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府派人送了不少疗伤药品,展雄听说若雅的事后,感叹英雄出少年,送了众多物件,以表心意,但是展宥就送来了一瓶小药散,同若雅说的这个药散涂了之后恢复特别快,若雅用了一两天,伤口差不多就好了。
若雅和薛芳菲坐在小院儿里酿了初春的青梅酒,球球闻着味儿,就跑了过来,神奇的是球球还挺喜欢喝酒的,不过青梅酒度数不高,所以适合很多人饮用。
“嗯~哎呀呀~大老远就闻着味儿来了呢,小少爷”唐俊琰摇着扇子漫步走来,若雅还在轻啄小口,就放下了杯子,“什么风把唐老板吹来了”
唐俊琰撒开长衫,坐在石凳上,看着暖壶里热腾腾煨着的青梅酒,他馋的很“自然是来向薛小少爷讨酒吃了”他挑眉,若雅就吩咐哑奴过来斟酒,薛芳菲在一旁逗着球球,唐俊琰这几次都接触发现若雅并不喜欢交朋友,所以亲近的人不多,能这样待在他身边的姑娘应该是若雅亲近的人。
“这位美丽的姑娘又是?”唐俊琰笑言满满的看向薛芳菲,薛芳菲回眸颔首“薛芳菲”唐俊琰抬眉点头“在下唐俊琰”,哑奴将热腾腾的青梅酒斟好退在一边,唐俊琰就将这杯吹了吹,先递给哑奴“薛小少爷怎么不让小哑巴也尝尝”
哑奴没有接,而且眼神有些不善的盯着唐俊琰,若雅淡淡道“哑奴不会喝酒”唐俊琰讪讪的将手收回来才道“我倒是有个小消息,不知道薛小少爷想不想听?”
“看你乐不乐意讲”若雅偏头看他,唐俊琰摇了摇手指“嗯…。小少爷这样就不好玩了”薛芳菲倒是来了兴趣“那我想听,不知道可以吗?”
反正唐俊琰知道若雅可以把他怼的无话可说,还不如找个台阶下了,唐俊琰将扇子一收,“昨日,唐某见着了邵家的邵温然先生”薛芳菲微微一滞,球球就咬到了小鱼干,心满意足的吃着,若雅到没什么。
“哦?怎么了?”若雅风清云淡的问着,按理说,昨日那个邵二爷才和花重签了南方的一块儿药田,昨晚?邵温然去了哪儿?“不是怎么了,而是,唐某在风月楼见着的”
青|楼?如今三分之一的邵氏产业已经被花重以北方邢家之名收购,虽然人家不知道北方邢家是什么,但是,见着花重出手极为大方,本家定是豪族。
薛芳菲冷笑“风月楼…。”唐俊琰见着引到了他们的兴趣便接着道“虽然能理解,小少爷你那姐夫年后马上就要娶你姐姐了,不趁这个时间风流风流,那可就没时间了”
但是尴尬的是,唐俊琰说完了,若雅和薛芳菲有点沉默,还是有点异常的沉默,唐俊琰回头看了看哑奴“我怎么觉着她俩…。有点…奇怪?”
唐俊琰看得出薛芳菲对邵温然有所在意,但是奇怪的是,邵温然流连花街柳巷,薛芳菲这个可能有什么意思的人没有反应,若雅上次差点被他那个姐姐害了,也没有反应吗?
哑奴抬起手指了指唐俊琰,然后在唇上横向一抹,唐俊琰挑眉想着“你闭嘴”这好像还是小哑巴第一次跟他交流。
唐俊琰坑了两壶青梅酒洋洋洒洒的离开了小楼,若雅和薛芳菲同时看了看对方,“我知道你想的什么”双方的默契达到了共鸣,若雅原本冰冷的眸子随着和薛芳菲的对视带上了温度,薛芳菲也抿起嘴角笑了起来。
邱妈花钱雇了俩老妈妈嚼舌根,很快二小姐未婚夫寂寞|难耐的事儿就在下人们间流传着,随后两个老妈妈也回去养老,还多拿了不少的金银,不出若雅所料,这话傍晚就传到了薛伶的耳中。
版本变成,昨晚上,几个出门采买的妈妈见着了邵温然从风月楼走出来,且衣衫有些乱,过来人都知道啥什么情况,于是回来就乱嚼舌根。
“谁说的,把他们舌头都给我拔了!”薛伶气的晚饭都没吃,丫鬟也无奈“小姐…。现在薛家上上下下,差不多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啊!”薛伶一个巴掌扇过去,怒目而视“没有的东西”
薛伶气的胸腔起伏,不耐烦的问着“祖母私下给薛冠玉的那两个铺子,你派人去了吗?”趴在地上的丫头立马跪好道“去…去了…。可是…。他们,打不过…。那铺子里的人”
薛伶一脚踹过去,也不想再骂一句,直接裹着春蓬往外走着,行走如风的往外冲着,不管不顾的。
探看消息的哑奴蹲在树上,看完后就回了小楼。
在漆黑的街道里,只有风月楼的灯光美得艳不可言,一眼便看见了,才轻轻走出门的崔妈妈招呼着客人上雅间,就见着了一个裹着斗篷来的人来了。
“这位?”从上到下似乎看不出来是什么人,加上天色暗,崔妈妈眼神也不好,薛伶递了一张银票,崔妈妈欢欢喜喜的带着人进去“公子有相熟的姑娘吗?”
薛伶声音压低“找人,邵先生约我来的,说有带路”崔妈妈恍然大悟,反正这些生意人的事儿她不懂,她管着收钱就好了。
“就是这间,您请”崔妈妈见薛伶没有开门,也没说什么的退下了,包间大家都在房间里,下面又在表演歌舞嘈杂的很,薛伶听着里面的莺声燕语,将门一推开,冲着那个猛然回头的女人掐了过去。
“勾|引男人!jian人!”薛伶掐着的同时,一巴掌就扇在了那花姐脸上,瞬间肿起来一片红,她被薛伶一巴掌打翻在地趴着哭道“邵先生…。”
薛伶一回头,却遭邵温然打了一巴掌“泼妇!”小花娘可没有见过邵温然这么凶,吓的爬起来躲在一旁,邵温然看着花娘直接轻轻挥手,示意她先下去,花娘感恩戴德,捂着自己的脸下去。
薛伶面红耳赤,脸上被打了个大印子“邵温然!你敢打我!”邵温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我警告过你,要是再有这样事,别怪我”薛伶冲上去揪着邵温然的衣领“邵温然…。你不是人!”
邵温然毫不怜香惜玉将薛伶一推,“你我在一起都是你情我愿的,你又有多清高,你爹也是个庶子,寄养在薛老夫人身边,你也是个庶女,好歹当年薛芳菲也是薛祁岳的女儿,薛老夫人小儿子的后人,是个嫡女,不是因为如今你的位置坐的高,我邵温然会娶你?”
邵温然上前捏住薛伶的下巴“是我把你骗上|榻的吗?是你要的…。薛伶…。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薛伶咬牙,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是个庶女,她一把挣开,一手拿起杯子朝邵温然的头上打破,“啊!”邵温然一个不设防,就被打的躺在了地上,薛伶不知道自己闯了祸,转身就往外跑去。
“不用追了”
三楼没有人可以上去的地方最好的视角,让若雅看清了所有的事,她双手插在裤兜里,带着画家帽,看上去就是个世家小少爷,崔妈妈站在她身边“就让她这么跑了?”
“哪儿能啊,放心,损失的钱,我包了”崔妈妈笑逐颜开“还是少爷通情达理~”若雅眯着眼看着邵温然走出来,浑浑噩噩的示意崔妈妈赶快下去救场,她则走了回去。
“你要是不赔钱,她速度可没这么快”
“商人无利不起早”若雅喝了一口茶,一旁翠枝环绕旗袍的女子风情万种的喝着茶水,媚眼散发着妖娆的气息,“那也是,就等着看好戏了”
那时给邵温然下的套,可是凃菁菁的功劳最大,她摇晃着茶杯恍如喝红酒一般,难以想象在两年前,她只是一个被变卖的丫头,若雅的救助,给了她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