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俏俏这才想起正事,:“唉你可听说,皇帝又要用兵了我真是不想陈炜再次出征啊上次已经是九死一生了,再次再有一个好歹”陈俏俏红了眼眶,“失而复得,让人欣喜若狂,要是再次失去,还不如不曾拥有过”陈俏俏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坚强,她受不了分离的痛楚
包府尹也深深的动容,若是再次失去的话,无异于是掀开旧伤疤,再一次的撒盐啊
雪姨也红了眼睛,轻轻地道:“我也听说了,皇帝也真是的,这也太急促了,上次打了败仗,还没有喘气,这里又要出征了这不是劳民伤财嘛”
包府尹无奈的道:“我们不可妄言国事,小声一些,小心隔墙有耳”
陈俏俏擦去眼泪,“包府尹,我这次来,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陈炜不用出征大宋的律法上可有规定陈炜是一定要去的,可是我实在是不愿意”
包府尹不禁叹息,他知道,陈炜那般的铮铮铁骨的男儿,就是再不愿意,也不会抗命不去的。
但是陈俏俏的想法也无可厚非啊,谁愿意好不容易再次重逢的夫妻重新分离
想了一下,“若是家中唯有一位男丁,可免”
陈俏俏心里一顿,他们家的男人很多,这一点是靠不上了,“还有呢”
“若是有至亲过世,可以申请丁忧,不过,前方有战事,就算是丁忧之期,皇帝也会夺情,所以也用不上”包府尹无奈的摇摇头,原来,丁忧就是祖制,具体说来,是朝廷官员的父母亲如若死去,无论此人任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回到祖籍守制二十七个月,这叫丁忧。但朝廷根据需要,不许在职官员丁忧守制,称夺情,或有的守制未满,而应朝廷之召出来应职者,称起复。
“那怎么办”陈俏俏茫然了,怎么什么都不和啊
“再要不就是重病,或者是身有残疾”包府尹也说不下去了,这陈炜是那一点也挨不上啊
陈俏俏不禁泪水涟涟,雪姨心中不忍,也暗自庆幸,自己的相公是文官,不必出战。“俏俏啊你也不必太担忧,陈炜的武艺高强,一定能逢凶化吉的”雪姨安稳的道。陈俏俏心里苦闷,她该怎么说,说这次的战事必败无疑,而且是全军覆没吗历史的轨迹是不能改变的,陈俏俏也没有那么大的抱负,要解救苍生,但是,她要保住的只是陈炜一个人而已,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啊
她的心事没有人可以诉说,只好告别了包府尹,失魂落魄地向家里走去。“唉陈夫人陈夫人”后面传来了一阵叫声,陈俏俏迷迷茫茫的回头,看见了钱乙的身影,“钱太医,你怎么在这”
太医怎么不老老实实的待在皇宫,总是在外面乱逛
“我自然是行医治病了,这不是永宁侯的二公子病了吗”钱乙没有好气的道。永宁侯那个天杀的想要买思左和思右去冥婚的永宁侯二公子又病了
不过,陈俏俏才不在意这些,“钱太医,你叫住我是为了什么”不会是要诊金吧记得上次她受伤了,按说吴荣王是给了诊金的啊
钱乙见她一脸防备,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是想问你,你对赵颢说了什么他疯离开一般的离开京城,去江宁了,说是要把庞狄抢回来你这不是害他吗庞狄已经是王阁老的儿媳,他就是见一面都不可能”
陈俏俏好笑的道:“你怎么认定是我说了什么”
“不是你还有谁赵颢可不是那样疯疯癫癫的人”钱乙不满的看了她一眼。言下之意,就是她才是那疯疯癫癫的人,吴荣王是被她给教坏了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吴荣王是什么人啊
罢了罢了陈俏俏无意多说,“那又如何总是要去试一试的啊,钱太医莫非看了治不了的病人就此放弃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找办法”
钱乙语塞,“争不过你喏,这是给你家小宝的珍珠白玉膏,以后那一点点的疤痕也会慢慢的淡去的,亏的赵颢那家伙临走的时候还吩咐我”
陈俏俏不禁微微的有些感动,说到底,吴荣王还是将自己放在了心里面,这种情意,也挺好。
“多谢太医了,只是我今日出门很匆忙,未曾带银子,你看看”钱乙看了她一眼,笑了,“赵颢已经给过了”陈俏俏正要致谢,却见前方尘土飞扬,一个大汉喝道:“钱乙,叫我好找”
钱乙暗暗的叫苦,“和大人好”
那大汉面色黝黑,一脸的戾气,睨视着他们俩,“钱乙,我找你有事,快上马”
钱乙却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和大人这个恐怕不方便,这陈夫人找我有事啊”
陈俏俏虽然不知道这钱乙为何说这样的话,但是也知道钱乙不想和这个大汉走,于是朗声道:“这位兄台,我家中的小孩还等着钱太医呢”
那大汉的脸色顿时一放,很是吓人,“你是什么人敢和我抢人”
那钱乙急忙补上一句,“这是陈夫人,都指挥使大人的妻室”
那大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望着陈俏俏的眼神有几分狠辣,“这就是陈炜那厮的妻子好,好钱乙,今日就放过你,明日我再来寻你”
说罢扬长而去,临了还说了一句,“陈夫人,你告诉陈炜那厮,风水轮流转,叫他不要太张狂”
陈俏俏简直莫名其妙,不禁皱眉,“这是什么人啊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找你你为什么要躲”
钱乙苦笑,“那就是一个天煞孤星谁也惹不起,躲都躲不掉还有,他可是你家夫君的死对头,你记得回去和你家夫君说一声,要小心此人”一番话说得陈俏俏几乎摸不着头脑,想要问一问,钱乙却摆摆手,无奈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