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的吃了点饭,苏月又将煎好的药端来,示意他喝下,这是管风寒的,刚刚发完了热,还是要吃一副预防一下。
萧烨情况明显比刚醒来的时候好了点,脸上也恢复了点生气。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苏月这才坐下来,一脸凝重的看着他。
萧烨一脸苦笑,他觉得自己还挺倒霉的,最开始结识刘誉就是重伤被他救了,现在又因为相同的理由被苏月救了,他欠这两人的倒是越发的多了。
他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给苏月讲述了起来。
收到了苏月的信之后,萧烨准备起身去看看情况,不曾想四皇子的人这个时候忽然之间发难,他一个人落单,不小心围堵,车夫尽力与他们纠缠掩护,萧烨才逃身。
那个时候还在下雨,他受了伤失血.头有点晕,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可能是下意识只记得苏月家的路,才冲着这边过来,即将就要晕倒,都是撑着一口气到了苏月家的门口。
好在苏月对那微弱的敲门声出来看了两眼,要不然情况真的不太好了。
“事情就是这样。”萧烨轻叹。
“我没写过那信。”苏月皱眉,神情有点凝重。
萧烨和四皇子不对付,这事情他们都知道,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到也不出人意料,可苏月并没有写过信给他,这就奇怪了。
“不是你?”萧烨也皱眉,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道,“我收到信的时候也总觉的有点奇怪,却说不上来。”
“会不会是四皇子?”苏月想要将这件事情和遇刺联系到一起。
萧烨却是摇摇头,“不太像,他们发现我自己落单的时候也很诧异,不像是要引我出来。”
那就是巧合了,因为这信萧烨才准备出来,阴差阳错遇见四皇子的人,才受伤成这个样子。
那这信……是谁写的呢?苏月心中沉了沉,有点过意不去,要不是信上说自己有事让他过来,他也许就不会受伤。
她抿唇,眼中有点冷。
萧烨没发觉她的情绪,说了这么多倒是有点疲惫,又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下。
“你先休息,我出去买点金疮药,一会要换药。”苏月示意他老实呆着,自己锁上门准备去买点药。
中午小宝去了醉仙楼李掌柜应该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到时候事情就好办了。
现在萧烨不能行动,她不能离开太远,怕将他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出事。
苏月锁上门,迅速的冲着大夫家里去,却没有注意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娘,我们真的要翻墙进去?”王月心中有点忐忑,皱眉看像了苏月家那高大的围墙。
这样高……万一摔死怎么办?
“四郎最晚明天就该回来了,昨天计划没成,今天就亲自找个苏月的东西给他送过去,不相信他还不来!”王寡妇却没有什么好怕的。
富贵险中求,这是最好的一次机会,只要萧烨自己过来进了这个屋子,她后脚就带着村长里正过来捉奸,到时候人人都见到了苏月趁着刘誉不在家的时候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众目睽睽之下,她没有办法反驳。
只要苏月不在了,她就有办法让月儿嫁进去。
“可是……”王月还是有点犹豫,抿唇不说话。
“还不是为了你嫁给刘誉,要不然有这个苏月在,你这辈子都别想嫁进去了!”王寡妇见女儿还是有点犹豫,赶紧下了狠话。
王月心中一颤,想起来刘誉还有嫁进来以后的好日子,心中一狠,也豁出去了!
“好!”她点点头,跟着王寡妇到了墙下,说是高墙,此时也是相对与别人家的小院来讲的,其实也就是比一人高一点,就是摔下去也没有什么大事。
她找来砖头垫着,扑哧扑哧的费力的爬上去,到了墙头上的时候才微微松了口气。
正准备看看里边有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却不小心瞥见了屋子里没关的窗户,萧烨正靠在床上看书。
本来以为家里没人了,谁曾想冷不丁的看见了个大活人,本来就做贼心虚的王月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
萧烨正在看书,苏月觉得病人应该呼吸新鲜空气,离开之前打开了窗子,正看的有趣,就听见了一声尖叫,扭头一看,墙头上正坐着个人影,一脸见鬼的看着他。
他也吓了一跳,手中一颤书有点抖,“谁?”
萧烨眯眼喊了句。
王月咽咽口水,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掌心都被汗水浸湿了,被这一声吓的一个没坐稳,就冲着外边栽了下去。
“啊!!”王寡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手忙脚乱的去接。
王月砸在了她身上,两人都坐在了地上,王寡妇被砸的生疼,有点责怪他,“你这孩子,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她没听见萧烨的那句话。
王月却是还有点没回神,直到王寡妇推了她一下之后才眼睛一亮,扯着王寡妇的衣服指着院子里头,“娘!屋子里有人!有男人!”
“啊?”王寡妇愣住了,随后理解了她的意思之后,就是狂喜。
两人神秘兮兮的对视一眼,赶紧跑开。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萧烨并不知道,见那人不见了,皱皱眉还以为是可能要进贼,准备等着苏月回来提一句注意安全。
没想到这苏月没等到,倒是等来了一堆人。
他耳力好,不大一会儿外边吵吵嚷嚷的声音就让他回神,像是聚集了不少的人。
见过了这村子里动不动有点什么事情就聚一起吵闹的场景,萧烨到是没往自己身上想,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
苏月门外,看着上了锁的大门,村长皱皱眉,不悦的看了王寡妇一眼。
“你风风火火的叫大家伙来这里,是要干什么?”他在家呆着好好的就被王寡妇拉到这边来,还喊着出事了,弄的他一头雾水,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却不想王寡妇带着一堆人来到了刘誉家门口,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