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轻轻踢了你一下,你就那里就坏掉了吗?”
“怎么可能?我明明没有用力踢的!”
牧羽菱才不相信,她刚才踢过去的时候,那家伙明明躲开了。
张峰痛苦的紧,“不信你过来看看…”
看他痛苦的样子,牧羽菱有些动摇了。
难道自己刚才真的踢得太重了?
小心翼翼的朝着张峰走过去。
只差两步就走到张峰身边了,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转瞬她就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里。
张峰眦着牙朝她笑,“嘿嘿…”
“小坏蛋,你上当了…”
他搂的很紧,张峰不让两个人之间有丝毫缝隙,他的唇几乎就贴着她的唇。
四目相对。
“张峰,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
牧羽菱挣扎,越挣扎,这男人搂得越紧。
渐渐的,摩擦生热,两人之间的温度越来越高。
天气已经进入初夏,隔着那层薄薄的衣料,她清晰的感觉到张峰的变化。
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竟然抱着她。
而且,他的那里…竟然还硬了…
最最令她尴尬的是,她竟然脸红了,而且,心跳竟然还跳得那么快!
这是什么情况?
神那,快来救救她吧。
张峰不能自持,生怕自己会在这里要了她,急忙安抚她,“别动,让我抱一抱…”
“抱一抱就好…”
他低哑的嗓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很快,有脚步声传过来,王三五的声音随之而来。
“嫂子,吃点东西吧…”
门是大开着的,如今她又被张峰抱在怀里。
那男人的手还放在她的三角区,虽然隔着牛仔裤,却也是很不雅的姿势。
如果这一幕被王三五看到…
后果简直不敢想像。
牧羽菱狠狠瞪一眼张峰,“快走!”
张峰笑的很是开心,还不忘趁火打劫一把,“小坏蛋,你要是肯亲我一下,我就走…”
牧羽菱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这个男人气疯了。
王三五的脚步声已经就在附近。
张峰却一点儿要放手的意思都没有。
万般无奈之下,牧羽菱只好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
急忙跳出他的怀抱,来到门前。
张峰这个大坏蛋!
等到牧羽菱来到门前的时候,王三五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门里。
见到牧羽菱,他有些不自在的笑笑,“嫂子,你一直都没吃东西,吃点东西吧…”
王三五说着,捧出一碗面来,递到牧羽菱面前。
很普通的面条,上面放了一撮牛肉和一些青菜,翠生生的,闻着香味儿,牧羽菱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就叫了。
的确有些饿了,接过面条,朝着王三五说了声:“谢谢。”
王三五低头,有些心虚的说了声:“不客气。”
其实这面条是历子瑜送过来的,只不过他人没露面儿而已。
面条很合牧羽菱的胃口,吃了大半,实在吃不下,她才把碗送到厨房。
王三五已经走了。
张蔷和张姐搬到历家的大宅子里去了,自从公布张蔷真正身份的那一刻,她就是老历家的人了,不管那个孩子是谁的,历严石都欢喜的紧,百般央求着张蔷带着孩子一起住过去。
因为张勉然的牌位在历严石的书房里,张蔷时时想祭拜一下母亲,所以,就搬了过去。
张蔷一走,空荡荡的房子里就剩下她和历子瑜两个人。
历子瑜说要找个佣人来处理家务的,佣人还没找到,男主人却已经不在了。
想到历子瑜,牧羽菱只觉得心口又开始发疼。
像是有人绑住了那颗心,拿着鞭子在鞭笞它一般。
皮开肉绽的四处流着血。
默默的洗过碗,放回到碗橱里,她回转身上了二楼。
安静。
房子里静到不能再静。
这房子的隔音非常好,连马路上尖锐的车鸣声都听不到。
时间也就越发的慢。
拖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牧羽菱走进洗手间,把自己埋进有些发烫的浴缸里。
整个人都是冷的。
胸口那里空荡荡的,被风蚀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里外外都是疼。
她躺在浮满泡沫的浴缸里,望着天花板,眼泪掉下来。
玩腻了…
历子瑜的那一句话就像是虫蛊一般,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玩玩而已…
当不得真的。
牧羽菱,人家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你还在这里单相思做什么?
犯/贱么?
还是你天生下作?
就喜欢别人这样对你?
非要扒了你的皮,剜了你的心,你才会想明白,是不是?
原本带着烫意的水温已经开始变凉,入夏的风从窗户里吹进来,虽然没有那么寒,却还是冷。
牧羽菱不由得打个寒颤。
牧羽菱,你这是在做什么?
为了一个不值得你爱的男人,你准备伤害你自己吗?
难道你一定要弄得自己生病吗?
你不是最瞧不起那些咒骂死拉着男人不撒手的女人吗?
为什么你自己还在做着摇尾乞怜的事?
你以为只要你病了、伤心了,历子瑜就会回头吗?
就会再回到你身边吗?
不可能!
牧羽菱,你醒醒吧!
别在做白日梦了!
没有了历子瑜不代表什么,地球照样转,太阳照样升起。
你也还会是你。
勇敢而坚强的牧羽菱。
她拼命用冷水拍打着自己的脸,那凉意落在脸上、脖子上。
仿佛也落在她生疼的心口上。
一点点汇入冰冷的心,胸口第二根肋骨下,某处正在渐渐麻木。
洗漱完以后,牧羽菱躺在了足够容纳三个人的大床/上。
昏黄的床头灯把落寞拉的越发细长。
她躺上床/上。
拼命告诉自己:牧羽菱,没什么大不了的。
牧羽菱,好好睡。
好好生活。
等你一觉醒来,就会好起来的。
胸口那里还在隐隐泛着疼,她用力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
牧羽菱,你一定要好好的。
好好吃饭,好好工作,好好睡觉,好好爱自己。
只有自己,才会真正爱自己。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用最健康的身体和最健康的心理去爱牧羽菱。
去疼牧羽菱。
闭上眼睛,终于有某种湿热的液体顺着眼角缓缓滑落下来。
********************
历子瑜驾着郝静的车风一般的离开,车子在离幕府山别墅不远的地方停下来,他把车钥匙扔给一个代驾司机,付了几张钞票给他,交待了地址,拎着行李,便下了车。
行李被他扔在储物室里,连家门都没有回,到车库取了他的一辆不起眼的宾利,又转了出去。
车子在张显辰的家楼下停住。
张显辰正坐在电脑前,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他刚把监/视/器装进隔壁邻居家,这会儿,隔壁邻居和他老婆正在做那事儿,真枪实战,女的身材不错,叫的声音也够销/魂。
他拿着无线鼠标的手差点没摸上去。
咚咚…
催命符一般的敲门声响起来,他只好恶狠狠的瞪一眼电脑屏幕,认命的去开门。
通常情况下,敢这样跩他家门的人,只有一个。
历子瑜。
要不是看在他是衣食父母的份儿上,他早就把这装B男给暴揍一顿了。
问题是,他不是没钱吗?
还不是得靠历子瑜给他发工资吗?
极不情愿的关闭电脑屏幕,趿着鞋去开门。
看到门外一脸煞白的历子瑜,他一点惊讶也没有。
“自己坐吧…”
扔下历子瑜,他又回到了屏幕前。
开玩笑,这可比看片刺激多了!
历子瑜臭着一张脸,摆明了就是跟牧羽菱那女人又吵架了。
之前他离开医院的时候,看两人不是还好好的么?
这才一转脸的工夫,两个人又吵上了?
爱情,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女人,真是个可怕的动物!
看看吧,自从跟牧羽菱恋爱以来,历子瑜的脸色十天有九天是差的。
跟牧羽菱吵架,脸臭。
欲求不满,脸臭。
看到牧羽菱和别的男人说话,脸更臭。
总之,一句话:自从历子瑜和牧羽菱恋爱以来,这个男人的脑子就开始有问题。
重新坐回电脑屏幕前,打开显示器,继续刚才的火爆节目。
却意外的听到什么东西掉在地板上的声音。
伸出头四处看看,到是什么也没看见。
不放心的站起来走出来又看一遍。
才发现,历子瑜紧闭着眼睛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哎呀,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他拍着历子瑜的脸,拍了半天,也没见这男人有醒过来的意思。
借着灯光一看,这男人脸色发青,连唇都是青的。
突然想起医生的话。
急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把历子瑜又送回白天的医院。
好在送医院及时,抢救的及时,总算是没有什么大碍。
挂完这瓶药水人就能醒了。
张显辰频频叹息。
拿出他的泡妞语录来,在上面认认真真写下一行字。
千万不要用正常思维方式来衡量恋爱中的男人,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智商可言。
看着尚未滴完的半瓶药水,他拿起电话,要不要给牧羽菱打个电话?
正犹豫间,历子瑜睁开了眼睛。
张显辰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老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顾身体,强行出院,会死人的!”。
历子瑜似乎还有些神智不清,眸子泛着迷茫,用没有针头的手握住张显辰的手。
“不要告诉牧羽菱…”
不过是几个字而已,却仿佛已然耗尽了他全身力气。
很快,他又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张显辰一直在医院里陪着他,直到他再次醒来。
这一次的历子瑜已然好了许多,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却不似刚才那么无力。
从病床/上坐起来,看向张显辰。
“查到历子瑜的下落了吗?”
张显辰仔细观察了他的脸色,又喂他喝了一些水,看他精神不错,这才坐下来。
“老大猜的没错,他应该就是躲在郝家,至于躲在哪一间房子里,还不能确定。”
历子瑜点点头。
从以前发生过的种种迹象来看,历子瑜和郝静一定有勾结。
不然,所有的事情不可能那么巧的发生在一起。
“监/视设/备安排好了吗?”
张显辰点头,“当然,这个问题包在我身上。”
历子瑜看他一眼,“这两天我会找机会去郝家,你找机会装进去!”
张显辰点头,“好,我已经在郝家的别墅附近找好了房子,到时候全程监/控。”
历子瑜的神色已然好了许多,人看上去也不似刚才那么憔悴。
顿了顿,看向张显辰,他又道:“这几天,把我和郝静要订婚的消息散发出去。”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尽量不要让牧羽菱知道。”
张显辰很是想不通,忍不住问他:“老大,你不是爱牧羽菱的吗?”
“为什么又要和郝静订婚?”
“难道你真的喜欢那个蟒蛇女人?”
历子瑜沉吟半晌,只是淡淡的道:“我有我的道理,你照做就是。”
张显辰有些迟疑,却还是答应下来。
老大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订婚这么大的事儿,要是让牧羽菱知道了,还不得闹出人命来啊?
***************
夜深人静,有人影趁着夜色从医院急匆匆离开,直奔幕府山方向而去。
精瘦的身躯灵活而下,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个时候的牧羽菱,还没有睡着。
胸口疼。
疼得她睡不着觉。
躺在偌大的床/上,明明那么软,那么暖,她却觉得浑身冰冷,如置冰窖。
越是告诫自己不要哭,眼泪就流得越欢实。
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在紫罗兰色的枕头上晕开一圈又一圈的水渍。
空气里似乎有薰衣草的香味飘过来,渐渐浓郁。
她却觉得困意渐浓,眼角挂着未落下来的泪,沉沉睡去。
未几,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出现在她身侧。
男人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嘴唇蠕动,靠近床上缩成一团的小女人。
却只是伸出手,轻轻拿开沾在她脸颊上的发丝。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似呵护着什么珍宝一般。
窗边似乎有什么声响传进来,男人立刻将自己藏在黑暗处的窗帘后,借着一条缝,细细观察着屋中的情形。
来人似乎身体不爽,呼吸重的厉害,连脚下的步伐也有些凌乱。
他匆匆忙忙走到牧羽菱身边,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儿。
眼光落在她脸侧的深色水渍上。
越发幽深。
“老婆…”
他不敢大声叫她,只是细细的,低低的吻着她的手背。
大掌抚过她巴掌大的小脸儿,眼神里满是疼惜。
“等我…”
“再给我一点时间…”
男人紧紧盯着牧羽菱的睡颜,一眨不眨,仿佛要把这一刻镌刻在脑海里。
阿次…
一个喷嚏让沉浸在哀伤里的历子瑜醒悟过来。
这屋子里有人来过。
有花香的味道。
他对花香味儿过敏,闻到花香就会打喷嚏。
很明显,历太太的房间有陌生人来过。
因为这个香味很陌生。
既不是自己身上的味道,也不是历太太身上的香水味。
在他的印象里,历太太极少用香水,即便是用,也是用香味很淡很淡的香水。
警觉是军人的天性。
他没有动。
眼神却在四处探视。
这里是他的家,没人比他更了解这里。
随着他的目光所至之处,窗户旁的窗帘下,一双男士的棕黄色纯手工皮革出现在视线里。
原来是个男人!
历太太有别的男人了吗?
这个念头一起,历子瑜只觉得心底一处轰然倒塌。
眼神又一次落在睡熟的历太太身上。
牧羽菱,你只能是我的!
如果你真的有了别的男人,我一定会宰了他!
径自起身,朝着窗户走过去。
躲在窗帘后的男子显然预料到了危险的靠近,先历子瑜一步,掀开窗帘走出来。
朝着历子瑜眦着牙笑。
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历大军长…”
幽幽暗暗的光线射进来,历子瑜如鹰隼一般的眸子很快就知道了对方是谁,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张峰,胆子不小!”
张峰笑笑,“不好意思,小坏蛋是我的旧识…”
“十年前,我被人追杀差点死掉的时候,她救过我的命。”
“所以,某种意义上说,我的命是她的。”
最后这一句,张峰说的格外真诚,像一个虔诚的佛教徒。
历子瑜很是不屑,歪歪嘴角,“别吵到她!”
率先从窗户处攀爬下去,落在空旷的地面上。
当初之所以会买下这幢别墅,就是因为喜欢这里的幽静。
而且够空旷,地方够大。
张峰很快下来,两个高大的男人对峙着。
危险的味道在夜风里幽幽的散开。
“张峰,胆子不小啊!”历子瑜好整以暇,悠闲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由于岁月的磨练,这男人的眸底写尽沧桑,虽然是一张如花的笑脸,忧郁的眼神却足以秒杀所有少女。
想到他用这样的眼神接近牧羽菱,注视牧羽菱的时候,历子瑜突然有一种想要挖下他眼珠子的冲动。
张峰一点怕他的意思都没有,嘴角全是好看的微笑。
“历子瑜,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请你放手,让别人给她幸福…”
一句话,便切中的历子瑜的要、害。
如今的情势,在他不得不娶郝静的情况下,又怎么给牧羽菱幸福?
拿什么给牧羽菱幸福?
毫不客气的朝着张峰挥出拳头,直接朝着他的脸就砸了过去。
两个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势均力敌,谁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谁也对对方都不服气,打来打去,终是不见结果。
听到动静的保镖纷纷赶过来。
当三五个精练的保镖跟着历子瑜一起把张峰围住的时候,张峰有些慌的。
打群架?
他一个人可不是这几个好手的对手。
且战且退。
抬脸仰望窗台,“小坏蛋,吵醒你啦?”
牧羽菱醒了?
听到这句话的历子瑜立刻就停了下来。
背对着窗户的他下意识停下来,循着光线往窗户口看过去。
哪里有牧羽菱的半分影子?
再一回头找张峰时,已然没了那人的影子。
金蝉脱壳!
保镖们还要去追,历子瑜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回去。
穷寇莫追。
很快又平静下来,只有轻微的风声拂动。
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历子瑜咬咬牙,果断离开,没有给自己任何后悔的机会。
牧羽菱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天光大亮了。
没了历子瑜,这日子还不得照过不是?
她还是要生活的嘛。
光有房子住,还要有钱吃饭啊。
想了很久,她决定还是出去找份工作的好。
一来可以让自己充实一些,这人一旦忙起来以后,爱情带来的痛楚也会忘记许多。
她收拾打扮了一下,准备好简历,准备去应聘找找工作。
穿了一套职业一点的套装,化了点淡妆,把简历和证件放在包包里,上街了。
幕府山离市区很远,她需要转两次公义才能到人材市场。
她赶到人材市场的时候,匆匆忙忙投递了简历,有人叫她进去面试,结果却很不理想。
又面试了一家,人家似乎对她也不是太满意。
牧羽菱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人材市场,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唉…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一个工作难倒牧羽菱啊!
她是医生,当然还是找和医师有关的职业才行。
打定主意,她决定到医院附近去看看。
离开人材市场的时候,已然是中午时分了,初夏的太阳已经泛着毒辣,她在大街上走了一阵子,只觉得又热又渴。
平时她很少穿高跟鞋,今天又穿了高跟鞋,一双脚被鞋子折磨的又涨又疼。
她在一处人烟稀少的空地上停下来,脱了鞋子揉着自己的脚。
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辉腾一直在距她几百米远的地方跟着。
不紧不慢。
牧羽菱渴极了,偏偏这附近又没有卖饮料的小店,她只好不停的吞咽自己的口水。
再等等吧,等脚上的疼痛减轻一点,她就去买点喝的。
“喝吧…”
一瓶冰凉凉的矿泉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随着视线所及,张峰的笑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毫不客气的接过矿泉水,一口气灌下大半。
张峰趁势在她身旁坐下来,看着她白希的足,有一瞬间的愣神。
随即,他拿起那双纤纤玉足。
牧羽菱吓得心一跳,水也不喝了,挣扎着就要收回自己的腿。
“张峰,你干什么?”
“这是在大街上哎!”
“你快放开我!”
牧羽菱又羞又气,越气就越慌,越慌就脸越红。
脸越红说话就越大声。
张峰却是呵呵一笑,“小坏蛋,不用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说完,还朝她挤挤眼睛。
暧昧的味道立刻在两人之间窜出来。
牧羽菱还要挣扎,却拗不过他的力气。
下一秒,张峰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不紧不慢的替她捏着。
在到来帘眸。牧羽菱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要给自己做按摩。
吁…
总算长舒一口气。
虽然历子瑜说他们之间玩完了,但分开也不过才一天而已,她可不想还没从历子瑜的阴影里走出来,就和张峰又搞在一起。
她可不想被人说成是水性扬花的女人。
不过,说实话,张峰这按摩的手法挺好的。
原本又涨又疼的脚已然好多了,只剩下一些被磨红的地方还泛着微微的疼意。
牧羽菱不由得放松下来。
放松下来以后,她猫一般的眯起了眼睛,小模样儿看上去慵懒极了。
可口极了。
张峰忍不住在她唇畔偷一个吻。
虽然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吻,牧羽菱还是察觉到了,说什么都不肯再让他按摩了。
死命的跩他踢他,非要把自己的腿给收回来。
张峰不依,修长的指尖紧紧捏着她圆润的小腿,白希的小腿上立刻出现五个肉肉的小坑。
“小坏蛋,别乱动,再动我就挠你脚心…”
说着,他的指尖真的就挪到了她的脚心上,伸出手,不愠不火,轻轻的挠着。
牧羽菱最怕痒了。
扭来扭去,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张峰,你放手…”
“快放手…”
“不要挠那里…”
因为怕痒的缘故,她叫得特别大声。
这里本来就是一处极幽静的小公园,园子里的绿化搞得很好,一地及膝的绣球花布满公园。
这个季节,桃红色的绣球花开的正好,人坐在小小的石凳上,只能看到头。
远远看过去,那两个人她像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恰好牧羽菱又是背对着路边的,看不到她的表情。
到是把张峰享受的表情看了个十足十。
坐在辉腾里的男人脸色铁青,只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那个小公园里,把这张峰那个狗/杂/种给办了。
可惜…
他现在不方便出现在牧羽菱眼前。
看一眼身旁歪在副驾驶位上闭目小憩的张显辰,他用力在张显辰的头上敲了一下。
“张显辰,给我起来!”
张显辰可怜巴巴的睁开眼睛,看着阴云蜜布的历子瑜的脸。
“老大,您这是吃了火药了么?”
历子瑜不说话,直接把他踢下车,“张显辰,你…”
“给我到那个小公园里,把那对狗/男/女好好教训一顿!”
历子瑜剩下就是气坏了。
整个人像是吹足了气的气球,一碰就会炸开。
张显辰一张俊美的小脸儿生生挤成了包子。
“我说老大,你自己昨天才说过和牧羽菱玩完了,既然你们都完了,那她爱找谁是她的自由。”
历子瑜突然就这么面目狰狞的紧紧盯着张显辰。
可怜的张显辰立刻下车,逃之夭夭。
老大这脾气,自从跟牧羽菱谈恋爱以后,是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幸好他闪得快,要不然,等下还不知道被折磨的最惨的是谁呢!
看着后方没有人影出现的宽阔马路,拍拍受了惊的小心脏,长出一口气。
牧羽菱笑得已经没有力气再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张峰才放过她。
压制住她的小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圆形的小盒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是闻到了股子清香味儿。
很快,就有冰凉凉的东西落在脚上红肿处。
渐渐的,随着他指尖的揉捏,那红肿已然好了大半,也不疼了。
张峰这才放开她。
牧羽菱一边整理自己已经有些凌乱的衣服,一边很不自在的向张峰说了两个字:“谢谢…”
张峰笑笑。
“既然这么有诚意谢我,不如…请我吃顿饭吧?”
牧羽菱想了想,反正也到吃饭时间了,干脆请他随便吃点儿吧。
“好吧,不过我可是个穷光蛋,你别敲诈我啊!”
张峰笑笑,“大不了你请客,我买单就是了!”
“小气鬼!”
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小巧的鼻梁上刮了香艳。
他的手指还没有落下来,便觉得背后一阵冰凉。
紧接着便听到牧羽菱一声惊呼:“洒水车!”
然后,张峰整个后背都湿透了,头发上也挂着水。
牧羽菱也未能幸免,不过,她比张峰要好的多,只是外套上沾了些许水珠,掸掉就可以了。
到是张峰,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
“哈哈…”
牧羽菱忍不住放声大笑。
张峰先是一阵愤怒,然后是愤怒愤怒愤怒。
这一切,却在看到牧羽菱的笑容后,奇迹般的消失了。
博她一笑,没什么不可以。
直到走出了公园,牧羽菱还在笑。
笑得张峰忍不住又去刮她的鼻子,“小坏蛋,有那么好笑吗?”
牧羽菱撇撇嘴,脸部肌肉笑得都有些抽筋了。
“当然,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狼狈的样子,当然要好好笑一次啦。”
张峰狠下心拉下脸来怒视着她:“牧羽菱,你要是再敢笑,我就打你屁股!”
打屁股!
牧羽菱只觉得心上被什么东西狠狠抽了一下。
那个时候,她说要减肥,少吃东西。
其实那个时候她的腿上还打着石膏,连胳膊都不能动。
有个男人把她从被子里拎出来,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
“牧羽菱,你要是再减肥,我就揍你!”
霸道的言语犹在耳边,只是人却已经不再。
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散得干干净净。
张峰并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停下来,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小坏蛋,我只是逗你玩儿的,不会真的打你的,放心吧…”
“我是好男人,好男人是不会打女人的…”
牧羽菱心里犯酸。
牧羽菱啊牧羽菱,你这是怎么了?
不就是一句话么?
你还真当自己是仙女儿啦?
人家历子瑜不待见你,你咋还老往人家身上贴呢?
人家都说了,玩完了,你怎么还是放不开?
站在火/辣/辣的日头下,心却早已冷透。
张峰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儿,又是道歉又是哄,说了大半天,才见牧羽菱失神的眼睛重新又有了色彩。
牧羽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了,急忙挤出一个笑容来。
“没事的。”
张峰在她脸上上上下下又巡视了几十遍,“你真的没事?”
牧羽菱觉得自己的笑好假,就像是带上了一个面具一般,细嫩的肌肤被面具遮住,不能呼吸,不能见天日,干涩的带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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