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当今圣上来了,你都不让她走?”二房一众正叫嚣忽闻身后传来冷冽低探,二房等人又岂能听不出大将军穆严贺的声音。
二房听闻将军相公的声音,立即调头向大将军穆严贺,穆玲珑无需用脑袋想,都能知道二娘等人定会向他的大将军父亲打她的小报告,不过打就打呗,反正她穆玲珑不怕。谁让眼下将军府的内务全已交由自己手不说,且穆玲珑如今身边傍有傻小子这一护身符。
而眼下傻小子可是穆玲珑的将军父亲准备带去大牢提审犯人的大救星,大将军自是也想不加以傻小子之手,从刺客口中探得实话,可他那点招手,在战场上对付敌人,或是战场上的细作上倒还可行,如若对付身为死士的刺客,大将军自是也怕万一真是一个不留神,把刺客给严刑逼供震死了。届时圣上那里倒还好说,有傻小子在,大将军穆严贺自是不用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安危问题,可那个胡侍郎。
眼下大将军穆严贺一想起胡侍郎来,就不由觉得头痛,胡侍郎实在太难缠,由于穆严贺已是将审问刺客一事揽于手中数日,可却数日依旧无法从刺客口中探出半点有关于幕后黑手的情报来,胡侍郎已然不知向皇帝劝谏了多少次,胡侍郎更不知是安得何种居心,对于审讯口风严的刺客的事,胡侍郎竟是比他这一审讯刺客的大将军,还要上心,且竟还削尖了脑袋,想要揽下这一桩差事。说什么吏部与刑部已然做好了随时准备交接此项差事的准备。
如若不是吏部与刑部确是当属应接管此事的两大部门,怕是大将军穆严贺定会怀疑胡侍郎等人居心,会不会与刺客有关。当然大将军穆严贺虽是面相看着不好相处,可实则他人却不坏,且亦不够心狠手辣,尤其是大将军穆严贺还知道了一些有关于敌国所派来的细作的事,所以大将军穆严贺自不可能过分地去怀疑朝中当红大臣胡侍郎。
毕竟如若胡侍郎乃是差刺客行刺圣上的幕后黑手,那么胡侍郎可是早就有刺杀皇上的种种契机,要下手岂不是早就下手了,根本不用等现在。不过不曾对胡侍郎心存疑虑的怕是仅有大将军穆严贺了。
大将军穆严贺虽是认为胡侍郎为人是有些让人忍不住深究的地方,可对国,对当今圣上,还是不曾存有异心的。
“将军,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昨晚上……”大将军穆严贺哪里肯听二房一众将话讲完,一来是大将军穆严贺着急要去审刺客,二则是当时大将军穆严贺也曾怀疑过女儿穆玲珑的良心,可女儿却十分坦然,食盒里的食物实在不像是被女儿故意做了手脚的样子。以至于大将军当时也就省去了查探食盒这一步骤。
而眼下大将军穆严贺显然是看见了二房一众手里正拎的食盒,且大将军穆严贺一眼就认出了那食盒乃是昨夜女儿要下人拎去送予二房一众人平常的美味。
“好了,有事待我与玲珑,还有天扬回来,再说。”
“可,将军……”
“将军。”许是春芽见香萍终于脱离了二房,而她则是好不容易等到了出头之日,于是春芽自是要在二房等人面前好好发扬一下自身的长处,春芽见大将军穆严贺不为二房母女所动便奋不顾身地忙提起裙摆,奋勇上前。企图为二房母女强出头。
春芽记得香萍以前可不就是这般做,这才如愿讨得二夫人与二小姐母女的欢心,现在香萍的狼子野心曝露,也该她春芽做大,取而代之了。
见春芽冒失地堵路,往自己面前一跪,大将军穆严贺不由不悦地猛拧眉头,心里边狠狠地记下了做事莽撞,又好强出头的春芽的不是,更是狠记了不会看他脸色的二房母女一笔。他都说了回来再处理,足矣见得他眼下确是有多着急要带穆玲珑与童天扬二人出去办事,可春芽与二房母女竟还敢在这一节骨眼上给他添堵。
大将军穆严贺实在不知,二房母女究竟是平日怎教下人规矩的,怎竟将春芽教成这般不识大体,真是没丁点的规矩,果然就如同长女穆玲珑所说,他带兵在关外,统兵打仗的这些时日,二房母女已然将他将军府里的下人教得越发的没规矩,没体统,下人敢以下犯上,对他的大夫人及三房母子不分尊卑,竟敢给三房母子隔夜饭菜吃。简直就是不成体统。
当然他更是,早前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幸好长女及时给他揪出,并教他怎样去改正。
“您看,这就是大小姐送予二夫人与二小姐食用的所为的晚饭,好料,这东西也能吃吗?还望将军给二夫人,还有二小姐做主啊!”春芽早早的就将食盒从二房母女手里接下,可能是与春芽做出此等举动,意图过于明显的关系。使得大将军穆严贺对春芽愈加厌恶,一眼便知那食盒有异,可大将军穆严贺却理所当然地不会怀疑是穆玲珑在搞鬼,而认为是春芽与二房母女勾结,企图栽赃嫁祸于自己的长女。
春芽将那食盒的盖子一掀,大将军穆严贺用眼睛的余光立即瞄见自己的二房母女似是在算计谁般的奸笑扬起,不用问了二房母女还能算计谁,除了自己的长女,还有正室夫人怕是再无他人。
大将军穆严贺虽非治理自家内院事的好手,可对二房母女的心思,他多少还算是能多少能明白,就说没吃过猪肉,但是谁又没见过猪走。大将军穆严贺已然是看后宫嫔妃之争,见得也不算少了。只是他极少讲,并议论,参与讨论罢了。
大将军岂能不知二房母女的野心,一心想要霸占自己正室夫人及取代自己长女穆玲珑一位。只可惜,这次二房一众真真可谓是人算不如天算。
前夜穆玲珑进行设置的请君入瓮的局,就连老天都不肯帮她们这几人。而是倒戈于穆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