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苏紫安冷冷一笑。
私人恩怨么?
那就当是私人恩怨吧。“我想做什么?我就想看着你一无所有的样子的。听说长胜对你来讲很重要?”那就对了,她就是要让沈一萱失去这些重要的东西。
不管是人,还是物。
沈一萱看着她,“苏小姐……”
“你信不信,席锦锐也会放弃你?”苏紫安微微一笑,笑得无害极了,“席家也顾不上你了吧?沈一萱,你不过就是个鸡,竟敢想与我这只凤凰来比拟?”
她,席锦锐把他们苏家放在眼里了么?
要捏死沈一萱,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看,现在不就是这样么?
苏家为了抚平她必嫁那样的李公子,给了她最大的权力,任她怎么折腾。
李家为了表示与苏家结秦晋之好的诚意,更是倾尽帮她,李伟航为了表示他对她的喜欢,上演着一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
一切都是水道渠成。
所以,她要捏死沈一萱真的是再容易不过了。
而现实也很明白的告诉了沈一萱,她们之间的差距了吧!!
沈一萱算个什么东西,沈家算个什么东西?!
她只需要开一句口,多的是识趣的人。
看着眼前得瑟无比的苏紫安,沈一萱呵呵两声,“我跟锦锐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是因为她让苏家这样的记恨,席家也无法抽身出来的话。
那么现在,能把事往自己身上揽就揽吧,反正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也不少的。
但是,她这样的话却并没有让苏紫安觉得解气,“他肯定会放弃你啊,他又不傻是么?不过看来,你们的感情也不过而已嘛要。”苏紫安理所当然的认为。
这世上没有什么坚不可摧的感情,只有不够大的阻力。看,现在不就成功了么?
席家被苏家这样打压,别以为离帝都远就没事了!
然而苏紫安不知道的是,席家出事并不是苏家的原因,只是巧合的凑在了一起,让她误以为是这样罢了。
沈一萱并不辩解,苏紫安要说什么就让她说什么好了。
她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到最后,你还是一无所有。沈一萱。”苏紫安高傲的扬了扬头,“而我还是那个苏紫安,你永远也到达不了的高度。连让我看你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没错,最后的结局就会是这个样子,她会由名媛晋升为贵妇。
席锦锐没有把握住她,是他一辈子的损失,沈一萱得罪她是一辈子的错。
苏紫安像看蝼蚁一般的看着沈一萱,然后缓缓的露出一抹浅笑,“这个时间,不会太久的。”
如果这里不是公众场合,估计她就要仰头大笑了吧。
沈一萱其实不明白苏紫安这种三观扭曲的人,怎么就认为是别人的错呢?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要我怎么做,才愿意放过长胜集团。”她带着弱者该有的姿态,请求着苏紫安。
谁让人家后台那么大呢,呵。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熄了这个火气?”她看着苏紫安,“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为了长胜,她只能妥协。
苏紫安冷笑,“去酒店外……跪着吧,看着她落魄,我估计这火气能下吧?”
沈一萱脸色微白了,苏紫安这话明显就是在为难她。
去酒店外跪着?
且不说酒店大门外来来往往那么多的客人进入,单就今天参加晚宴的人就不少,而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虽然这些人多数是北方区域的,但是在z市他们难保不会有分公司什么的,以后长胜还要不要在z市混下去了?
她这一跪,失去就不仅仅是她的尊严,还有长胜的脸面。
可是不跪……长胜别说以后的脸面了,连长胜这两个字都要从商场上消失了。
她内心在剧烈的挣扎着,看着苏紫安。
苏紫安冷哼一声,“怎么,你不是说你什么都可以做么?那就去做吧。这会外面下着雨,你这个样子,看看能不能在场勾个怜香惜玉的男人喽。”
她微微的看了远处的池墨,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或者让池墨也为你出下脸?”
沈一萱只是看着她,“我跪了就可以了吗?”
“我考虑一下喽。”苏紫安越过她,“跪不跪随你,反正,要你生,还是要你死,我就一句话的事情,沈一萱,这就是命啊,懂不?爱情?嗤。”
又有什么东西比名利来得更有用。
“等一下。”沈一萱把她叫住,“我跪。”
“可是会很丢脸的哦。”苏紫安侧头看着脸色崩紧的沈一萱,“不过我就喜欢看你丢脸。”
带着轻笑,苏紫安走入人群,与她的未婚夫周旋在各宾客之间。
苏紫安的话并没有完全的答应沈一萱,沈一萱当然也听到了,但是,她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苏紫安就像一只疯狗一般,这个时候逮谁咬谁。
在酒店外跪着……
这个要求真是苛刻得让人心颤。
要面子,还是要一丝希望?
池墨结束与别人的交谈,朝着沈一萱走来,“你跟苏紫安谈了什么?”她的脸色很不对劲。
沈一萱没有看他,只说,“她要我去酒店外跪着。”
“什么?!”池墨脸色一冷。
沈一萱回过神,看向池墨,淡淡地说道,“我照做就是了。”只要苏紫安能下了这口火气,现在无力的反击的她只能尽数承受苏紫安提起的要求。
池墨猛的拉住她的手,“你知不知道你要做什么?”苏紫安叫她去跪,她就照做,苏紫安叫她去死,她也去死吗?
“放手。”
“沈一萱!!”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
“我不仅仅是为了我。”沈一萱望着池墨,“席家也是因为我的原因而受到苏家的报复。”
“所以,你还是为了席锦锐?”池墨突然觉得这样拉着她的手,跟个傻瓜似的。
可是,他又无法放手,无法放任她这样去被别人贱踩,无法……
“是。”如果她一跪,能免了两家的报复,沈一萱觉得这一跪其实还真的挺划得来的。她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