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誉看了一眼萧烨,两人视线对视,萧烨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见刘誉冲着自己点点头。
“我确实是识人不清。”刘誉回头,眼神隐晦的看了一眼王寡妇,还有几个熟人,语气沉重。
“看吧,我就知道四郎是个不知情的。”王寡妇乐呵呵的一笑。
谁知道刘誉话锋一转,直接指着她开口,“没想到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也有着这样恶毒的心思,栽赃诬陷,是当我不存在吗?”
他矛头直接指向了王寡妇,语气犀利。
“四郎,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寡妇不愿意了。
刘誉冷笑了一声,其余时候他们说点什么风言风语,他就当作没听见,可是今天这样明摆着对月月诬陷,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萧烨与我知己情深,如同手足,月月更是我的妻子,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出口伤人,造谣诬陷,其心当诛。”刘誉一字一句的说出口,盯着周围所有的人。
“四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娘?”王月见他维护者苏月,心中不愿意了,跳着站出来凑热闹。
“滚!”刘誉看也没看她。
“四郎,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苏月这个小贱人可不是什么好货色,这都捉奸在床了你还这样的维护者她?”王寡妇也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的相信苏月,不敢置信的指着刘誉问道。
回答她的,是刘誉的拳头。
他二话不说,在听见那些难听的词汇的时候,抬手就是一拳头冲着王寡妇揍了过去,众人根本一点都没有料到,眼睁睁的看着毫无防备的王寡妇被打的身子一歪。
“你反了天了!”王寡妇硬生生的受了一拳,皱眉喊道。
“村长,里正,你们看看,还管不管了?”她像是个泼妇一样,到处的指着人帮忙。
刘誉冷笑,上前又是一拳头,直接将王寡妇揍到了地上,然后一拳一脚,那叫一个丝毫不留情面。
一时间人都不敢看下去了,赶紧要阻止。
就连村长都皱眉要喊刘誉停下。
就是这个时候,苏月出声了。
她看着刘誉一拳一脚的落在了王寡妇的身上,揍得王寡妇嗷嗷直叫,心情那叫一个明媚。
瞅瞅,现在这个求饶的模样可是比刚开始的趾高气扬好多了。
“村长,劝您还是不要阻止了,要是誉哥不打她这一顿,她怕是这辈子也不长记性,不知道有个词叫祸从口出。”苏月心情不错,拍拍手让众人注意到自己,慢悠悠的说着。
“什么意思?”村长被刘誉这无条件相信苏月,还有二话不说直接开打的举动弄懵了,疑惑的看了苏月一眼。
事到如今,看刘誉两人都认识的模样,他倒是也看出来了苏月两人是真的没什么奸情,可就是因为这个揍的这样狠,也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苏月轻叹一声,靠在窗边瞧瞧窗框,“知道里边这位是谁吗?堂堂京城世子爷,她这般口无遮拦的诬陷,我倒是还好,可这位……那可是大罪啊!”
她摇摇头,一副不敢想像的模样。
萧烨看着苏月啧啧叹息的模样,有点想笑,到底还是忍住了,轻咳一声,也摆出来自己的架势。
“谁是里正?”他声音矜贵,即使是半躺着也不会折损了他的气质。
“啊?我。”里正也被苏月一句话整的心中一声冷汗,也不管是真是假,赶紧走过来。
萧烨从床边翻出来了个小玉牌,递给了他。
里正也算是编进了官府的人,对于这些东西也有点了解。
他看了两眼萧烨的牌子,差点软了腿,虽然有点不清楚是那位大人物,可心中也终于是清楚明白了,这人绝对是他们惹不得的。
他手有点抖,颤颤巍巍的将牌子还给萧烨。
方才就是距离的远,只是能看见屋子里的是个男人,却因为窗框挡住了,没太看的清楚面容,可现在靠近了一看,他的心中却是一惊,越看越觉的眼熟。
这不是两年前过来给苏月宣旨的人吗?
因为他们这小破山村还是头一次遇见有人得了皇上赏赐的事情,里正记得格外的清楚,加上萧烨一张脸也是俊秀不凡,他怎么能忘?
“小人不知道是世子爷大驾,这……”他顿时就惶恐了起来,哪里还敢冤枉人?腿哆嗦着就要跪下。
“免了。”萧烨摆摆手,一副不想要继续交谈的模样,看了一眼苏月。
苏月会意,扶了一把里正,唇边扬起来抹笑意。
“里正叔,这下您都清楚了吧?”
看在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份上,苏月不和他计较,但是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自己被传出来个风言风语的,她也不会姑息。
“是,是。”里正脑子还是有点乱的,连连点头,恨自己头脑不清醒听了王寡妇的胡话。
他拍了自己两下,在走上前冲着人们开口。
“今天这事情你们也见到了,就是个误会,月月一个清白人家,你们可不要诬陷乱传,要不然我就让官府的人来处理了。”他清了清嗓子,严肃的开口。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苏月的话,还有里正险些跪下的态度,还是从里边看出来了点什么。
他们这些凑热闹的大部分就是八卦一下,哪里有胆子杠上官府。
再说了刘誉都亲口说了是误会,他们还能说什么?
顿时连连点头,也不再看那王寡妇,赶紧离开,生怕苏月真的报官。
刚才还吵闹的人转眼之间就烟消云散,只有被刘誉揍得将近昏迷的王寡妇,还有一边哭哭啼啼的王月。
“娘!娘!”她也慌了,没想到竟然会遇见这样的事情。哭的梨花带雨的看着刘誉,眼中带着控诉。
“别用什么下作心思,我这辈子都不会娶你女儿。”刘誉却是冷笑,冲着王寡妇说了句,冷哼一声。
“滚吧。”
王月一怔,眼泪顿时涌出来的更凶了,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你,扶着他们赶紧走。”里正见了她哭就头疼,今天这事就是王寡妇开的头,这也算是自讨苦吃,怨不得别人,对她们俩也没什么好脸色,随便指了个人让他们抬着王寡妇离开之后,这院子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