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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午时已过,苏慕白悄然把墨斩风叫到看台后面,又突然生出一个坏笑,说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可这大礼还要看你是否能把握得住。”
墨斩风没见过三皇子如此神秘兮兮,心说狩猎场中收大礼是什么意思?还要看自己是否把握得住?唉,这“诡计多端”的三皇子着实难以捉摸。
向来实诚的墨斩风实在没有领会苏慕白的意思,便问道:“殿下此话何意?”
苏慕白也没打算隐瞒,当下解释道:“姜临秋先前给我献上一计,我觉得那计谋甚妙,如今一切准备妥当,就看你表现了。”
墨斩风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卑职愚钝,还是不明白殿下所指。”
眯眼微笑的苏慕白接着解释:“我与姜临秋事先抓到了一只白狐,此狐狸十分罕见,且灵活非常,虽然我对你很有信心,但还是要跟你说明白。待会放出白狐时,你必须将其拿下,若让别人得手,那可莫怪我责罚于你。”
听到这里,墨斩风终于明白过来,当下应道:“卑职定不负殿下期望,若我拿不住那白狐,自当受罚!”
苏慕白满意点头,随后领着墨斩风再次回到看台附近,片刻之后,与早已准备好的姜临秋打了个眼色,意思是可以放白狐出来“玩耍”了。
姜临秋自然明白其眼神之意,与老皇帝礼貌地打过招呼后,便徐徐走下看台,接着吩咐左右道:“放出白狐。”
说到这机灵的白狐,为了捕捉它,苏慕白和姜临秋可谓费尽了心思。当日,苏慕白命人在白狐所在的山林设下多个诱饵兽笼,之后野猪倒是抓了好几头,可白狐就是不上当。
因为时间紧迫,苏慕白只好再派出二百号人大举“进攻”那片山林,足足二百号人呐,把山林的老虎都给吓跑了,可这白狐却胆大,时不时在林中左右四窜,一时间,搞得一团人晕头转向。
幸而团队里面不乏老猎手,凭借着丰富的狩猎经验,他们各分几队,围成包围圈,发现白狐时,也不急着扑上去,只是逐渐缩减包围圈以图限制白狐的逃窜范围。不得不说,这做法甚为有效,在花了大半天时间后,终究抓住了那头白绒绒的家伙。
皇家狩猎场,一阵凉风吹过,压低泛黄的杂草。
杂草丛中,忽有一白影掠过,可少有人发现。
苏慕白只觉众人的眼神着实太差,便摆出一副惊讶模样,高声提醒道:“父皇快看,是一只白狐!”
皇帝老了,看不得太远,只听见身边的太监也惊叫道:“哎呀,真的是白狐,快看,就在草丛里乱窜呢!”
老皇帝既惊又喜,同时心中有疑,他问道:“这狩猎场从未出现过白狐,怎的今儿会有如此稀奇的事情?”
此时姜临秋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她躬身施礼道:“一定是皇上龙威浩荡,把这小家伙惊出来了。”
老皇帝最爱听这话,当下一拍大腿,哈哈笑道:“三皇子妃真是口甜。”
相反,姜临秋的话,在旁的锦妃一点也不爱听,她皱起鼻头,心中暗说:“切,小贱人的倒是会抓机会拍马屁!”
也许是锦妃没有搞明白,其实她才是最会拍皇帝马屁的那个,若不然,她的锦妃之位恐怕也不会坐得如此稳当。在说其观颜察色的能力,也绝对比得上那些侍奉皇帝多年的老太监。她若是把这能力放在正事上,说不定帮着老皇帝治理国家,可惜的是,这女人却一心要当个国贼,成天到晚只想着如何坑害宣国的人。
但天道一向公平,有锦妃这种恶妇出现,就有整治恶妇的人士伴随左右。苏慕白与姜临秋,自然就是当中的二人。这次“白狐计划”,若是成了,那么苏慕白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便是进一步加码,相对而言,自然而然的,其他皇子就要让苏慕白压过一头罢。
狩猎场中再次沸腾起来,众壮士不等老皇帝发号施令,全端起利器在猎场中追逐起白狐来。之前错过了天上飞的巨鹰,这回,绝不能再错过只能在上跑的白狐。
不过,那白狐乃二百号人在山林中以围堵方式,又花上大半天时间才能抓住,放在这广阔的猎场里,区区十几人要捕获它,谈何容易?
在看台上的老皇帝只顾看热闹,时不时喝杯温酒,时不时欢声笑语,看见某壮士扑倒在地又满脸泥巴站起时,还禁不住哈哈大笑,如同一个孩子。
看台上的其余人也陪着老皇帝一起开心,唯独苏慕白开心不起来。他的手下墨斩风也冲出去抓白狐了,可武功高强的墨斩风也不太顺利,毕竟白狐窜得太快,又有多人在相互竞争,相互阻挠,一时间,难以找到下手的机会。
忽然,原本不见了人影的六皇子再次冒了出来,当发现众人又在为一只白狐你追我逐,你争我抢时,不禁皱起眉头。苏铧熙虽然身体不怎样,但脑子也叫灵光,眼看有一只来历不明的白狐出现在这个猎场,心中的疑惑油然而生。
想了片刻,苏铧熙禁不住怀疑:这白狐的出现,莫非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他越想越不对劲,随之赶忙走到锦妃身边,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快派人从中拦截墨斩风,莫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锦妃一开始还不明白当中意味,只沉声问道:“是何奸计?又是谁人的奸计?有何目的?”
幸而苏铧熙的存在感一向薄弱,除了几个太监宫女和锦妃娘娘,仿佛没人注意到他重新出现。他此时摇头叹气,心中骂着锦妃愚蠢,嘴里却说:“那白狐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处,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出,其目的无二,只能是为博父皇欢喜。你试想,在这猎场之中,谁人最有机会猎得白狐?”
锦妃闻言恍然大悟,活生生把一阵惊叫吞回肚子里。心说一句“此乃苏慕白的奸计”后,连忙唤来两个近身侍卫到身边,吩咐道:“你们也去凑一把热闹吧。”
两名侍卫受宠若惊,好不容易缓过心神,回道:“锦妃娘娘,卑职二人并无资格参与狩猎,只怕触怒了皇上陛下。”
锦妃笑了笑,又转向老皇帝那边,施礼道:“臣妾斗胆,想多派身边的两名侍卫前往抓捕白狐,望皇上允许。”
老皇帝正乐子其中,自然不会拘于小节,他扬手笑道:“朕允了,无论是谁猎得白狐,朕当重重有赏!”
锦妃等的就是这句罢。而后,她不忘叮嘱两名侍卫道:“你们的任务不是去抓白狐,而是去阻挠那个墨斩风,必要时,趁机伤他,一切后果由我担着,去吧。”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心中忐忑的同时也不敢忤逆锦妃,便自认倒霉般走下看台,朝墨斩风去了。
正当此时,猎场中的好几名壮士因为身体碰撞,先是口角,继而动武,场面陷入了个小混乱。然而老皇帝对此并无责怪,反而更为愉悦,他笑道:“这些个壮士着实有趣,且看他们如何能猎得白狐,哈哈哈。”
姜临秋借机搭话道:“敢问皇上,依你所见,那些壮士当中,谁人最有机会?”
老皇帝摸了摸胡子,果真认真思考起来,片刻过后,才缓缓说道:“依朕看,那墨斩风一直保持沉稳,当下是临危不乱,别人冲撞了他,他也没有过多理会。如此沉得住气,成事者非他莫属罢。”
锦妃这次不敢再乱说话,只道:“皇上看人一向准确,臣妾以为,墨斩风确实有很大胜算,但当中结果,还是要看到最后才能知晓。”
这时候苏铧熙也上前说道:“父皇,儿臣觉得,那个大胡子壮汉身手矫健,说不定他能猎得白狐献与父皇,如若父皇恩准,儿臣愿与三皇兄作赌。”
老皇帝惊了一下,问道:“铧熙,你是何时回来的?你还真是神出鬼没。”
听见这话,旁人禁不住讥笑起来。这可让苏铧熙尴尬不已,他回道:“回父皇,儿臣已回来多时,只是……父皇看得开心,未曾留意儿臣罢。”
老皇帝淡淡然“哦”了一声,接着说道:“与你皇兄对赌就免了,且看热闹便是。”
苏铧熙又吃一瘪,心中悻悻然,却不敢抱怨,只低头道:“一切听父皇安排,儿臣这便回座。”
一炷香的时间已过,可仍无一人捉得住那只狡猾的白狐。苏慕白禁不住焦急,忙找来姜临秋问道:“你不是说已做足准备么?为何墨斩风仍不能接近那狐狸?莫不是出了差错?”
姜临秋依然从容,抿嘴笑道:“殿下莫急,我确实做好了准备,就在墨斩风出发前,我已在他身上放了个东西。”
“东西?那是何物?”
只听见姜临秋卖了个关子,她说道:“殿下,到了后面你自会知晓,此时与大家一起看看热闹吧,可不要忘了与你的父皇多聊几句,免得那锦妃从中捣鼓鬼点子,坏了大事。”
苏慕白无奈笑道:“你这鬼灵精,莫不是把我也算计在内了?”
姜临秋笑得更欢了,回道:“妾身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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