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阳毕竟是特殊的,比起弋阳来,这次欧阳修洛和狄青羽的出手可以称得上是无情了。
若是那弋阳国主在场的话,怕是会深深庆幸了。
当初是叶猛和穆勒联合起来出征的。虽然忙着要去出征,但是更多还是内里的不合。
弋阳虽然占领,但是还真没损失多少人来。
但是此刻不同了,欧阳修洛和狄青羽忙着朝着那西南诸国进军,这但凡是挡住了他们的路的国家。
愿意投降的自然是没有什么,但是那些不长眼的,算是好好尝到了什么叫做杀伐果断了。
通往那最高的路永远是踩着别人才上去,兵不血刃自然是好,但是别人不识趣,他们能够怎么办?
这为君者,又不是来济世救民的。你不愿意,我自然是打到你愿意了。
以理服人的话,哪里有那么多事情,况且也不值得在你身上用下那么多的功夫就是了。
毕竟没有什么国家是和那弋阳一般重要的。
倘若这弋阳国主知道的,应该要骄傲一下才是。
狄青羽和欧阳修洛在这一点上边出奇的一致。再来那穆勒和苏粟现在的情况不明,他们这心里总是有些记挂着,自然是不愿意再多花功夫了。
这不过半月的时间内,恒帝就接连收到哪个国家归附的消息,他这一时间倒是更加忙碌于去处理这事情去了,心情自然也颇好。对于那欧阳修洛的恶意也少了不少。
狄青羽虽然吃下了弋阳那么多的土地,但是剩下的却是不准备怎么动了,除非是有些地方实在是心动,她才会要下来。
她这乌伊没有晟北那么大的胃口,吃多了最后会撑到吐出来的。与其到时候水土不服丢脸,为何不一点点的把基础打好呢。
狄青羽清醒得很,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
现在的狄青羽挑剔得很,选的每一块地方都是重要的,日后更是利于乌伊发展的。
再加上这欧阳修洛在边上时不时的提点,她也算是获益不浅。
虽然分到的地方没有晟北的多。狄青羽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亏的。
凡事总是个在不断学习的过程就是了,虽然有上辈子的记忆,但是在治国方面还是要不断学习的。
眼下这少掉的部分,就当是教个学费好了。
欧阳修洛却不觉得这是学费,他有一种更加浪漫的称呼。
“聘礼”。
欧阳修洛上报上去的虽然多,但是还是留了一手,这攒下来的,便是自己日后的聘礼了。
他觉得这些征战的日子倒是和狄青羽磨合的更加好了些。
日后能够与自己执手天下的,只能够使狄青羽。
俩个人联合起来发出的威力,似乎是比想象中要更大一些。
谢易到来的时候,狄青羽和欧阳修洛正在研究那南平国的土地,他们现在分赃的速度越来越顺利了些。
欧阳修洛了解狄青羽的喜好和胃口,提出来的分配方案很少有让狄青羽不满意的。
狄青羽也乐得不去多想,虽然有些事情欧阳修洛也占了些便宜,但是索性自己也吃不下,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欧阳修洛呢。
不知道为什么狄青羽这心里总是有种莫名的当心,仿佛是有些什么即将要发生一般的紧迫感一般,她自然是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边多考虑的。
“这南平附近的河道虽然不少,但是能够形成暗河的却是不多。”欧阳修洛认真的打量着南平的地图,“只是我们出来的时候晚了些,也看不清周围的样式,这暗河究竟是自然形成的,还是人工雕琢的,我也没有个底。”
“随便。”狄青羽正看着有些生疏诊着自己手的萱草,有些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你决定就好。”
欧阳修洛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没说什么。
这时候倒是不在意,若是什么都能够让自己决定就好了。这些东西对于狄青羽来说自然是没什么在意的,她自然是可以大大方方的说上一声,随意就好。他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开心的。
狄青羽眼下更加关心的是这萱草,她的月事还是没来。狄青羽这心里更是止不住的沉了下去了。
关键是这话她也没敢和欧阳修洛说,生怕这说了之后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眼下这个样子,还真是有些让人骑虎难下了。
若是真的有了的话,那前些日子的事情会不会对孩子造成些不好的影响?
若是没有的话,那自己为何这么久没来月事,那是不是自己的身子有了问题?
无论如何都是和自己的身体休戚相关,狄青羽自然是要关心了。
谁都惜命,她自然是舍不得在这个时候就去死了。
这世上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去做,她怎么舍得呢。
“还是差了几分。”萱草的手还是有些微微的颤抖,她皱皱眉,收回自己的手,摇了摇头,“晚上再看看吧。”
这大夫把脉的手感真的很难找,萱草这些日子就算是再努力,自己的左手还是差了几分了。
尤其这每到一个国家,都会找那最好的大夫给狄青羽把把脉,无一例外都说狄青羽的身体健朗,脉象平稳。甚至连之前的内火旺都调理过来了。
可是这些非但没有安萱草的心,反而是让萱草更加担心起来了。
这狄青羽每个时期的脉象她都心知肚明,就算是调理过来了,日后所有的毒都解了,这脉象也不会比寻常人要康健,那简直是鬼话。
萱草视线下移,在狄青羽大喇喇摊开敞气的左手伤口上边停留了片刻。突然伸手戳了戳:“疼不疼?”
“有些说不上的感觉。”狄青羽的表情有些微微的纠结,“你说疼吧,它确实是有些疼。可是这些疼,很慢,你不仔细感觉,是真的感受不到的。”
萱草皱皱眉,收回了自己的手:“哦。”
哦?你就这个回答?狄青羽简直是要惊呆了,难道不应该是很是关心体贴的问上几句么?一个“哦”字就敷衍了?
萱草啊萱草,你可真是个谜一般的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