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楼道里传来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郝静把被子盖上,躺回枕头上,原本嬉笑的脸也变得惨白惨白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推门声响起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的郝静看一眼来人,堆起笑容。
“子喻,你来啦…”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爹妈年纪大了…”
“你也知道的,他们身体不好…”
历子瑜点点头,在病床边坐下,“没关系,就当是我替挽歌尽尽孝道吧…”
郝静小巧的瓜子脸上写着明显的失落。
她本身就瘦,穿着医院的病服,躺在那里,活像个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如果不是过于丰盈的胸部支撑着巨大的病服,还真以为她是个孩子。
“子喻,挽歌她已经死了,难道你忘记了吗?”
她不甘心,凭什么她比挽歌认识历子瑜还要早,最后却是历子瑜爱上了挽歌?
如今,挽歌不在了,又跑出来一个牧羽菱。
为什么世界上所有倒霉的事都让她碰上?
三年前,郝家无权又无势,面对历严石的威逼利诱,只好选择拿了一笔钱离开N市。
如今三年已过,郝家再不是当年的郝家。
摇身一变,郝长俞已然是N市副市长,虽然只差一步,可那一步郝家已是稳操胜券。
历子瑜整个人陷在黑暗里,由于光线微弱,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他高大挺括的身躯越发冷漠。
病房里的空调开的很高,却不足以让屋子里的温度升起来。
“郝静,身为挽歌的姐姐,在你提到妹妹的时候,不应该伤心难过的吗?”
紧抿的唇微微张合,他依旧陷在黑暗里,没有动。
却仿佛有一把刀架在了郝静的脖子上。
她不禁打个冷战。
房间里一片沉默。
微稀的月牙透过窗户把稀薄的月光洒进来。
那么清冷。
“郝静,我之所以来照顾你,是看在李伯母的份儿上,李伯母是挽歌的母亲,你是挽歌的姐姐,对于挽歌的亲人,我责无旁贷。”
“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你…”
“明白吗?”
病房里的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脸,声音却字字透彻。
想不明白都难。
郝静翻个身,背对着历子瑜,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半眯着。
历子瑜缓缓起身,来到窗前,俯看一地夜色,黑暗把他映衬的越发寂寥清冷。
很多时候,他是孤独的,自从挽歌离世,他再难找到一个可以倾吐知心话的人了。
越孤独就越孤独。
除了张显辰和他组织里执行任务的队友以外,他几乎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
月光很好,弯弯的月牙挂在半空中,并不是特别亮,却足以照亮楼下的人。
一个女人。
他所熟悉的一个女人。
牧羽菱。
她正和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棕色的长风衣在月光下显得那么清冷。
那个男人,是一个温柔如水嫉妒的让他抓狂的男人。
孟俊奇!
很多时候,他都想把孟俊奇揍一顿,再把牧羽菱给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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