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澈公子没敢再去折腾她。
虽然是心里头极想,可是一看到了她那副快要不行的样子,澈公子的心头就有些不舍了。
不过,他也没闲着,一晚上抱着她睡,也算是蹭到了不少的好处。
两人早上醒地都不算晚。
休息了一晚上,安潇潇总算是觉得舒畅多了。
两人简单地用过早膳,便一起去宫里谢恩了。
因为是赐婚的旨意,昨日就该进宫来谢恩。
因为澈公子觉得她太累了,所以才会推到了今日。
反正不过是谢恩,而且他们两人又不是皇亲的身分,所以,早一天,晚一天,也没有多大事儿。
安潇潇原本想着一起给皇上磕个头,谢个恩就回去了。
不成想,皇后竟然早早地派人过来请她了。
澈公子不放心,跟皇上请了道恩旨,陪安潇潇一道去坤宁宫。
皇后倒也没有为难她,反倒是赏下来了不少东西。
“潇潇呀,来,这只翡翠镯子跟了本宫多年了,还是当年属国进贡,皇上特意赏下来的。今日,本宫便赏给你。以后,可要常来宫里头坐坐,陪本宫说说话儿。听到了没?”
“是,娘娘。”
“你这孩子向来乖巧,如今初为人妇,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只管进宫来问本宫。若是有人欺负你了,也来告诉本宫,自有本宫为你做主。”
“谢娘娘。”
皇后这话,表面上听,似乎是在为了安潇潇撑腰,可是实际上,却是忙不迭地想要将安潇潇拉到她的阵营里。
特别是,现在还当着德妃和贤妃的面儿呢。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背后是皇后在做主呢。
安潇潇始终守礼,不敢逾矩,这个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只怕别人都会多想。
倒不如什么也不说,反正,宫里头的争斗,她不想参与,谁也别想强行将她给扯进来。
皇后娘娘赏了东西,德妃和贤妃自然也不能没有表示。
如此一来,安潇潇这一趟谢恩,倒是又赚了个盆钵满满。
出了宫,澈公子脸上的表情渐渐地温柔了起来。
没有那些碍眼的人在,他身上的一层伪装,自然也就缷了下来。
“有人想要对定国公府出手了。”
安潇潇一怔,“莫映兰的事情,就只是对方的手笔?”
“对方不过是先拿莫映兰来试试水。如今瑾王殿下已经成亲,有些事情,也该按计划行事了。”
两人上了马车,澈公子温柔地给她挪了一下靠垫,“潇潇,瑾王如今已经离开瑾王府了,接下来,京城里可能就要不太平了。”
安潇潇挑眉,“你们要有所动作?”
“不是我们。是四皇子。”
安潇潇一脸不解,“他?”
“有人逼着四皇子动手,同时,又有人盼着四皇子动手。我们要做的,就只是负责看热闹就好。”
“他要弑君逼宫?”
“我们要做的,就只是单纯地看戏了。”
与此同时,安潇潇手下的璇玑阁里传来消息,长沙宋氏最近动作频频。
安潇潇脑子里的灵光一闪,“我差点儿忘记了之前宋氏交待的那批宝藏的事情了。”
“宝藏?”
“瑾王想要夺位,怎能没有银钱?”
“所以?”澈公子看她的眼神里,分明就是写满了疑惑。
“宋淑妃交待,多年来宋氏的财富,都积累在了长沙宋氏的一处祖宅里。”说着,低头在自己的腰上寻摸了一下,解开了一个香囊,“她还把钥匙给了我。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澈公子接过她手上的钥匙,仔细看了看之后,“是真是假,咱们找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安潇潇眨眼,“谁去试?”
“如果你信得过我,交给我手下的东使去试便好。”
安潇潇点头,“也好。”
澈公子看她如此痛快地便答应了,遂又笑了笑,“让你身边的七月也一起去吧。有人问起,只说她请了假去看望家人了。”
安潇潇明白他是为了让自己更放心,“好。”
接下来,直接就去了靖安侯府。
回门这样的大日子,靖安侯府自然也是早早地就让人做了准备。
安潇潇没坐多一会儿,便被乌氏拉到了内宅,母女俩说悄悄话去了。
“映兰和你哥哥的婚事已经订下了。要等到十月才过门。”
“这么晚?”
“不晚了。请人合婚,挑了几个日子,十月里的这一个,还是早的了。”
“听说哥哥那晚还英雄救美了?”
乌氏笑着伸手点了点她,“那晚就算出事的不是映兰,你哥哥也会出手相救的。他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
安潇潇了然地点点头,“十月就十月吧。映兰的性子跟哥哥倒是挺合得来的。”
只是想到了先前澈公子说的话,又总担心,十月的京城,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而且这么久了,她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定国公府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
万一再被这一次的事情给牵连了。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以后两家就是亲戚,要不要再派人将定国公府盯紧一些呢?
回府之后,安潇潇一头躲进了自己的屋子里,想着若是四皇子真的发动宫变,那二皇子现在是否知情?又是一个什么态度呢?
一晃已过数日,澈公子的假期已过,早早地去了军营。
走之前,看了一眼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安潇潇,满脸的宠溺。
“时辰还早,你再多睡一会儿。母亲那里你不必急着去请安。”
“嗯。”安潇潇懒得睁眼,动一动嘴角都觉得太费力气了。
看着她这样子,澈公子的眉目里更是荡出了一层柔色,貌似自己昨晚的确是太过火了。
“乖,在家好好休息,我尽量赶回来陪你用午膳。”
说完,在她的眼角处亲了一下。
安潇潇哼了一声,“你午膳不必赶回来,我晚上要吃鱼。”
“好。晚膳我亲自下厨给你做。”
安潇潇这才一脸满足地蹭了一下枕头,再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继续睡了。
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安潇潇才起身了。
只是身上仍然觉得软软地,不得劲儿。
简单地进了碗粥,便歪在软榻上,不想动了。
“少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安潇潇睁眼看向来人,不过是个年轻的丫头,长得倒是挺水灵的,一双眼睛里,倒是藏了几分的精明在。
这样的丫头,一看就是经过了精心调教,且是极会看眼色的。
安潇潇微微一笑,“可知老夫人寻我何事?”
“奴婢不知。”
安潇潇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待我稍微整理一下,便过去。”
“是,少夫人。”
安潇潇新婚也有几日了,除了每天会到母亲那里去请个安,说会儿话外,除非是老夫人找她,否则她是不愿意过去的。
不说别的,仅凭着老夫人不喜欢长房这一点,她就觉得这位老夫人是个拎不清的。
只怕,这脑子比自己的祖母还要更为顽固一些。
果然,安潇潇一进屋,就被晾了起来。
老夫人专心地跟身边的宋可儿说着话,似乎是压根儿没听到安潇潇的请安声,也没有注意到她这个人在。
安潇潇微微一笑,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面上却是毫不在意,一声不吭地在一旁坐了。
她不傻!
也不是那种只知道顺从隐忍的弱女子。
没道理别人欺负她,她还上赶着让别人来羞辱她吧。
老夫人没料到她竟然自顾自地坐了,心中顿时就来气。
“早就听闻十年前靖安侯夫妇离京,如今看来,你这规矩果然是学得不够好。回头,我派几个嬷嬷好好地教教你。”
一旁的宋可儿听了,则是唇角微勾。
老夫人说的教习嬷嬷,那折腾起人来,手段可是狠着呢。
安潇潇翻了下眼皮,“还是不劳老夫人费心了。我父亲母亲的确是十年未曾归京,我这规矩,也一直如此。连皇上那里都不曾苛责过我半句,更不曾要派什么教习嬷嬷。再说了,如今我母亲回京了。有些事,还是不麻烦您了。”
老夫人被她这么一噎,登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真被这个孙媳妇儿给气着了!
宋可儿连忙递了一杯茶过来,“老夫人,您先消消气儿。姐姐才进门没多久,许是对府上还不习惯呢。”
老夫人哼了一声,“再不习惯,也是嫁过来给我们钟离家做媳妇的,这副样子,岂不是让人笑话?”
安潇潇没理这话茬,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老夫人叫她过来,分明就是为了让她难堪呢。
“姐姐,您快认个错儿吧,老夫人心慈仁善,只要你认了错,也不会责罚于你的。”
安潇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这位姑娘,你口口声声地叫着我姐姐,实在是让我觉得奇怪。你既不是我安家的姑娘,也不是我母亲乌家的人,我何时多了你这么个妹妹?”
一番话,将宋可儿说地面色绯红,几乎是哑口无言。
“姐姐莫不是忘了?之前敬茶时,老夫人便说过,让我们以姐妹相称?”
拿老夫人来压他?
安潇潇浅浅笑了,丝毫不掩饰眸子里的鄙夷之色。
“姑娘,我想,我们安家的事情,应该还不至于来麻烦老夫人吧?我若是不吭声认个妹妹回去,母亲面前,我如何交待?”
言外之意,你叫我姐姐,岂不是等于让我们安家多了一个女儿?
这事儿,钟离老夫人能做得了主?
话音一落,宋可儿的脸色,可是难看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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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给大家拜一个晚年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天天开心,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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