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多谢恩公,又帮我了一大忙,这确实是我跟我夫家丢的银两和算盘。”穆玲珑见恩公帮自己与傻小子追回的银两和算盘很是高兴。忙双手接下。
由于对恩公何其信任,穆玲珑接下算盘时,深知未来及检查算盘是否曾被调换过。还是恩公提醒穆玲珑,要穆玲珑仔细检查下丢失的东西是否是属于她的,穆玲珑这才想起要检查来。
穆玲珑将恩公还来的银子仔细地数了一遍,银子数对,又将算盘当着恩公的面,仿佛地查看了遍,算盘的玉珠摸着就跟早前穆玲珑摸过的那般,没有任何异样。穆玲珑再三确定银子就是自己丢的,算盘也是自己被偷的算盘。
得到穆玲珑的确认,猴哥这才像满意了般,面具不曾遮住的双眸露出了喜悦光芒。
“那个,恩公,敢问您尊姓大名?若我要予恩公报恩,好知道当要向谁报恩才是?”穆玲珑这才知道自己的恩公竟不是哑巴,说话声音也恰是那般宛如天籁。让女人听之入迷。穆玲珑不由猛壮了状胆子予恩公打探起,恩公的姓名来。
“姑娘屡次三番询问在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莫不是想找媒人上门提亲,以身相许?”
“不。当然不是,我……”穆玲珑哪料到恩公早前不说话则以,一说话竟会与自己开这般宛若天大的玩笑,竟开玩笑说她屡次追问恩公身份及住址,是想嫁予恩公。
见穆玲珑慌忙地赶紧道不是,猴哥眸光隐露璀璨笑靥,赶紧向慌乱无措的穆玲珑道歉:“抱歉,是在下疏忽,忘了姑娘你已是有夫家的有夫之妇了。刚在下话语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我……”面对恩公予自己道歉,说出的这般亏欠话,穆玲珑是真有心告诉恩公,她跟傻小子本不是夫妻,她不过是寄宿在傻小子家的一个可怜孤苦女罢了。
只是穆玲珑担心,她若真在此时跟恩公面前道实话,恩公怕会当她穆玲珑是居心不良的女人,见到比自己夫家优秀些的男人就动心。
“姑娘上次不小心落地上的那本书。姑娘的嗜好,实在是有些……”
“那书不是我的。”穆玲珑以为猴哥怕是早将那本春宫图的事抛到脑后去了,没成想,恩公竟如此上心,竟还记得她早前不小心甩出去,落恩公脚下的那本春宫图的事。
想来恩公也是好意,特意告诉穆玲珑,女儿家若总揣着那样的书出门,不掉出来还好,若掉出来,让人看见,许会以为她是不知羞耻的女人。穆玲珑自知道恩公的好意,可那本书确实不是她的,是她从傻小子那收来的。早前因怕藏家里,再被傻小子翻出,且她又想抓偷送书给傻小子的人,这才留下了那本春宫图做罪证。
后在她不幸将春宫图甩飞到恩公脚畔,又不巧被恩公捡了去,交还给她,穆玲珑已然羞得无地自容,且她也已寻到偷揣傻小子的罪魁祸首乃是赵大凯,穆玲珑就在折回家的当夜就把那本春宫图送入灶膛做火了。
“想必是姑娘的夫家的吧?”
“恩。”穆玲珑边回应恩公的话,心里边暗暗腹诽:恩公咱能换个别的说吗?能不聊那丢人的春宫图的事了吗?穆玲珑知道心里求恩公,恩公定不能听见自己的心语,顾才亲自启口改变话题。“恩公脸上的面具很不错呢。”
“哦?姑娘是想给你那夫家也买个?那买面具的摊子就支在那边巷子口。若姑娘不认路,在下可以为姑娘引路。”想来是今天猴哥心情好,这也难怪,正过年嘛,穆玲珑见猴哥向来独来独往,又十分爱管自己这等俗人的闲事,想来猴哥定也是个闲人无误。错,应该说是闲不住的人。
呸呸呸,自己怎可以说自己的恩公的坏话呢。当心下次有难,恩公便不会再来帮自己了。穆玲珑边赞同自己心里涌起的正确想法,边煞有其事地猛点头。
在猴哥这里,就是看穆玲珑犹如个有病之人,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又喜笑颜开,一会儿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会儿又点头似小鸡啄米般。
“怎了?是不是跟我一起,你会觉得不自在?”
“没,怎会?我……”穆玲珑早就想跟自己的恩公像这样并排走了,岂会觉得不自在,可她眼下与恩公并排走所表现的局促不安的样子,可不就让猴哥觉得他身边的女人因跟他并排走,格格不入的缘故,而感到十分不适。
穆玲珑正回恩公话,就见恩公大手一伸,不知从哪,好似变戏法般地捞出一张仙女面具来。
“这?是送我的?”穆玲珑见恩公递来的仙女面具已然惊呆了,甚至不敢伸手去接。
“怎了,姑娘不喜?那在下只好再收起来,为其寻觅可配之人了。”猴哥的话说的好似甚是失落的样子,穆玲珑哪舍得驳恩人颜面。忙道。喜欢,喜欢。
其实穆玲珑最喜欢的是猴哥最后的那句话,照猴哥这么说这漂亮的仙女面具,是因为她穆玲珑配得上,猴哥才特意买来赠予她戴的。
穆玲珑刚将面具戴上,便笑得花枝乱颤,再抬头见前面几乎所有人皆戴着一张面具,皆识不得来人。“这是怎……”穆玲珑正欲向猴哥打探为何来此的人,人人脸上皆要佩戴一张面具。就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牵住。穆玲珑一时激动,唇齿不由相撞,险些咬破嘴角。
“逢年过节,县城便会有这么一幕,名为‘结缘会’,又叫面具碰头会,凡是适龄男女皆可佩戴自己认为与其最相称的面具来此,与心仪人相会接亲。如若相中彼此,来年,便要还戴着同样的面具再来,届时才可以摘下面具,一探彼此的相貌。”
“原来如此。”穆玲珑懵懂地应声,反复地咀嚼猴哥话里的深层含义,自己并不知这个地方,傻小子许是知道,也记不得此幕的奥秘,那猴哥带自己来此,又送她面具,这代表着什么呢?
穆玲珑正思索不清恩公的意图,就觉得那本是牵住她的大手一松。“恩公?”
不过是眨眼的工夫,穆玲珑发现刚引她来此地的恩公竟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