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刘越一醒来就见香儿早已坐在化妆台旁,拈着花汁样红嫩脂粉抹着粉腮,倾泻而下的乌发由侍女轻轻梳理,绿翠琅玕和东海明珠裹着曲美而又惹人遐思的玉体。
好一个“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刘越不觉轻唤了一声“娘子”,同时向屋里的侍女递了个眼色,侍女们便自觉地离开。
与刘越待久了的香儿知道他的意思,便放下手中的紫金钗过来将刘越扶起来,又拿了一靠枕枕在他背后,然后才双手勾住刘越的脖子,微翘着润滑香嫩的红唇含住了刘越的舌苔。
一阵缠绵不尽的深吻交织着夫妻二人不忍相离的愁绪,俄而一颗暖暖的泪顺着香儿的眼睑流进了刘越的嘴中,刘越将泪吮吸进了口中,继续贪婪地索取着香儿的蜜吻。
“夫君,够了”,香儿不舍地拿细葱手指合住了刘越的嘴,柔和的笑了笑后就又低下螓首在刘越脸上香了一口:“夫君请放心,妾身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夫君知道,只是可怜你我新婚燕尔即将分离数月,真可谓此恨绵绵无绝期”,刘越斜躺在枕上,手捧着香儿的俏脸多情如书生才子般说道。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夫君,我叫人来服侍你起床穿衣进膳,让香儿在为你磨一次墨,铺一次纸”,说着,香儿就将外面的侍女叫了进来然后自己走到隔着帘子的书房开始取书铺纸研墨。
“夫君,你今天读什么书?”香儿轻含玉指四处看着满架子的书道。
“《心经》吧”
“《心经》?夫君你要参佛吗?”
“嗯,你走了,我只有当和尚才能不去想我的娘子才能静下心来读书。”
香儿听此话不觉流下泪来,拿了两本《心经》想着自己是不是也需要一本《心经》才能不去想他。
“终于出来了!”娇杏和紫筱两姐妹很是期待地站在门外看着走出来的刘越和香儿暗道。
由香儿和侍女扶着的刘越一见三位俱是精细打扮了一番站在自己门外,便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丽春院:“你们这样子一大早在我门外是要找我的还是来招蜜蜂来蜇我的?”
“咯咯,你怎么不说是我们招蝴蝶偏偏说成是招蜜蜂,我们不是来找你的,是来送夫人的”,紫琦先忍不住握住两个小辫子结笑道。
趁着机会朝刘越递送了一含情秋波的娇杏也微曲着腰肢笑道:“紫琦妹妹说得对,我们听说夫人今日要去京城所以就赶早过来送送她以表我们的情意。”
一旁眼神冷凝的紫筱也说是这样。
“那好,我们一起去见姨娘姨爹,然后一起送送他们”,刘越说着又向一侍女吩咐道:“你去看看我义父来了没有?”
听见义父二字,紫筱与紫琦相视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公子,公公派人送了一块汉代玉珏给夫人并说他不能来了”,许久之后,那侍女忙跑回来传达了曹吉祥的话,别人听了倒也无所谓,唯独紫筱和紫琦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紫筱悄悄打了一下闷闷不乐的紫琦,便嫣然笑看着那玉珏道:“好珍贵的宝物,夫人真是好福气。”
香儿谦逊了一下就让刘越给自己戴上,然后又让人给娇杏等人送了些礼物直拖到下午才含泪与大家道了别,陪着陈大娘和王叔二老上车北去。
“姐姐,这次又让那死太监躲过去了!”紫琦一回到屋里就颓然坐在椅子上,别着嘴道。
“看来这姓曹的警觉性挺高,我们不能被动的等他来这里,我们得采取方法接近他,并且转移他的注意力”,紫筱冷冷地笑道。
“姐姐,我们要怎么接近他?”紫琦觉得这个难度更大所以就多问了一句。
“靠美色!”紫筱很认真地回道。
紫琦听了这话差点要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姐姐,他可是太监!”
“傻瓜,谁说要对他用美色,我指的是他的义子,我看得出来,这个曹公公很疼他的义子,所以我想将计就计通过勾引,呸,不是勾引是让刘公子爱上我以此消除曹吉祥的警惕并瞅准机会通过刘公子去接近他并杀了他!”
紫筱说完就见紫琦坐在镜子旁左看看右看看:“姐姐,你说我漂亮吗?”
苦笑不得的紫筱直接将镜子夺了过来:“傻妹妹,这种事情要牺牲也是牺牲姐姐,怎么会让你进这火坑。”
“不行,姐姐难道你忘了我们阿瓦的习俗?”紫气夺回镜子很正经地问道。
紫筱听了此言,顿时语塞,想了想便又笑道:“这个不算是结婚,只算是姐姐为阿瓦做的牺牲,姐姐以后回阿瓦后一定给爹爹找个好的接班人。”
“好吧,这刘公子是要和曹公公一起出征的,只要你粘上了刘公子何愁没有机会杀掉那死太监,只是我们利用了刘公子是不是有点过分啊?”紫琦突然问道。
“过分什么,你姐姐作为阿瓦第一美人甘愿作此下贱之举委身于他,倒便宜她了”,紫筱这样一说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不过当她看见窗外一幕时就拉下了脸。
“让那个狐媚子捷足先登了,妹妹,快把我们阿瓦秘制香丸给我”,紫筱说着就坐了下来对镜理妆。
“公子!”娇杏今天穿着蓝绿色薄衫裙,低胸抹白内衣渐露在外,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分外妖娆,特别是这嗲声的一呼唤让刘越就跟喝了蜜酒一般。
刘越不敢看她的媚眼,故意看着一旁的香樟树笑道:“娇杏姑娘是在叫我吗?”
刚一说,刘越侧着的脸就被袭来的一只温软香暖的手给碰了下:“公子真会说瞎话,妾身喊得可不就是你嘛。”
“这个妖精怎么没让她跟香儿一起走,如今留在这里让我活受罪真难受!”刘越又侧过脸去笑道:“哦,那娇杏姑娘找我有什么事,难道是府里短了你的脂粉供应还是绸缎?”
“瞧公子说的,妾身来找您只是担心您的伤,自从知道公子被打了后,妾身就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一圈了”,说着娇杏就如病西施般捧着脸掩面抽泣起来。
趴在窗边偷看的紫琦见一娇杏的样子就气得咬牙,紧紧捏着粉拳道:“姐姐,这个狐媚子说话让人骨头都酥了,只怕刘公子是不会把注意力转到你身上的。”
“如果换成是别人倒有可能,但刘公子的秉性你我又不是看不出来,这种****一样的技巧是不会让他就范的”,说着紫筱就走了出去,还未走近,一股令人如置身于春天般的花香就早已吹散进了刘越的鼻中。
“好香,很淡但很迷醉”,刘越没有理会一旁搔首弄姿的娇杏,炙热的身体也突然感到了一阵凉爽,而当携香之人紫筱走来时却感到一阵急促的心跳,就像是初次见到香儿一样。
“见过公子,娇杏姐姐”,紫筱忙与二人打着招呼,娇杏很不乐意地转过身去,手指划了划自己的事业线,很期望刘越能看一眼,但见刘越眼神只盯着紫筱傻笑,她只好转过身来正对着刘越:“公子,您看见了吗?”
“好大!”刘越吞咽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里面但一想到香儿走之前的嘱托时忙回过头去,笑道:“几位失陪了,我去小解一下。”
说着,刘越就扶着小丫鬟要往厕所走去,谁知刚走几步,娇杏就追了上来亲自来扶着刘越:“公子,这些小丫头们毛手毛脚的扶不好也服侍不好,还是让妾身来吧。”
“这个”,刘越很不自然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由着她扶着自己。
“好了,你就外面等着吧,我自己能进去”,自己撑着墙壁去如厕。
“妈的,我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一个比一个娇艳!”刘越说着就不由得感叹了一句:“香儿啊,你可得救救为夫啊!”
正当刘越解手完毕时突然就窜出一个人影一下子就从背后抱住了他,涂抹着红指甲的皓白玉手交环在他面前上下抚摸:“公子,妾身喜欢你。”
“娇杏姑娘,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刘越才弯下的小弟弟被这贴身的肉感一激动又挺拔了起来,后背被那一堆软绵绵的雪球压得也滚烫起来,一下子精虫就充盈了整个大脑。
刘越此时脑子一片空白,逐渐干燥的嘴唇不由得偏了过去接住了娇杏的香口。
娇杏的香口就像磁铁一样吸住了刘越的嘴,深谙此道的她让刘越无法自拔,任意地由她恣意索取,渐渐地,二人就像干柴烈火一般燃烧了起来。
可就在刘越主动袭来时,娇杏却堵住了他的嘴,躲过他的手,退了几步摇摆着身姿开始一件一件的褪着衣裙,这无疑对刘越起了更大的魅惑。
作为一个正常而又有着虎狼之身的男人,刘越无法躲过这种魅惑,也忘记了娇妻箴言,更忘了礼节道德,直接朝娇杏扑了过去,张开大口就要将娇杏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