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冷笑一声。
“……”有反应就好。
“我……”
“你是不是打自己去迪拜?”他看向她!
昨晚那么累,她还能这么早的起来,看来真的是他努力不够,以致她还有这么多的精力去想着做其他的事情。
“没有啊。怎么会。”沈一萱眨了眨眼,将谎言进行到底。
席锦锐却是突然的拿过他的手机,然后当着沈一萱的面给池振轩打电话。
沈一萱哀嚎一声,糟糕……
“是我,席锦锐。”电话一通,席锦锐就自报了自己的姓名,“机票订在几点?”
“……”沈一萱在心底哀嚎,池叔叔你放聪明点啊,一定要放聪明点。
席锦锐看着她的脸,按下了免提……
池振轩一点也没有接到沈一萱的祈祷,很实诚的说,“今晚十一点的夜班机。”
“很好。”他忽地挂了电话。
像含了冰渣子一般的眼神射向了沈一萱,那冰冷的线条无一不在提醒着沈一萱,她又把自己作死了。
“是,我是打算今晚飞往迪拜。”她没有避开他的眼神,“锦锐,我有池墨消息了,我必须要过去一趟。”
“撒谎。”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冰冷得吓人。
明明她是很有理的那一方,这会却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池家的人都在担心着池墨,而且池易琛他还没有死心,我总觉得他在布局着什么。”
“谎言。”
“……”喂,他到底有没有听她说什么?!
“我们都不想再理池氏的那一摊烂事对不对?我们把池墨找回来他自己理好了,人情还了,又不用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样不是很好么?”
“……”他看着她的脸,索性连两个字也不再说。
她以为他终于听进了她的解释,便更加卖力的说道,“你看池家池氏都一堆破事,几乎没有一件是能解决的,全都是压着,还有,池氏港口的事情,要是处理得不好,整个池氏都要搭上去了,胡中将说的话可不是吓人的。”
事关到国家安全这方面,管你什么家族,都得付出可怕的代价。
他就这样看着她,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沈一萱说得口都干了,他却没有反应。
她正了正脸色,“锦锐?”
“我说的,你有听吗?”他忽地说出这一句。
……这话不是该她问么?
她说了这么多,她有在听吗?
“我让你不要去迪拜,不要踏足中东的任何一处土地,你,有听我说的吗?”他望着她,深邃的眼神压抑着什么。
“可是池墨还在那边……”
“所以,你对池墨已经不一样了是吗?”
“……”怎么又这样说?!她沉下了脸,“锦锐,你讲点道理好吗?”他一点也不像她认识的那个席锦锐了。
做了一个深呼吸,她再次妥协地示弱,“我爱的人从来都是你。”
“但不影响你对池墨有好感是不是?”
“席锦锐。”她生气的站了起来,“你非要这样认为吗?”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又变成了吵架。
她和他之间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如果你对他只是偿还人情,你就不会不听我的话。”他看着她的眼睛,“我让你不要去迪拜,不要去中东!”而她呢?还打算自己一个人偷偷去!完全的把他说的话当成空气。
“那么,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让我不要去的理由。”她正了正脸色,与他对视,“为什么我不要去?”
“你为什么非要去?”他眼神陌生得让她觉得他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池墨在那里。”这个理由还不够吗?“他在那个组织的手中。至今没有脱险。”
“所以,你很担心是吗?”
“我当然担心,难道你不担心吗?”沈一萱口气一时变得有些冲,“你们两个人去,却只有你回来了,木柏岩也死了……”
“所以,应该回来的是池墨才是,死的人是我就好了,对吗?”
“……锦锐。”沈一萱睁大着眼睛望着他,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死的人不是我,被那个组织制控在手中的人也不是我,所以,你对他们都心怀愧疚?”席锦锐簿唇轻扯,露出一抹淡讽的笑,“所以,我现在人在这里,还过着席三少的生活就是一种错?毕竟执意要报复的那个人是我,不是?”
“……”他怎么说这样的话?沈一萱完全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她明明不是这样的意思,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语?一次又一次……
“所以,你不想回来的人是我,而是池墨是这样吗?”他见她沉默,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是这样子吧。”
“浑蛋。”她被他气得眼泪都冒了出来,但是依旧倔强的没有掉下,“你明知道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是吗?我感受不到。”他淡淡地说道,“我只看到你为了池墨的事情,忙上忙下,你张口闭口的池墨,而我以前说什么,你都会听的,现在……”呵呵,也是,她不需要再依赖他了啊。
她已经变了,也成长了,她有她的主意,所以,他想表达什么话已经不重要了。
他心里怎么想的,他好不好受好像也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生气,她会哄,但是,仅是示弱的哄而已,过后她自己打定什么主意的还是继续做她自己想做的事。
“我是人,哪怕小糖果这么小,也有她自己的喜好。”沈一萱觉得好疲惫,她不想跟他吵架,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与他现在总是这么轻易就会吵起来。
“锦锐,你最近是不是太敏2感了?”她看着他,“是不是因为……”
“我敏2感?”席锦锐呵呵轻笑,“你怎么不问问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萱萱,你眼里,心里还是只有我一个吗?你连昨夜睡着了都在呓语叫着池墨的名字。”
“轰~~”听到这话沈一萱仿若被天雷给辟中了一般,脑袋嗡嗡作响,她看着席锦锐,似乎在纠结着他说这话的真假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