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尴尬了。
陈末和苏文彪过来玩,正是因为已经找人下单,觉得断刘氓一条腿的事情不会有问题,所以来提前庆祝一下。
谁能想到,这还在合计,就被当事人撞见。
这特么,算个什么事儿?!
刘氓会不会有所防备,断腿的计划能不能进行下去,这事儿姑且不说。就算以后刘氓真被打断腿了,即便和他们没关系,就冲今天这事儿,以后警察查起来,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请人动手,一个是因为有些忌惮刘氓,另一个原因,还不是想让自己跟这事儿撇清关系?!
不然,为毛篮球队不能像往常一样,把刘氓拖到没人的地方,直接打断他一条腿,还用整这事儿?!
这可倒好,被当事人撞见,还特么听得清清楚楚,可算是黄泥巴掉裤裆,以后洗都洗不干净了。
“怕啥?!”陈末一脸厉色,反正已经被撞到了,索性也不避讳。
他脸色阴狠,沉声道:“他就算听到了又能怎么样?又没有证据,就算他报警,也拿咱们没辙。”
陈末破罐子破摔,不屑的看着刘氓:“没错,哥几个是找人买你条腿,谁让你敢得罪我们校篮球队,自己作死,怨不得谁。”
“……光头佬,做事情是要讲究后果的,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陈末一动,其他几个校队的人,也闻讯站了起来。
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这里又不是在学校里面,所以不用像学校里那么顾忌。
苏文彪想想也是,没有证据,就算他报警,警察也不可能抓他们吧?
吃定了这点,苏文彪也松了口气。
看着哥几个把刘氓围在中间,他也学着老大陈末的样子,嘴角露出阴阴的笑意。
刘氓脸色一冷道:“哟呵,事情败露了不仅不怕,看样子还想招呼我啊?嗯,不错,挺嚣张啊。”
“不错,哥几个就是嚣张。”陈末嘴角狰笑,和刘氓对视道:“光头佬,原先在学校,我还有所顾忌,想着放你一马。”
“……没想到啊没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陈末朝刘氓踏出一步,其他小弟的包围圈也变得更紧。
陈末看了刘氓一眼。
他满脸不屑,用手指戳了戳刘氓胸口,嚣张道:“怕了没?”
“……怕了就给我乖乖跪下磕头认错,你现在要是磕头下跪,说不定哥哥我大发慈悲,今天可以让你竖着出去。”
刘氓扭了扭脖子,嘴角微翘,看着他们:“怎么?看样子,你们是想人多欺负人少?!”
陈末用手重重的拍拍刘氓胸口,一字一句道:“没错,哥哥就是仗着人多,欺负你,怎……么……了……”
篮球队的这些人,也都哈哈大笑,配合自己队长欺负人。
“唉……”刘氓摇头,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他把手上的托盘放下,然后一脸淡然的看着陈末:“陈末,末哥是吧?”
“……难道你不记得自己说过的,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都是虚妄吗?!”
“嗯?记得,我是说过,哪有怎样?”
“既然记得,那也许就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绝对力量了。”刘氓嘴角微翘,邪魅狂狷的抬手就是一拳抡了上去。
……
“别打别打,别再打了,求住手,求住手!”
“唉哟,疼,疼,大哥求饶命,求饶命啊……”
“别,别,别用瓶子,会出人命的哥……”
五分钟过后,二楼的卡座内。
陈末一行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跟画了画似得,模糊不清。
卡座内,玻璃碴子到处都是,被开了碎的瓶子,被随手丢弃。
篮球队除了刘洪涛不在,此时全趴在地上,屁股撅起,可劲求饶。
卡座座位上,刘氓翘着二郎腿,空荡荡的啤酒瓶在他两只手上来回掂量。
看着身前这些老老实实跪着,不敢瞎动弹的怂货,刘氓邪笑着问道:
“怎么?这就扛不住啦?”
“刚才不是很嚣张?不是让我下跪求饶吗?”
“怎么滴,这都咋地啦?你们怎么都跪下了,给我求饶算个什么事儿啊?!”
指了指陈末,刘氓挑衅道:“陈末,末哥,来啊,啤酒瓶在这,你来往我这可劲揍啊?!”
“不敢,不敢,都是我瞎了眼,真不敢。”
陈末看到刘氓递过来的酒瓶,连连摆手,他哪敢啊?!
刚才是欺负他人少,想人多揍一波,收收利息。
可是,丫的,不中用啊。
刘氓抡起拳头就打过来,别说坚持一分钟,连出拳都没看清,十秒钟都不用,一个个就全被抡趴下了。
反抗什么的,算了吧,丫的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至于脸上这鲜血淋漓的模样,还有满地的碎玻璃渣子,那都是剩余的四分五十秒,人家闲的没事干,随便干着玩,消磨时光用的。
“哥,您才是哥,我们几个不懂事,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陈末咽着唾沫,别看脸上不少血,可是刘氓下手精准,专挑打着贼疼,却不伤根本的地方下手。
不然,就他们这种体格,怎么可能在刘氓手下坚持四分多钟,屁事没有还能中气十足的求饶。
“饶了你们?可以啊,给我一个饶了你们的理由……”
刘氓笑笑,反正已经开干,想玩,那就陪他们玩玩。
陈末和苏文彪对视一眼,有戏,看来今天这事儿,还能竖着出去。
苏文彪得到陈末的示意,他舔着脸媚笑道:“刘哥,理由有,理由大大滴有啊。”
“……您放我们出去,我们这就去撤销任务,那哥们儿跟我关系好,肯定不会再找你茬的,您放心。”
刘氓撇嘴:“就这个,你们就想让我放过你们?呵呵,是不是有点想的太美了啊?!”
苏文彪没辙了。
他又不是智库,他只不过是陈末的手下,平时出出馊主意还行,真要让他熄灭刘氓这种大佬的怒火,他哪懂啊。
再说,这些篮球队的人,虽然一个个人高马大,平时横行霸道。
但说到底,他们也才是高中生,还没真正见识社会的残酷,脑子里不全塞满屎,就算不错了。
“这……刘哥,我们实在想不出了。要不,您开个价?!”
突然,陈末想起篮球场上的事儿,他试探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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