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助的环视了一遍卫生间,还好,门后有件浴袍。会不会是他的,不太好吧。那总不能穿着湿衣服吧。
“阿嚏~”之前本就淋了雨,纠结中的她被结结实实冻着了。
又一个结实的喷嚏,伴着鼻酸。她赶紧穿上浴袍。
感冒真是说来就来,不大一会儿,她鼻子感觉像堵住一样。
这俩天本就作着感冒,还好包里有药。
她走向客厅,却听见书房里的他叫她。
“徐庭意,过来一下。”
她站在门口,尽量让自己有礼貌:“在这说吧,这会儿我有点不方便。”
“最后一遍,进来说。”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她裹紧了睡袍,低头又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不妥之处,这才轻轻推开门。
他专注的盯着屏幕,眉头微蹙,一手摩挲着下巴。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性感。这话倒说的不错。
之前觉得英剧中破案时卷福都已经够帅了,可是眼前的他可以媲美了。
“呃~找我什么事?”她得赶紧说完出去,不然真的受不了。
他的视线这才离开屏幕,上下打量她一眼,悠悠的说:“放心,瘦成一条竹竿。你这样的···我不感兴趣。”
你才竹竿呢,这叫骨感!就你家的乔柔熙好,前凸后翘,美死你了都。她暗暗诽谤。
“过来。”他优雅的啜了一口水。
木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她走在上面软的没有声音。
她定睛一看,屏幕上赫然写着“所有者权益表”几个黑字。
“许氏的股份,感兴趣吗?”他挑了挑眉。
果然,她凑上去,微微弯下腰,仔细的盯着电脑。
“我记得你学的是财管,应该能看懂一点吧。”他问。
“嗯”她的眉头慢慢皱起来。
“如你所见,许峰仪这个老滑头这几年来,一点点在累积自己的股份。”他的气息很近。
他点了鼠标:“你看,对比下十几年年前,你父亲还掌权的时候。”
“怎么了?”
“那时许峰仪和你母亲各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父亲持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归公司其他大股东。你父亲手上的股份加上你母亲的,才控制整个公司运营。”
“对,外公有意将一部分股份分给父亲。”她没想过,股权之争会衍变为血命之灾。想到自己也要踏上这条路,心里一寒。
他一手随意的环在她的身体外,一手抵在桌上:“当年你父母亲突然离世,虽没立遗嘱。但是按照法律,你是有资格继承这些股份。所以,要夺回许氏,并不是问题,但是···”他顿住了。
许峰仪是什么人,他会拱手让出到手的东西。
“他知道,在你未成年时,他有监护人的权利代你管理这些股份。这些年,他一点点把你母亲留下股份以公司名义分给股东,拉拢人心。”
“他还真舍得!"她讽刺的说。
“没错,这就是他的精明之处。”他往椅子后靠了靠:“以公司的名义分给股东的同时,他自然也少不了,他分的最多。”
她似乎有些懂了,许峰仪就是在她还未继承前,抢先一步,一点一点累积自己的股份!
“那么从继承角度说,现在许峰仪的股份远多于我的。”
“没错,”他很满意她的领悟,摸了摸她丝滑如绸的头发:“那些大股东心里清楚,如果真的要争,他们肯定会一边倒向他。”
她的眼神黯了下来。
“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他的气息打在她的脖子上,却又停住。
“什么法子?”她转过头,急切的问他。
之前她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报表上的内容,没留意他离她这样近。
她一转过头,嘴唇如电流般划过他的脸。
他的脸离的这样近,她甚至可以看清他的睫毛,他的眼神微异,目光深邃的盯着她。
她听见俩个人的呼吸声,心跳加速。
本就沐浴过后的她,脸如剥好的荔枝般细嫩却一片潮红。
她想往后退,却被身后的手禁锢,动弹不得。
他一个用力把她扯到怀里,她的身上带着自然的清香,如花间的朝露般让他沉醉。
“抬起头。”他的声音低哑,却带着难言的蛊惑。
她不再挣扎,慢慢抬起头,他的眼睛如湖水般渐渐弥漫了她。
他用唇点了一下她的上嘴唇,她没有拒绝。
他开始留恋的吮吸她的唇瓣,那样清甜美好。
她微微颤了一下,他却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加深这个吻。他用舌头挑拨她的,极尽自己的柔情。她开始有了反应,僵硬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快要被吻到窒息了,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室内俩个人的气息紊乱。
他的吻向下,停在她白皙的脖子上,他轻咬着,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的手滑进了她的浴袍,在她的后背游离,所到之处,让她颤动不已。
她像是被他撩动的一汪水,依附在他身上,不能自己。
他灼灼的盯着她的眼睛,眼里满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的呼吸声加重,室内的气温也在上升。
急促的铃声打破了满室的旖旎,他的手机在桌前震动。
他并不打算接,继续接下来动作。
电话那边的人却不罢休,催命的铃声继续在响。
他单手搂住她,她无力的靠在他的肩头。
他空出的一只手去拿手机,看着来电显示,他微蹙着眉头。
“什么事?”他问道
“···在哪个医院···市人民医院···别害怕,我马上就去···”他柔声安慰道。
她靠在他的肩头,隐约听到手机那端的女声。
她猜想,这么晚,应该是乔柔熙吧,但是医院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她生病了,怪不得他这样紧张,说话也难得的温柔。
她的心里却闷闷的,在这通电话里,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且可恨的角色。
挂了电话的他,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放下她,整了整凌乱的衬衫。
她也默不做声,头发凌乱的散在身后,宽大的浴袍被扯至肩头,胸前的春光也隐约可见。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我有点事,你先睡吧。”
她躺在客房里,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蒙住了自己的脸。
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天哪,要不是那通电话,真的会擦枪走火。
她的脸烫的厉害,不知是因为感冒还是害羞,吃了药后,迷迷糊糊的睡着。
朦胧的睡梦中,她感觉好像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模糊的听见一声轻叹:“···你为什么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