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认识?”刘权听闻邹文楷的话,不禁想起自己在县城所认识的女子,好像多是交恶的,至于青楼女子,刘权冥思苦想,他似是还真不认识。
唯一认识的好像就穆玲珑一个,可穆玲珑好像并非出自青楼,且穆玲珑不是已然嫁予二少爷了吗?那会是?
“是那个芙蓉?还是……”
“就是芙蓉。刘权,说你小子聪明,你小子就是聪明。芙蓉就是杜小姐。”
“她,我当时可是险些伤了他,要不是……”听闻芙蓉就是自己的青梅,刘权的脸都不由犯起了难看的青色,要知道当时那般情况,若是那施予援手之人出手不及时,那么杜婉秋便是非死即伤。虽然说刘权很是信任杨员外找来的‘帮手’,可……“如若她是婉秋,那我,我……”刘权顿时觉得自己已然无颜再见杜婉秋。
“放心,我已将你的事跟杜小姐说了,杜小姐能体谅你,她并未怪你。”
“真的?”刘权不禁喜出望外,可还是不免觉得内心愧对杜婉秋。“可我还是觉得我配不上杜小姐。我在童家一直帮当初害杜家的,害死我岳丈岳母的那对狼狈为奸的夫妻做尽坏事,我……”
“那你不也同我们一样,也是为了查明恩公童员外的真正死因吗?你跟杜小姐一样,你二人就谁也莫嫌弃谁了,你看我跟秋葵,我俩,凭白无故耽误这么多年,难不成你跟杜小姐想走我俩的老路。”
“我……”
“行了,别你我这事的。另外告诉你个好消息。皇上为你和杜小姐指婚了。”
“皇上为我跟婉秋指婚?”
“是啊!想来你怕是不知道,你把耳朵侧来,我偷偷告诉你个事。”
“哦,好。”刘权还是第一次见到邹文楷像眼下这边谨慎小心,明明屋里就他与邹文楷两人,邹文楷竟还让他必须将耳朵侧到邹文楷嘴畔,邹文楷才肯将知道的事与自己说明。
本来刘权不是个好奇心重的,可见邹文楷突发异样,自想探个究竟。听闻邹文楷将话道破,刘权顿时犹如一条渴水的鱼般,嘴巴一张一翕,闭都闭不拢。
“这,这是真的?邹叔?那,那二少爷不就是当朝唯一的皇……”
“嘘。”邹文楷边将手竖在嘴前,给刘权比噤声动作,边脸上漾开喜出望外的笑靥,听闻这样的消息,又有谁不为二少爷童天扬感到高兴的,当然这些为童天扬高兴的人自是希望童家好的,向着童天扬跟童员外的人。“要是员外爷能看到今日,怕是……哎,你说好人怎就偏偏命不长呢。”
“对了,邹叔,我这次特意从童家来京,是因童家那边已然开始按捺不住,展开行动了。他们打算在童员外的尸骨上动手脚。可我却还未查出童员外的死因,邹叔你说我是不是特没用。”刘权提及此事,不禁都觉得没脸说。
这边皇上俨然已经查出童员外的死因并非自然死亡,而是他杀,可自己这边竟为童天明夫妻卖命多年,助纣为虐,却一无所获。
“没事。你是不知道,咱们的二少奶奶真是好聪明的人。二少奶奶不用看员外爷的尸首,只听范建的描述,就已然知道了员外爷是怎被童天明,还有那个简水瑶给害死的了。”
邹文楷的话已然令刘权惊呆了。竟是有这样的天下奇闻事,不用看尸首,甚至当时也未曾在场,且时隔这么多年,竟可以一下猜到死者的死因。
“他们让你毁了员外爷的尸首?”
“恩,还要我从棺材里取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他们却没说,说是待到我挖出干爹的棺椁,再告我取什么。”
“这么说那童天明是打算跟你一起去。”
“恩,我猜是他打算暗中跟着我去,可他明着却没说会跟我去,我想当我照他们所说的做后,就是我的死期到时。”刘权确是犹如邹文楷所说的那般聪颖过人。刘权已然猜出他只要肯照着童天明的吩咐做,下个替死鬼便是他。
“恩,肯定的,你想A他们连范建都不肯放过。更别提是比范建晚去他童家做事的你了。许是他们嘴上说信你,心里不定是否肯真信你呢。”
“我就是知道他们未必肯真信我的话,我这次离开,他们必然会怀疑我,当我是怕事的胆小鬼,所以我特意给他们设了个局。”
刘权功夫不差,自幼习武的他从小就对自家的生意提不起兴致管理,这才导致他家生意衰败,不过好在刘权运气好,有幸遇见了童员外。刘权早就警觉近日县城里来了不少生面孔,且这些生面孔脸色皆有戾气,而惯用的手的虎口上皆有长期握兵刃而磨出的老茧。
刘权一见这些人,便知这些人乃是官兵,可却皆乔装打扮穿得皆是县城中百姓才穿的服装,尤其是刘权不由曾偷偷打探过这些官兵来县城的用意,他曾偷跟随一名官兵,发现官兵乃是轮班制度,轮流守卫着童员外的坟墓。刘权一下便猜出此般这些来到县城的外县官兵,乃是京城的官兵,定是皇帝亲自指派来的盯着童天明与简水瑶二人的一举一动的。
打探,推测出实际情况的刘权,自是不可能再继续帮童天明与简水瑶两人继续作恶,本来刘权是想着暴露自己,然后引来官兵抓人,届时自己再作为人证将童天明与简水瑶二人皆供出,可当童天明来亲自通知他时,刘权便知道自己已然被童天明与简水瑶这对狠心的夫妻当做了牺牲的棋子。而他就算届时想要牺牲自己指证童天明与简水瑶夫妻,怕也仅是片面之词不足为据。
思及至此,刘权自不可能做无用的牺牲,顾才特意设了个局。刘权知道他这一跑,他在童天明与简水瑶二人面前的信誉定会全失。那二人必然不会再轻信他的话,所以他只要哄骗他们要他们自投罗网,自己往正准备揪出他们马脚的官兵的枪口上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