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平,你也不要听风就是雨,这官司的事情的确是你不对好好的游学归来,不回家却去猎奇,你还好意思指责别人,看看你惹下的事情,你大哥和二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已经撑起一片天了,你呢,连个秀才也没有考回来,你对得起谁罢了出了这档子事情,这书你也暂且不用念了,这唾沫星子就能把你淹死依我说,这银大人这一顿打得极好,你刚刚好可以想一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等事情平淡了一些,再想一想该做什么,若是要继续读书,就要拿出一点章程来,不要得过且过的,若是不愿意读书,我们再合计合计,到底你该做些什么”
陈述平还是不是很服气,但也终于不敢犟嘴,由着许慧芳搀扶着回了房间。【全文字阅读.】
“祖母我好怕”陈俏俏这才松了一口气慢着陈震又扑进了她的怀里,“这银祖父怎么会变得这么凶”
叶婉容喝道:“震儿胡说什么什么祖父,不许再混说,以后就叫银大人”说罢,又嘟囔了一句,“最好还是不要见了,这凶神恶煞的,万一不顺心,还不把人打死”
叶婉容是真的怕了,之前她还有结交的心思,但经过刚刚的事情,她就看透了,这样狠辣的人,还是少结交一点为妙,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狠
陈俏俏忍住心里的不快,不想在银火的事情上多做纠缠,“震儿不怕,是三叔不乖,银祖父才教训他的”陈震却畏惧的躲着,“震儿也有不乖的时候,娘也只是轻轻地打屁股,银祖父却差一点把三叔打死”
陈俏俏不禁叹息,这件事在震儿的心里可能留下阴影了啊不得不承认,银火的手段的确是激烈了一些,而且收效甚微,若是打一顿就能让一个人转性的话,那教育就不会显得如此艰难了。
“震儿不怕,我们陈家的人还轮不到他姓银的做主祖父他也配就算你祖母改嫁,也没有祖父这一说”胡凤冷冷地道,说着拉住震儿,“和大娘去取窝丝糖,那是震儿最爱的东西了”
陈震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好大娘,什么时候你又买窝丝糖了”胡凤笑着道:“震儿,你跟着大娘睡好不好,晚上大娘叫吴二家的做绿豆糕给你吃”说着渐行渐远了。胡凤思量了几日,自己不孕已是事实,就要另谋出路,于是暗地里和叶婉容商议,要是她这一胎还是男胎的话,这震儿就过继道陈伯年的名下。还许诺这胡家将来分到胡凤手里的财产都由陈震继承。
本来这叶婉容是嗤之以鼻的,自己不会生养就想要她的儿子,这不是笑话吗可是听说胡家的财产也由陈震来继承的时候,叶婉容还是动心了这胡家富甲一方,却没有子嗣,只有胡凤姐妹两个,等胡老爷百年之后,这偌大的家业一定是胡凤姐妹平分的,那么陈震能继承的是胡家一半的产业,那是多少的银子,叶婉容都不敢想象,当夜就和陈仲康商议,都觉得可行,这陈震虽然是过继道胡凤的名下,但自己也带到这么大了,而且住在一处,感情根本就不会减淡。况且他们还要孩子要养,这也不失为一个解决负担的好机会。
于是便透露出默许的意思,所以这胡凤才想和陈震联系感情。
叶婉容的眼眸有着淡淡的犹疑,但是只是一瞬,复又回复了平常。跟着胡凤一同离去。
陈俏俏看着这一切,不禁扶额,都是这银火,害她好不容易掌握的主动权就这么毁了本来这胡凤已经被压制得死死的了,思左和思右轻声安慰陈俏俏,“娘,不要和大嫂一般见识,震儿也只是孩子,什么也不懂啊,娘,还有我们呢”
看着思左和思右那清澈见底的眸子,陈俏俏不禁有些心虚,她们是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母亲,但是自己却不能坦荡,不可否认,自己面对银火,还是有片刻的动心的。唉凌乱了凌乱了
他们正要回房,门房的小厮道:“夫人,有位宋子墨,自称是夫人的好友,要求见夫人”
陈俏俏不禁讶异万分,这宋子墨来做什么家里正乱糟糟的,她可不想这妖孽美男走进来,说不定又是一场怀疑,毕竟,宋子墨那张脸实在是太过倾城倾国了。
“就说我已经睡下了,改日会去钱庄叼扰的”陈俏俏直接选择不见,她实在是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阳子不禁有些傻眼,现在还没有到晚膳的时候,这样的话说出去谁信啊
阳子有些为难,“可是那宋子墨说若是夫人不见他,他就一直守在门口”陈俏俏不禁扶额,这一个两个的是要做什么
“罢了,你带他进来吧”陈俏俏可不敢让宋子墨在门外久留,这陈家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这宋子墨又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若是他站在门外,又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麻烦事。
陈俏俏急忙平复了心情,要思左和思右先回房,自己稍稍整理了衣裳,就好整以暇的坐在了前厅。一个月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风流倜傥的气质,无与伦比的俊脸,引得丫鬟纷纷侧目,陈俏俏也有片刻的闪神,想起流连钱庄的那些女子,不禁暗骂,这种人,才是真正害人不浅的祸水啊
宋子墨望着陈俏俏那微蹙的眉头,心里不禁有一丝异样。他到哪里都是追捧和仰慕以及痴迷的目光,唯有这位寡居的陈夫人,从来不曾被他的样貌所吸引,不仅是不为所动,更是有几分不喜。
实在是陈俏俏来自现代,各色的美男见得不少了,有了强大的免疫力,不然的话,她也会被宋子墨所吸引的。
“宋老板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见到我不可”看着不停地来偷窥的众人,陈俏俏的话语就有些不虞。宋子墨见这陈俏俏看见他,也不让座奉茶,却一副指责的样子,倒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想起自己是好心要提醒她,还有些委屈。“陈夫人,我听说了陈家三公子的事情,觉得有一些蹊跷,有些事情不吐不快”
陈俏俏眉头都不皱,她当然知道蹊跷了,无端端的惹祸上身,好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啊“哦这件事情,府尹已经有了定夺,宋老板怎么会觉得蹊跷”
看着陈俏俏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宋子墨不禁微微的叹气,道:“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只是今日在钱庄听说了这案子,这才想起一件事,前几日,这王亮的夫人王氏曾经带了五千两银子来钱庄,叫我十分讶异,王家世代是经营药铺的,虽然略有收益,但除去一家人的嚼用,她每月也只有几十两银子的盈余,而且她是固定月尾来存钱。可是这一次是月初,又是怎么一大笔的银子,实在是叫人有些怀疑,当时我就随口问了一句,打趣她是不是发财了,可是她支支吾吾的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也不好多问,可是临出门的时候,她自己却又告知,这是为一个官爷做一件大事的酬劳。当时我不放在心里,可是出了三公子的事情,我就觉得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陈俏俏有些吃惊,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莫不是真的和陈述平的事情有关难道这王氏是受人指使的可是她杀人的理由十分的充分啊
夫君是同性恋,而且她又不能改嫁,这样的事情只要是正常的女子都会发疯的吧况且突然有钱了也是有可能的啊,不说别人,就是她自己,还不是一副画像就从吴荣王那弄来了五百两的银子
“多谢宋老板的提醒了,这说不定是巧合罢了,那王氏杀夫君是临时起意的,只是我们述平倒霉罢遇上罢了”
“不陈夫人,这件事是蓄谋已久的,只是等着陈三公子上当罢了”宋子墨见陈俏俏不相信自己的话,有些着急。陈俏俏不禁狐疑地看着宋子墨,“宋老板,到底你知道什么,不如一次说完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宋子墨就微微的脸红了起来,道:“这王氏对我十分有意,有事没事就会去钱庄待着,那天,她除了说这银子的来历,还莫名其妙的问我,要是她夫君不在了,我可愿意娶她我只当是玩笑话,随口就说,那是自然了,小娘子如此貌美,我是求之不得,想不到她就欣喜若狂,喃喃地道:就看那人什么时候上钩了我觉得奇怪,就问了一句:什么上钩她却一副懊恼自己失言的样子,掩饰说没有什么,就急急地离去了,当时我心里不以为意,可是没有几日就传来了王亮的死讯,还牵扯到了陈家的三公子,我才想起那日的事情,越想越心惊,当时就想来告知陈夫人一声,但是三公子的事情已经闹上公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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