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官员里有几个脑子转不开的,或者可以说这几个官员根本就未曾留意到傻小子,实在是傻小子太傻,再加上傻小子养的那些小伙伴,实在令官员们倍感胆战心惊,生怕多看傻小子几眼,许会被傻小子不幸相中,跟那刺客一起,被拖去与傻小子的小伙伴做好朋友。
“废物!”胡侍郎气急败坏地忍不住骂了那官员一声。
“侍郎大人您该不会说那傻小子长得与当今圣上有几分相像吧?”倒是真有官员眼力甚好的明眼看出傻小子与当今圣上长相甚是相像。
“怎可能,一个傻小子,且……”这反调的官员话才说一半就被打断。
“你不觉得奇怪吗?早前圣上可是有多看重咱们侍郎大人,可待到圣上答设庆功宴后,咱们的侍郎大人哪里还有圣上眼前红人那般的金贵待遇,风头霎时全让大将军给抢了,再者早前大将军与老相爷皆被圣上叫去了御书房谈话。也许问题就出在那傻小子身上。”道出此话之人,依旧是那位眼力甚好的官员。
“那大人的意思就是说那傻小子许是圣上的……可也没听说啊,圣上有私生子。”最主要的是这一私生子还是个傻小子。且圣上近日的表现也不像是知道自己有皇子的样子,不还是该将注意力专注在长公主身上,还是专注于长公主身上吗?也许傻小子跟圣上长得像,仅是巧合。
官员此话虽不曾道出口,可胡侍郎何等聪颖,早已开始细推敲此事了。
“侍郎大人?”原来那位明眼的官员乃是位溜须拍马的好手,向来是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行家,这不胡侍郎不吭声,他也跟着不说话,不提议,倒是询问胡侍郎的意思。
“算了,圣上确没提及此事,且也不像是得有私生子的表现,前两日圣上还找我前去,予我询问给长公主选驸马一事,想来皇上的侧重点还是主要投在长公主的婚事上,圣上应该是见过大将军家的这一傻女婿的,既是圣上见过,都不曾露出任何异样,我等还是不要妄断君心的好。”
“胡侍郎所言在理。”
“那胡侍郎,我等要不要将大将军家的女婿事说予圣上?”
这次这官员的马屁未曾拍好,一不小心拍到了胡侍郎的马蹄上,差点被胡侍郎一脚踢滚出侍郎府去。
“难道你就没听我刚说的话吗?”
“听了。”
“听了,不知当不当向圣上举荐?”
“是,不当举荐。”这官员倒还算反应不慢,见自己提议被胡侍郎骂得狗血淋头,立即道不该。
“哼恩,行了,各位大人,既是刺客一事已然交予了大将军去审,那各位大人予我都可以暂且安心了,来人,送各位大人各回各府吧。”
胡侍郎下逐客令,在场的哪个官员,还敢留,自是各回各府,各找各的媳妇去了。
“大人。”待众官员被胡侍郎遣散不多时,一名下人打扮的下属从厅外进到厅内,冲胡侍郎卑躬屈膝行礼道。
“恩,交你的事,都办妥了?”
“启禀大人,属下全办妥了。已将那办事不牢的给……”下属说着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混账!”胡侍郎狠狠一抚座椅的扶手,恨不得将座椅的扶手掰断般,借着惯性倏然站起。
下属被胡侍郎这不知是骂谁的一声,给吓得身躯一颤。
“他哪来的如此大能耐,前线取胜,凯旋而归也就算了,竟还不知从哪得个模样长得甚与当今圣上相像的女婿回来,弄得圣上不停在偏袒他穆家。他夺我挚爱也就算了,竟还与我挚爱之人生下个长相清丽的女儿来。且他的妾室竟是引刺客进皇宫行刺,这么大罪,皇上都未曾治他的罪。穆严贺,你可真是天赐的好命啊!我还就真不信了,我拉不下你这个好命的大将军!”
下属此刻才知原来自家主子跟大将军穆严贺当真是有夺妻争女之仇。
“侍郎大人。”
“你去,给我仔细查查那个姓童的傻小子的家事,我怎觉得那个傻小子的出身有大问题。”
“大人不会当真以为那傻小子真乃当今圣上的子嗣吧?”下属功夫不错,而习武之人五感皆比一般人要强许多,无论是听力,还是眼力。下属在厅堂外就听见了胡侍郎与几位官员的对话,自是知道此刻胡侍郎的心意。
“巧合,又见巧合,就让人不得不怀疑,巧合之事并非巧合了。”
“是。”
“还有那个姓李的琴师,我叫你去查,可有眉目?”
原来胡侍郎并不只要下属调查傻小子的出身,连早前那个伸手不凡,竟在宫宴之上出手制服他所派去行刺当今圣上的刺客的高手李琴师都要下属一并去调查,且是早在李琴师离开的那刻,他刚一回到他的侍郎府,就立即吩咐下属着手去查此事。
“大人,那李姓琴师的事,实在难查。”属下眼下最怕主子胡侍郎问起有关那位李琴师的事,属下根本未曾查出有关那人的任何蛛丝马迹,别说蛛丝马迹了,有关那李琴师的任何消息,都未曾查到,只知道李琴师姓李,当然这还是众所周知之事。根本就无需他去查。
“一点都查不到?”
“正是。”
“那早前圣上出宫,我叫你再找人趁机下手?你……”
“属下恳请大人责罚,属下又将事情给办砸了,属下请去的那人说是不小心与人冲撞在一起,还说……”下属欲言又止,脸色却不由在此刻变了又变。
“还说什么?”
“说,说是活见鬼了。”下属当时也不大肯信那被派去的人的回话,还当那人是危言耸听,可待下属见到那被派去行刺的第二号刺客的样子时,不禁认为刺客二号定不是在危言耸听,说的话,皆是真话。尤其是再见到刺客二号所受的伤后。更确信无疑。
“怎个活见鬼法?”胡侍郎对此事甚是关注。
“就是。那人的脚筋与手筋不知是被何高人给生生全挑断了,且当时未断,他还能走。但当他回到住处,当夜便瘫在床上,成了废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