。
萱草眯了眯眼,突然喊了声:“苏粟。”
“诶?萱草大夫!”苏粟一怔,有些疑惑的扭头去看萱草,“您是有什么事情叫我?”
“确实是有些事情。”萱草点点头,“我这次诊病的诊金再翻一倍。”
“额……”苏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先欠着成不?剩下的钱都是主子让我给狄小姐买喜欢的东西的。等到主子来了,我再给您?”
萱草现在脱离了那商子衿,诊病自然是要收费的了。虽然这治得确实不错,但是收费也是颇高。半点折扣都没有的。
还是纯人工费,若是用上了药材,更是要再加的。
这么些日子下来,苏粟那厚厚的一沓银票。现在也薄了不少了。
“我也可以请萱,萱草大夫给我诊病么?”谢易抿了抿唇,殷切的看着萱草,心里有些苦涩。
他到现在才知道,她的真名是叫萱草,而不是什么萱儿。难怪他找了这么多年,没有找到丝毫的踪迹呢。
“你是什么病?”萱草冷笑一声,看着这谢易,“没病没灾的要来治病,你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
萱草在这人面前说话向来是不留情面的,谢易苦笑了一声,摇摇头,没说话。
若是能够让萱草回到自己身边,他也愿意折寿啊。不过折寿也不好,那样日后陪伴萱草的时间就短了。
谢易有些发呆,似乎在纠结些什么。
萱草定定的看了谢易半晌,摇摇头,转身就走。
她不应该和这人浪费自己时间的,眼下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谢易一回神,这萱草就已经走远了。
他有些急,抬脚走了几步,苏粟那剑直接挡了下来,硬生生没让他再往前一步。
“谢行主,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往前走了。”苏粟笑了笑,“若是惊扰到了人,可不就会影响到您下一步的计划么。”
谢易微微一怔,看着苏粟,沉默了下:“我要去找萱草大夫,她是你请过来的人,并不是你们的人不是么。”
“那也不成,你若是说了几句,让我这萱草大夫心情更差了些,影响到了我家夫人的治疗该怎么办?”苏粟龇牙笑了笑,“我给您指条明路,你商行那娇娘子上次做的那事情实在是过于恶心人了。若是不给个章程出来,我们也不好说些什么啊。”
上次这谢易说的会让娇娘子过来的,也是没有过来,那凭什么给他见萱草。
苏粟也不是个瞎子,自然是看出来这俩人似乎有些什么暧昧。
可是他家主子就是个一心一意的,自然是看不起这谢易得陇望蜀,想要萱草又舍不得那程娇娘。
谢易深深的看了苏粟一眼,见他的表情坚决,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苏粟笑了笑,转过身,看向那边的廊柱:“萱草大夫,他走了。您可是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萱草的人慢吞吞的从柱子后边出来了。
她对着苏粟笑了笑,张口道:“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