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容笑得更是温柔,“是仲康做的,现在的他,对小宝可好了!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陈俏俏的心里五味杂陈,其实她对陈仲康这抛弃女儿的行为还是很唾弃的,但是怎么说他也是小宝的爹,能有这样的结果也很好啊!
陈俏俏想起一事,“婉容啊!这芸娘怎么还留在陈家?不是说被胡凤都赶走了吗?”
叶婉容微微的一笑,“这说来话就长了!胡凤把她赶走之后,她就在路边的小面馆帮工,后来我又将她找回来了,婆婆放心,我已经给她说了一门亲事,下个月就送她出嫁!”
陈俏俏点点头,看来这叶婉容办事到靠谱了起来,点点头,“该当如此,到时候,别忘了告诉我一声,我也给她添妆奁!”
见陈伯年和秋香已经出门了,道:“陈家现在在危难的时候,这家里的事情你就多操心吧!”想起皇帝的话,陈俏俏总是惴惴不安的,到底陈家是得罪了什么人,总是风波不断?
叶婉容点点头,却觉得婆婆的用辞不当,怎么就到了危难的关头?
陈俏俏到了府衙,带着衙役和陈伯年他们一同寻找,一路前行,却是一无所获,并没有多少人见过胡凤。到了胡氏报案是说的发现胡凤鞋子的地方,应该这里就是弃尸的地方。陈俏俏仔细地看了一下,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条河道弯弯曲曲,十分险急,下面一点还有一个非常大的漩涡,很多人们丢弃的杂物就在哪里不停地旋转。
陈俏俏突然问道:“伯年,发现胡凤尸体的地方离这里有多远?”
陈伯年想了一下:“大概有十几里吧!”
陈俏俏成竹在胸:“不对!伯年,你看那里那个漩涡,我们来了这么久了,那些杂物还在哪里旋转,胡凤的尸体怎么会在那么远的地方出现?如果这里真的是弃尸的地方的话,尸体也应该在那个漩涡里才对!以我所见,胡凤一定是在发现尸体不远处被丢弃的!我们一路找!”
陈伯年也觉得有理,便一同沿着河岸一路寻找,希望能发现一定蛛丝马迹。
此时正烈日炎炎,十几里的河岸十分崎岖,连陈伯年也觉得有些辛苦,不禁有些怜惜地看了一眼秋香和陈俏俏,却见她们毫无倦意,生气勃发,不禁悄悄地问:“秋香,你不幸苦吗?”
秋香嫣然一笑:“不知为何,我中觉得我们此行必有收获,所以不觉得苦!”
陈伯年知道秋香是知道自己对胡凤心怀愧疚,所以才会如此尽心帮自己,心中不禁感动满满。
突然,陈俏俏眼睛一亮,道:“伯年,你看!那是什么!”陈伯年定睛一看,一条白色的衣料被河边的杂草勾住,陈伯年眼睛一亮急忙将其取来,兴奋的道:“这衣料的宽度与胡凤脖子上的勒痕颇为吻合,这可能就是凶器!”
陈俏俏也觉得有道理,这衣料颇为华贵,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不过还是要拿给仵作看看才知道。
秋香不禁有些振奋,“我们接着找,说不定还有收获!”陈伯年有了线索,心里也轻松了下来,见她一副干劲十足的没有,不禁笑了,“秋香,你不做捕快真的太可惜了!”
秋香的脸上泛起红晕,不再说话,虽然他们干劲十足,但是很可惜,一直到了胡凤尸体发现的地方也再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出现,陈俏俏不禁有些沮丧,唉,就这么一点布料,就算证明是凶器也没有用啊?这怎么能找到凶手呢?
陈俏俏有些垂头丧气陈伯年也有些沉重,这可怎么好?
不过总算有些头绪,况且他们回到府衙的时候已是精疲力尽,就是有线索,他们的体力也吃不消了,包府尹马上安排仵作来验果然不出所料,这的确是凶器!
但陈俏俏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么一点东西怎么能找到凶手??
这是小悦儿蹦蹦跳跳地走来了,看着那衣料很是入迷,突然说:“这和魏夫子今天所穿的衣服有点像!”
陈俏俏打了个激灵,“悦儿,你说什么?”
“这衣料上有云的图案,和魏夫子今天所穿的差不多!”众人互相望了一眼,面面相觑,急忙起身,朝开卷书院奔去!
这魏子衿正在这愁眉不展,自他那日向陈俏俏表白之后,就没有了下文,后来就是见面都极少,而那宋子墨听说和千雪打得火热,陈俏俏快要当王妃了,他的心里怎么能不郁闷?自己从不轻易动心,第一次动心就遭遇这样的结果,他不禁苦笑。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就不该一时冲动承认对陈俏俏的动心,也许就是这样的吓着她,她竟一次也没有出现过。“魏子衿!”突然传来自己朝思暮想的声音,回头一看,不是陈俏俏是谁?魏子衿不禁大喜过望,却在看见很多人时候心情顿时将至谷底!
陈俏俏远远地看着魏子衿的确是一袭白衣,便有些心急,莫非真的是他!
冲上去一把拉过魏子衿,仔细比对了一下,竟一模一样。顿时大怒,“魏子衿!想不到你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说!为什么要杀死胡凤!”若不是陈伯年拉着她,她就一拳揍过去了!
魏子衿被说得云里雾里,“陈夫人,你在说什么!什么胡凤?”
“居然还要装蒜!”陈俏俏拿着衣料,在魏子衿的眼前晃动,“这是凶器!是勒死胡凤的凶器!和你的衣服一模一样!看你怎么狡辩!你就是杀人凶手!”
魏子衿有些讶异,虽然不知道陈俏俏说的是谁,但是他知道,自己似乎牵扯上人命了!拿过那衣料仔细比对,真的一模一样!陈俏俏一副了然的模样,看来是判定他有罪了!
魏子衿不禁凄然一笑:“陈夫人,我魏子衿在你的心中就如此不堪?你看看子衿身上的衣服可有损坏之处,这衣料明显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若子衿是凶手,衣裳怎么会完整无缺?”
陈俏俏哑口无言,自己怎么忘了这出?于是喃喃地道:“是我太心急了,不过你知道吗,在我心中你一直是个谦谦君子,才会如此紧张,我其实是恨铁不成钢啊!”
虽然有些语无伦次,但魏子衿很满意陈俏俏的解释,于是笑道:“这也难怪夫人,这衣料叫做云锦,本就十分珍贵,在开封恐怕也寥寥无几!”
复又狐疑了起来,“况且这料子是兄长从外地带来的,开封似乎还未曾见过,怎么会……”陈俏俏的心里有一个念头不停地闪烁,魏家!魏家!
这似乎什么事都有他们魏家的分,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陈俏俏的心里纷乱了起来,觉得要好好的梳理一番!
当初这丁坤就是魏家的人,还有那没藏玉乞的事情也和魏家有关,虽然此事后来不了了之,但是陈俏俏依然还记得当初承认和没藏玉乞杀死的西夏探子有关的那个管事,也是魏家的人!
什么都有魏家的份!陈俏俏的脑袋里电光火石,想起那火药之事,还有王干娘说起的工匠,都是在魏家的产业里出的事!
虽然看似毫无关联,但是,都和魏家有关,这魏家是不是太太过可疑了?
就是这胡凤之死,看来和魏家也很有关系!
陈俏俏急急地问道:“魏子衿,这云锦有几个人在用,你知道吗?这很重要的!”
魏子衿的脸色也凌然起来,“据我所知,这云锦在魏家,只有我们几兄弟各自做了几件衣裳,而我大哥有没有送人就不得而知了,这东西,我大哥是不会卖的!”
陈俏俏的心里有了主意,“魏子衿,这件事可能和你们魏家有关,但是我知道,和你一定是没有关系的,但是,你也不能阻止我们寻找真相!”
魏子衿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难过,但更多的是坚定,“我们魏家是百年大族,若是家里真的是做了什么不堪的事情,我也绝不会姑息!魏家的名声,绝不能就此断送在我们的手里!”
陈俏俏微微的颌首,“这件事你就暂时保密,我们会想方设法的。”和魏家的几位公子有关,这事情,怕是要官府出面了,魏家的大公子魏子冽不是一般人,在开封地界,谁不知道,魏家的大公子的名号?普通的官员他怕是不会放在眼里啊!
陈俏俏不禁想起了银火,复又摇头,她已经下定决心和银火一刀两断了,就最好不要做无谓的牵扯了。
想起那日拍卖会上吴荣王和魏子冽的针锋相对,陈俏俏倒是觉得,找吴荣王帮忙可能会更有希望,主意打定,便和魏子衿告辞了,临行之前,当然是千叮咛,万嘱咐,要魏子衿保守秘密。
魏子衿自然是满口答应,西门那里已经暗自决定,他要好好的查这件事!
那云锦色泽光丽灿烂,状如天上云彩,故名云锦。云锦区别于蜀锦、宋锦的重要特征是大量用金(圆金、扁金)做装饰,用色丰富自由,纹饰醒目。其品种主要有三类,即库缎、库锦、妆花。
大哥魏子冽得到这批云锦的时候,曾经夸口,连皇宫里都找不出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