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灵大小姐脾气耍习惯了,哪里容得下别人这么和自己说话。
“历新,你个王八蛋,你以为你是历严石的种就了不起吗?”
“今儿你睡了老娘,你嫌老娘脏,老娘还觉得你不干净呢!”
“别以为你就干净到哪里去?昨天宴会前你和郝静那小骚/货在一起时,你叫着牧羽菱的名字,也不想想,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叫牧羽菱的名字?”
历新已经穿好了衣服,原想就此离开的,却不想,历灵提到了牧羽菱。
那是他的禁区,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这样肆无忌惮的提起牧羽菱。
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工夫,历灵的脖子便被人死死掐住。
“你个腌臜货!”
“臭婊/子,以为老子不敢打女人!”
朝着历灵的脸迅速扇了两记耳光。
“贱婊/子,你等着,我这就找人来好好伺候你!”
很快,历新扔开历灵,拔了一记电话出去。
历灵像是离开了水的鱼一般,张大了嘴巴呼吸着。
“历新,你这个杂/种,你那没本事的娘,活该死!”
历新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血争染就的眸底到处是危险。
“历灵,你就等着男人们好好玩你吧!”
“我会在一旁替你录下来,让你看看,他们是如何玩你的!”
历灵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平时温文如水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一时间竟然很难把他和从前联想在一起。
“阿新,放过我,好吗?”
许是感觉到了危险,她向历新求饶。
历新的眼神却是一眨不眨的落在洒满阳光的窗户上。
“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五六个彪形大汉进入,朝着历新鞠躬。
“少爷,有何吩咐?”
历子瑜指了指床/上的女人,笑的格外明媚。
“这位姐姐性/生活不和谐,想找人陪陪…”
得到历新的指令后,几个人一起走向历灵。
历灵睁大了眼睛望着靠近自己的人。
尖戾的叫着,“不…”
“阿新,我们是姐弟,求你…”
历新但笑不语。
“我是个小杂/种…”
几个从的手已然落在发历灵的胳膊上,有的扯她的头发,有的扯她身上的被子。
美丽的肌体从被子里滑落出来。
历灵看见男人们兴奋的眼。
“不…”
她凄厉的叫着,却没有人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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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羽菱抱着汪新柔,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折腾到傍晚时分,两个人才好一些。
同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在各自的爱情跟前,却都有着各自的伤。
同是天涯沦落人。
“菱菱,我爸爸要在L市开个新的子公司,这段时间,我可能要过去帮忙,所以…”
“能陪你的时间也就少了。”
红着眼睛看向在不远处的寒风里守了一整天的历子瑜。
“你和历子瑜少别扭一点吧…”
“这男人对你的心真的是赤诚一片…”
牧羽菱点头。
其实她和历子瑜,这辈子都不能再走到一起了。
又何必给好友添心烦?
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汪新柔,历子瑜才走过来。
用力握着她的肩膀。
“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
就像历子瑜所说的那样。
她和历子瑜也终将成为过去…
历子瑜的电话叫起来。
“喂,我是历子瑜…”
“什么?”
“她人怎么样?”
“在哪个医院?”
“我马上就到!”
牧羽菱不由得疑惑,看向历子瑜。
“谁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
历子瑜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随即在牧羽菱唇角留下一吻。
“知道盘问老公电话了,很不错。”
“奖励一下。”
牧羽菱垂眸。
历子瑜,不要再对我好…
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舍不得离开…
他的味道还在齿间流转,温柔的唇舌却已然离开。
“去医院,张蔷出事了…”
牧羽菱又是一惊。
接二连三的出事,都是她周围的人,这一切,似乎巧合的未免太过巧合了。
先是阿凌,又是汪新柔,现在是张蔷。
下一个是谁呢?
牧羽菱猜不到答案。
却隐隐的感觉以自己和历子瑜正处在风暴的中心。
张蔷的车被人撞了,幸好保镖眼疾手快,及时把张蔷推下了车。
她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看到去血淋淋的甚是吓人,却只是流了点血。
如今,医生已经替她挣扎好了伤口,这会儿,她正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等手术室里的那个人。
如果不是他舍命把自己推下车,这会儿,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的人,一定是自己吧?
因着张蔷人住院观察,历子瑜和牧羽菱都留在了医院里。
很自然的,历子瑜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办公室。
因为手术还没有结束,牧羽菱陪着张蔷守着手术室外,历子瑜也就放心的处理一些公事。
王三五就站在离他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头儿,我调查过那辆车,司机是个无业游民,叫李二狗,没有经济来源。”
“五天前,历二小姐和她有过接触。”
“之后,他的个人帐户上便多出来五十万。”
历子瑜站在窗前,好看的眉心皱起来。
“威斯尼大酒店又是怎么回事?”
王三五突然笑起来。
“头儿,您这么聪明,还猜不出来么?”
历子瑜凤眸一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汪新柔的那杯酒原本应该是我老婆喝的…”
王三五只是笑。
“汪新柔,孟俊奇和我都被人下了药!”
“我的药是郝静下的,她的目的不言而喻。”
“历灵的目标是孟俊奇,不用说,孟俊奇的药是她下的。”
“那么历太太的药呢?”
“如果喝下去的是历太太,等在房间里的人是谁?”
王三五脸上划过一道惨白。
历子瑜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又是历新那个混蛋,是不是?”
“历氏已经把他从管理层踢了出去,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历子瑜气得不轻。
胸口剧烈起伏着。
如果不是汪新柔替牧羽菱挡了那杯酒,现在的后果是什么?
他不敢想像。
都怪自己太过自信,太过肯定自己的能力,一直觉得以郝静的实力,玩不出什么花样儿来。
可是如今,看来郝静和历新还有历灵已然结成一派了。
这些看起来的巧合越发让人觉得风云诡谲。
是谁在操纵这一切?
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历子瑜暂时想不到答案。
突然又想起一个人。
锐利的眸子眼中透出来的狠戾仅仅是一闪而过,他便又是那个平静冷漠的历子瑜。
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到王三五的手里。
“去幕府山的车库,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交给报社…”
只要是历子瑜的命令,王三五一个字都不会问。
拿了钥匙就往外走。
历子瑜幽深的眼眸落在远处。
历灵,这一笔帐是咱们该算一算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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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很好,尤其是过了春节大半个月以后,天气越发的暖和起来。
有不怕冷的女孩子已然穿上了春装。
整个城市都是暖暖的,沐浴在春日的阳光下。
红梅花开的正好。
历家大宅的小花园里,牡丹也抬起了头。
历子瑜带着牧羽菱和张蔷三个人走在通往正门的小径上。
小路是鹅卵石铺就,历子瑜生怕穿着高跟鞋的牧羽菱吃不消,特意扶着她走过来。
他宽大的掌心放在她的腰际,看上去,像是一对很甜蜜的情侣。
牧羽菱虽然心里还别扭着,但是历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弃历子瑜于不牧。
所以,纵然心里别扭,她还是陪在他身旁。
亲生母亲被人指成是第三者,于历子瑜来说,是多么难过的一件事。
一路缓慢而行。
幽幽的暗香浮在空气里。
也不知道怎么的,历子瑜突然就停了下来。
信手捻下一朵粉红色的腊梅花,挂在牧羽菱的耳边。
风一吹,花瓣扬起来,露出玫色的花/蕊,越发显得牧羽菱气质清冷而高贵。
忍不住还是在她耳畔留下一吻。
“我的历太太,你真美…”
历太太…
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心里却似喝了甜蜜一般。
可是,这个称呼她还能再享用多久?
峭料的春风扬着牧羽菱的发,柔柔的,软软的,落在历子瑜的脸上。
还带着她身上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
阳光下的牧羽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
仿佛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花般幽静美好。
张蔷抱了一个不大的包,跟在两个人身后。
她笑的眉毛弯弯的,看着相亲相爱的两个人。
也许,牧羽菱真的是弟弟的良人…
踏进历家大门的那一步,施慧敏和历清是震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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