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秋欲接着问道:“师伯,那锁魂楼在何去处?”
黑脸老者摇了摇头:“只知道那是一座海上孤岛。我们虽是从小居住在那,但每次要面见天奴尊者时,从踏出屋门到回到屋门,全程都是被蒙上黑眼罩,由一人带领,见不到半点景物。就算五十年前的那次擒捕行动,出岛至到岸,也是如此。”
秋欲恍然,不过更加好奇那天奴尊者该是怎样一个人。不过还没等他想完,黑脸老者继续说道:“从我们有记忆开始,便一直居于那岛上,由上一任的勾魂使者传授武功。且我们所居的小屋里,摆满各种武功秘籍。只要你吞得下去,你要多少有多少。”说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悲痛:“我们一共有百位孩童,但每年比武输了便会被杀掉。二十多年下来,才只剩我们八个人活了下来。”
秋欲心下一惊,好狠毒的淘汰法!不过似想到什么,忙问道:“那蛮儿姑娘是?...”
一听蛮儿一名,黑脸老者脸上闪过一丝柔爱:“十五年前,这深渊坠下一妇人。等我寻至,却早已断气。但这妇人小腹鼓鼓,怀有身孕,且轻微上下浮动。我知孩子还存活,便刨开妇人肚子,抱得一女婴。依我之姓,唤名蛮儿。”一话说半,柔爱更甚:“这孤渊下,凄凄惨惨唯我一人。如果没有蛮儿,只怕我早已挨不住这岁月长河,自我了断了。”
黑脸老者一话说完,闻听两人身后传来一银铃之声:“爹爹,欲哥哥...”黑脸老者一闻,忙转过身望去。只见蛮儿背有一装菜竹娄,倩影亭立,甜甜微笑挂于嘴角。见黑脸老者转头望去,甜笑更甚:“爹爹,你跟欲哥哥聊什么呢?”
黑脸老者脸上慈爱似能揉出水来:“没什么。丫头,你且先去做饭,我和这小子聊会天。”
蛮儿噢了一声,朝秋欲望去,脸上秀鼻一皱说道:“欲哥哥,你伤还没好,怎下地来了?...”
秋欲心中一暖,感激语道:“好的七七八八了。没事,我就下地活动活动筋骨,稍会便回去。”
蛮儿点了点头,微笑浮起:“那我先去做饭去了,你和我爹爹慢慢聊吧。”见蛮儿朝竹屋走去,黑脸老者这才转过头来望向秋欲说道:“那断水流乃一神兵之器,既你师傅赠于你,你且要收好。使用时,须灌于其真气,方才能幻化所需兵刃。”说罢,手掌一翻,把那断水流吸于掌内。但见真气一运,断水流上顿时闪现条条波纹,如柔水翻微浪一般。之后只见黑脸老者两手一握一拧,耳边一声细微“叮”声过后,断水流流光一闪,一把精钢长剑已于在手。老者脸上一笑,递到了秋欲面前。
秋欲一喜,接了过来。不过刚接到手,那精钢长剑竟一下黯淡了下来,如一块剑型木炭,片刻过后,又变回那黑黝黝的精铁长棍去。黑脸老者再次一笑:“但凡神兵之刃,需无时无刻灌于其真气。不然,便会黯淡而去,如一普通之器。有利则有弊,与人打斗时,需时时分出真气与以这神兵所用。当然,所谓神兵之刃,那定也有削铁如泥,乱石震散之效。”话罢,吸过那黑边青蓝书籍,翻看开几页。片刻过后,这才摇头一笑:“那小子还是这么喜欢玩闹,连本著作都要搞这小把戏。”之后,把书籍甩给秋欲,这才接着说道:“第一页不算,从第二页开始与最后一页拼接,第三页与倒数第二页拼接。如此反复,便是一整本。”
秋欲恍然,难怪刚才看了半天,愣是什么都看不懂。当下一抱拳,感激声道:“弟子谢师伯指点!”
黑脸老者摆了摆手:“你既已拜那两小子为师,自然不能让你如此窝囊!明日开始,我便教你真气吐纳之法!”
一直想学武功,无奈无人可教。听黑脸老者这么一说,秋欲脸上一喜,当下又是一抱拳,感激甚甚:“弟子拜谢师伯!”
黑脸老者也不回答,转头便走:“别搞那酸酸礼节,老夫训练之法很恐怖的,你要做好思想准备。走吧,蛮儿也该做好饭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黄叶落尽,霜雪寒寒。转眼秋去冬来,不知不觉,已然半年时光过去。忽现,那庭前雪花飞溅,如片片寒刀袭向一傲竹之上。片刻过后,那竹上竟布上满满划痕,露出那青白色内里出来。雪花散尽,这才现有一少年。但见这少年身姿挺拔,一身傲骨。这霜雪天气,竟luo露着上身,似不畏这严寒一般。
“欲哥哥!你且先把衣物穿好!爹爹喊我唤你吃饭呢...”竹屋前,忽见一貌美少女露出头来。一见这般,忙羞红了脸转过身去说道。
秋欲手掌真气一运,把那放于其旁被雪花覆盖的公子服取过,穿于身上,这才脸上一笑回道:“蛮儿妹妹,我这就来。”说罢,往竹屋里走去。
火温暖暖,菜香阵阵。秋欲不知不觉,已喜欢上了这种家的味道。竹桌旁,一清酒温于其火堆之上。其上坐有一黑脸老者,正含笑自饮着。秋欲一见,忙尊声道:“师伯...”
黑脸老者摆了摆手:“说过几次了,不要给我整这些酸酸礼节。来,陪我喝几杯!”
蛮儿一听,语带撒娇:“爹爹,欲哥哥酒量不行,你可莫又在把他灌醉了...”
黑脸老者晃了晃杯中清酒,摇了摇头:“唉,女大不中留啊...”
蛮儿一听,脸红于脖:“爹爹,你说甚呢...”
秋欲往竹凳上一坐,方觉早已饥肠辘辘。筷子一抬,就往桌上一盘扑香的鱼肉夹去。黑脸老者一见,真气一转,也不见有何动作,那其旁的一根筷子就朝秋欲手上的筷子袭去。
“啪嗒”筷子应声落地,黑脸老者脸上黑得更甚:“又没进步?这顿你不许吃,站旁看着...”
秋欲脸上一苦,应了声是,站起立于竹桌旁。那桌上的饭菜,直让他不断咽着口水。
蛮儿一见,脸上一愁,拉着黑脸老者的手臂一阵撒娇:“爹爹,今天可是冬至时节。这次就算了,让欲哥哥吃饭吧...”
黑脸老者一听,摆了摆手作罢。秋欲一喜,忙坐回竹凳上对着蛮儿感激声道:“谢谢蛮儿妹妹求情...”说罢,抬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蛮儿一见这吃相,脸上笑得可人,心中甜得如蜜。
黑脸老者一见蛮儿模样,慈爱甚甚。之后,用筷子在竹桌上一敲,对着秋欲说道:“臭小子,别忙着吃饭!师伯问你个问题。”
秋欲一听,忙停下筷子回道:“师伯您问...”
黑脸老者点了点头:“我已苍老,恐无力再照顾蛮儿。我有一意,想将蛮儿许配于你照顾,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