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着挽歌的一句话,羽菱心情很不好,听历子瑜这么一说,她反而好奇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那样我就可以把你装在口袋里,捧在手心里,想带你去哪里就带你去哪里。复制网址访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羽菱突然就笑了,搂着历子瑜的脖子问他,“这句话,你对挽歌也说过吗?”
历子瑜皱眉。
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微微一笑,“傻瓜,挽歌说的话,有几句是可以相信的?”
“以前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千方百计要哄着她,她想要什么我就得给她什么,每天就像哄孩子似的,生活的很累…”
这是她第一次问起他和挽歌的事,虽然吃醋的味道居多,但在听到他的回答时,她还是替自己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至少,她跟历子瑜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让他觉得累。
“那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她侧着脸,假装不经意的盯着他身上的衬衫扣子。
其实,她心里明明在意的紧,好怕历子瑜会说一些“累”啊,诸如此类的字眼。
历子瑜看着她,突然就笑了。
轻轻抚过她的长发,指尖落在她的头发上。
“傻妞妞,你是历子瑜的灵魂,没有了你,我就是行尸走肉,连个人都不是…”
羽菱万万没想到历子瑜会这样回答,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真的吗?”
男人轻笑,指尖在她的头发上绕着。
“傻妞妞,你是我的灵魂,如果我觉得你不是的话,我现在把我的灵魂拿出来,交给你保管,可好?”
她眼眸中隐隐有泪光闪过。
而历子瑜真的就把手伸向了他的胸口,在口袋里掏出一颗红色的心来。
那是一个心,当然,它并不是真正的心,而是一个心形的盒子。
历子瑜把它轻轻推送到羽菱跟前,放进她的掌心里,“妞妞,这是我的心,我的灵魂就装在心里,现在,我把它们一起交给你,希望你愿意做我心灵和灵魂一辈子的守护着。”
羽菱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把那颗心贴在自己心上。
“历子瑜,这可是你说的哦,如果有一天你变心了,我就把这颗心踩烂,砸碎,扔到垃圾堆里!”
他轻柔的捏着她的小脸儿,指尖滑落在她的头发上,“妞妞,把头发留长吧,我喜欢你长发飘飘的样子…”
歌坐的敌在。羽菱看了看自己的头发,“我觉得现在这样的过肩发也挺好啊…”
历子瑜的指尖在她头发上绕着,“妞妞,有人说过,如果头发可以在指尖上绕三圈的话,我们就有三世的姻缘,照这算的话,如果你的头发足够长,那么我们就可以几生几世都在一起了…”
“我希望你是我的生生世世…”
羽菱陷入沉默里。
没有再说话。
很快,徐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安静祥和。
“少爷回来啦,开饭啦…”
用过晚饭,历子瑜站在阳台上吹风,羽菱则是窝在沙发上浏览网页,她想约汪新柔看电影,正犹豫着要不要跟汪新柔打个电话,却见历子瑜走过来。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放在桌上,也不说话,人直接朝着洗手间去了。
很快,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历子瑜已经在洗澡了。
趁着历子瑜不注意,羽菱看了看电影票上的座号和场次,给汪新柔拔了电话。
“小柔,是我…”
汪新柔还没睡,正在处理一个案子,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羽菱啊,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羽菱看着两张电影票,约了汪新柔看电影。
汪新柔很爽快的应下了,“好啊,几点钟?”
这是时下最新上映的电影《全民目击》,因着羽菱一度看《潜伏》而喜欢上孙红雷,对他的睡子倒也是挺有兴致的。
放下电影票,两个好朋友又说了些别的。
等到牧羽菱挂断电话回到沙发前时,历子瑜正黑着一张脸在等她。
羽菱皱眉。
历子瑜这是怎么了?
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然对这男人的某些小习惯还是很了解的。
这男人脸色一沉,就表示他生气了。
她当然没有先看历子瑜,而是先找那两张电影票。
“咦,刚才我明明放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下意识的去翻旁边的东西,找遍了整个桌子也没看到。
抬脸望历子瑜的方向看过去,那男人臭着一张脸,理都懒得理她。
“老公…”她刻意清了清嗓子,朝着历子瑜甜甜的叫。
没人理他。
某人依旧黑着一张脸,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电视机屏幕。
羽菱有些摸不准,历大军长这是怎么了?
在耍官威么?
于是乎,牧羽菱叉腰站到了历子瑜跟前。
她堪堪站在他的视线中间,恰好挡住历子瑜的视线。
“历子瑜,我数到三,你再不说话,我就离家出走!”
某个男人恍若未闻,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这一次,牧羽菱是真的生气了,她脚踝上有伤,却并不厉害,无非走路速度上比从前稍慢了一些而已。
她朝着自己的衣柜走去,准备收拾自己的行李。
手还没打开衣柜门,已然被一双微凉的大掌压制住了。
“牧羽菱,你干什么?”
这段时间相处以后,他很少连名带姓的叫她,听他这么叫自己,羽菱的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儿了。
“干什么?我要离家出走!免得碍你的眼,惹你的厌!”
羽菱有些生气。
她明明已经那么明显的示好了,这男人就不能给她脸好脸色吗?
非要她闹离家出走,他才肯跟自己说一句话吗?
下一秒,落进宽厚的胸膛里,“牧羽菱,你敢?”
羽菱挣扎着抬志头,仰视他,“历子瑜,我为什么不敢?难道你还能囚禁我的自由不成?”
直觉告诉历子瑜,历太太生气了。
这一次,历太太是真的生气了。
下意识的把她抱得更紧,“不准走!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这男人,其实心里别扭的要死,却还要摆出一副死人脸来。
其实,之前牧羽菱叫那一声“老公”的时候,他就已经软化了,之前呢,他是很生气。
昨天晚上看到历太太在IPAD上刷着最新上映的电影,又听到她在喃喃自语,下意识的想带她去看场电影。
所以,今天他特意让王三五买了两张电影票,自己开车去拿的。
回到卧室以后,他刻意把电影票放在历太太跟前,准备邀请她一起云看电影,结果,历太太竟然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汪新柔。
约了汪新柔一起去看电影。
这让他的小心肝无限受伤中。
于是乎,他打算给历太太一点颜色看看,要让她知道,在她心目中,他这个老公应该排第一位的。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历太太竟然要离家出走了。
他能不出来快点阻止么?
牧羽菱就像一只小猫儿一般,在他怀里又抓又挠,一点儿也不安分。
“历子瑜,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历子瑜也急了,伸直了脖子吼她,“凭你是历子瑜的太太,嫁鸡随鸡,嫁历子瑜就得随历子瑜!”
“拜托,历大军长,人家那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好不好啊?”
“牧羽菱,你竟然拿我跟狗比,不想活了你?”
“历子瑜,是你先不理我的,好不好啊?”
“谁叫历太太惹历先生生气的?”
“我什么时候惹你生气了?”
“电影票的事!”
“关电影票什么事啊?”
“牧羽菱,有没有人告诉你,电影票放在你面前,是我想跟你看电影!”某男终于忍不住,暴吼一声。
“…”
好吧,牧羽菱彻底被这男人打败了。
“历子瑜,要你说跟我一起看电影,会死啊?”
某个男人嘴角抽了又抽,“会死!”
“会被全军官兵笑死!”
那些娘儿们做的事,他才不屑去做,好不好啊?
“历子瑜,你是只猪,大蠢猪!”牧羽菱对这个男人无语,只能翻白眼。
某个男人面部肌肉松了松,“那你也是猪!只有猪才会嫁给猪!”
羽菱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是,却不得不还是绷着一张脸,小手伸出来,“东西拿来!”
历子瑜皱眉,“什么东西?”
牧羽菱大喝一声:“电影票!”
某个男人嘴角抽了又抽,“撕了…”
“…”
牧羽菱不相信,皱着鼻子四处找,最后,真的在垃圾篓里看到了被撕成碎片的电影票。
果断背对着历子瑜,又一次朝衣柜走去。
她还没赶到,已经有人拎着她的衣服拎小鸡似的把她拎了起来,紧接着,她落在某人的大腿上。
历子瑜带着某种霸道而又强势的气势,把她抱坐在了自己怀里。
“想看电影?”
羽菱坐在他的大腿上,小心翼翼。
她怎么觉得这男人就没安好心啊?
他刻意把她的臀部往他腿中间放。
危险!
脑海中警铃大作,下意识的想躲,却被按在腰上的手箍的死死的。
“想看电影说一声,老公陪你去…”
牧羽菱皱眉,“你刚才不是还说那是娘儿们做的事么?”
历子瑜咽了咽口水,喉节滚动,“我是说偶尔在没人看见的情况下,陪你看看电影,还是挺怡情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爱装,干脆装到死算了。
“不过,我约了小柔哎…”
历子瑜毫不犹豫的回答,“推掉!”
羽菱还在犹豫,“可是这样不好哎…”
历子瑜已然把她的手机拿在了手里,“电话你打?还是我打?”
牧羽菱急忙抢回手机,“我打,总行了吧…”
不由得又在心问候历子瑜的祖宗十八代。
为毛这些得罪朋友的事都是她来做?
羽菱起身,到阳台上去打电话。
恰好,这时候历子瑜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老宅里的固定电话。
想也不想,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另一端极其嘈杂,夹带着女人的呼喊声,哭泣声。
“子喻,你快回来吧,挽歌她…她从楼梯上滑下来…摔了一跤…”
那边是李小冉惊慌失措的声音。
历子瑜却依旧是那张淡淡的脸,“李伯母,这个时候,您应该打电话给医生,而不是我…”
“子喻啊,挽歌她疼得厉害,再怎么说,那个孩子都是你的啊,你不能这样对待挽歌啊…”
历子瑜极是不悦,连带着眉心都皱了起来,“张阿姨,我再说一遍,这孩子是不是我的,没人知道!别把那么大的帽子往我头上扣!”
“挽歌要真有事儿,你现在应该是去找医生,而不是找我!”
啪…
历子瑜直接挂断了电话。
牧羽菱恰好也跟汪新柔打完了电话,一回到房间里,就看到他黑着一张脸。
刚才他说话的语气,她隐约听到了几分,已然猜到了打电话来的人是谁。
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可以冰冻人的寒意,她有些不敢靠近。
他似乎在想事情,直到她走近自己,他才发觉她的到来,敛去一身戾气,继而转化面温柔的笑,长臂一伸,把做她揽在自己怀里,抱坐在他大腿上,语气温和,“打完电话了?汪新柔怎么说?”
羽菱简直不敢相信,前一秒还能用戾气杀人的历子瑜,下一秒就成了卸下防备的小乖猫。
不过,她瞬间就转换好了情绪。
历子瑜这丫的,情绪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她能不配合的快一点儿么?
“嗯,说好了。”
历子瑜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若有所思的把玩着她的头发,有些心不在焉。
“刚才的电话跟挽歌有关?”既然历子瑜不说话,她又听到了某些东西,顺便开口关心一下吧。
历子瑜这才如梦方醒般的看了看她的脸,点点头,“挽歌下楼梯的时候摔了一跤。”
他的语气平淡到不能再平淡,仿佛挽歌完全与他无关一般。
反倒是羽菱,看上去比历子瑜着急,“那她有没有怎么样?孩子没事吧?”
她第一个关心的就是孩子。
因为她现在也是准妈妈,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那种骨血相连的亲情。
手下意识的放在自己小腹上,抚摸着已经隆起的小腹。
历子瑜当然没放过她这一个小动作,随着她的手一起,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她的生死,和我们没有关系。”
羽菱面色一僵。
“历子瑜,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不管怎么样,那个孩子都是你的孩子啊!”
历子瑜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一手把玩着她的头发,一手扶着她的腰,“妞妞,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挽歌的孩子死掉,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不希望它生下来!”
“我的孩子只有你才能生下来!”
羽菱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历子瑜,不管怎么样,孩子都是无辜的,你不应该这样对挽歌。”
历子瑜一脸冰霜,“妞妞,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不希望挽歌生下这个孩子。”
羽菱的脑海里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挽歌摔跤是你做的?”
历子瑜并不否认,只是淡淡的道:“她今天下午挑衅你,这是她应得的惩罚。”
羽菱缓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历子瑜,“子喻,她是孕妇,你不能这样对孕妇,本身怀孕的过程就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你不能和颜悦色的对她,至少也不要伤害她。”
历子瑜突然笑了,把玩着她头发的手放开,两只手捧起她的脸,“我的傻妞妞,你总是这么善良,没有人告诉过你,善良的人总是要吃亏的吗?”
他的唇几乎就挨着她的唇,只要稍稍移动一下,四片唇就会接在一起,这样近距离的四目相对,让她的心狂跳不已。
他眸底尽是浓浓的深情,浓得化不开,像是透过空间和距离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多年以后,她依然还记得他当时的目光。
“妞妞,你是我的星光。”
那一句话,那么轻,那么轻,她却听得那么清楚。
一字一字,仿佛要叩开她心,烙到她的灵魂上一般。
其实,这是上半句,这句话的下半句是:我的生命因你而璀璨。
他却偏偏不说出来,任由她一颗心在那里胡乱的跳着。
乱了节奏。
“历子瑜,别伤害挽歌的孩子,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一个小生命,就当是为我肚子里的宝宝积德吧…”
历子瑜皱眉,幽幽的注视着她的眼。
他的历太太,永远都是那么善良。
哪怕那个人再怎么伤害她,她还是愿意对那个人好。
“妞妞,知道挽歌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吗?”
“嗯?”羽菱拧眉,意乱情迷间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眸子。
眸底满是深情,与平日里冷漠淡然的历子瑜大相径庭。
历子瑜宠溺的在她额际留下一吻,“妞妞,她是来探路的,幕府山这里,你怕是住不了多久了…”
羽菱一愣。
她万万没想到,挽歌竟然这样卑鄙。
神思油走间,唇上被什么东西覆住,要说的话统统落进了历子瑜的唇嘴里。
“在我面前,不准想着别人!”
“哪怕是女人!”
羽菱一愣,随即笑,“历子瑜,你一贯都是这么霸道不讲理的吗?”
某个男人直接一个转身,把羽菱压在沙发上,声音暗哑,“亲爱的历太太,我不喜欢讲道理,我更喜欢直接做!”
他叫她“历太太”…
貌似这一声“历太太”叫得她心花怒放。
唇齿间都是历子瑜的气息,满满的,到处都是。
那人的舌头探进来,狂风扫落孟一般,疯狂的汲取着她的芬芳,与她的丁香小舌共舞。
直到肺里的空气被抽干,他才堪堪放开她一些。
两人皆是呼吸沉重,四目相对,眸底只有彼此。
“妞妞,我要你…”
男人迫不急待,早已褪去碍事的长衫长裤。
水晶吊灯下,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喉节滚动,不时发出轻微的声响。
唇齿纠缠间,满是“啧啧”的绵绵不休声。
羽菱有些惊慌失措,这还是她和历子瑜第一次在沙发上做,很是不自在。
“不要…”
“不要在沙发上…”
齿间偶尔逸出一两声轻吟,在历子瑜听来,却是最美的音乐。
他作怪的手指在那片沼泽地筹备游移,每一下都冲击着她最敏感的蕊珠。
她不由得轻颤着,试图要抓住些什么,却只能紧紧揪着沙发上的垫子。
“历子瑜,不要…不要碰那里…”
“把你的手拿出去…”
她早已话不成话,这男人却还是不肯放过她,非要逼得她无处可逃。
“要不要?要不要我进去?”男人作怪的手指越发急促。
羽菱只好举手投降,“不要停…”
光线很好,照得她身上的洁白莹润的皮肤似雪一般,因为着情/欲的关系,她小巧的身子上泛起一层粉红色。
微眯的眸子,如猫一般魇足的表情,修长的钰腿,连脚趾都是蜷起来的。
她的身子轻轻一动,胸前那两朵红梅便盛放开来。
强烈的视觉刺激着他的感官,虽然早就过了年少轻狂的时代,可是,身下的牧羽菱有足够让他疯狂的本事。
劲腰下沉,深深没入她细嫩的肌里,一点一点研磨,每一下都顶到最深。
因为怀孕的缘故,她原本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两条修长的钰腿缠在他的腰际,黑色从里若隐若现,任是修炼多年的和尚也抵不过这旖旎风情。
一室浮靡气息,带着淡淡的胁膻味儿,和着女人的轻吟,男人的闷吼声,在这冰冷的寒夜里,交织出一曲缠绵的爱歌。
很快,牧羽菱就睡着了。
历子瑜摇头,苦笑不已。
历太太体质差,再加上怀孕的原因,纵然他还想再多要几次,也是奢望。
为了历太太的身体要紧,忍一忍就忍一忍吧。
替她清洗过身体,把她抱回大床/上,细细观察了一会儿,确定她和肚子里的宝宝都安好,男人这才起身,披上外套,站在阳台上,俯看一地夜色。
这里远离闹市区,虽然乘公交车有些不方便,但风景却是最好的。
他站在那里,遥望远方,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
点上。
红色的火点星星缭缭,仿佛是他眉间无尽的哀愁。
他把所有知道的信息综合在一起分析,已然得出一个结论,历新并不知道那个大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张峰的话里不难推测出,当时,他和张峰、王俊赫是一起离开的。
可是,他后来又遇上了什么人呢?
为什么又会出现在历太太身边呢?
最最令人费解的是挽歌。
她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
如果她直接出现在郝静和自己订婚礼上,岂不是效果更好?
也许这中间有什么他错过的细节?
他还记得,那天带挽歌回来,直接就把她送到了医院,挽歌身上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可她竟然住了三天院。
如果说吓体撕裂算是外伤的话,只要在家好好休息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住院呢?
那一夜,挽歌突然出现,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绝对不会只是单单睡在自己身边而已!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竟然怀孕了。
如果说他历子瑜的能力那么强的话,只做一次就可以让一个女人怀孕,那么,为什么历太太竟然是和挽歌同一天怀孕的呢?
挽歌住院的那三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转身折回房间里。
历太太睡的正香,只剩下一张小脸儿露在外面,睡着的她,像个出孩童般天真无邪,可爱极了。
忍不住又去吻她。
历子瑜啊历子瑜,你当初是瞎了眼么?
历太太这样的珍珠你不要,偏偏抱着挽歌那样的鱼眼,还跟宝贝似的,如今,你已然知道当年救你的人是王俊赫,又怎么偿还这些年你欠历太太的呢?
除了对她好,还是对她好。
只有一直对她好,才能让他的心里好过一些。
至于欺骗他的郝长俞,他是不会放过他的!
动作轻缓,自旁边拿过自己的手机,来到阳台上,拔通了电话。
“给我狠狠教训一下郝长俞!”
挂断电话以后,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阴森的笑容。
挽歌,既然历太太说要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那么,我不会伤害孩子,至于你,我会在你身上使用一种慢性毒药。
久而久之,你体内的红细胞造血功能就会越来越弱,你渐渐的就会失去造血功能,从而引发贫血。
只不过,当你发现的时候,已经无药可医了。
暂且让你再过两天舒服日子,不过,到时候别怪我下手狠,不念旧情。
挽歌,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嘴角微微扬起,这一地的夜色,似乎也变得可爱起来了。
他重新折回房间内,冲进洗手间又洗了个澡,确定身上是热的,才敢掀开被子,与历太太同床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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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历家老宅里,李小冉和挽歌都还没有睡。
因为之前从楼梯上摔了一跤的原因,挽歌这会刚吃了保胎药,正挂着吊瓶在床/上安胎。
她脸色惨白,额际不时渗出冷汗,沾湿了两旁的发。
挽歌那一跤摔得不轻,虽然没有伤到腹中胎儿,却已然是动了胎气,幸好没见红。
李小冉急急忙忙叫了家庭医生来,一番折腾之后,挽歌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
孩子算是保住了,只不过,这一段时间大人不能下床,只能卧床好好休息,不能再有任何闪失,否则,保不住孩子。
张蔷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她不待见挽歌,挽歌肚子里那孩子没了才好,没了,羽菱和历子瑜也就不用闹矛盾了,她这个当姐姐的也不用替弟弟着急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挽歌的孩子还是保住了。
她心情失落,失望的回到房间,逗宝宝去了。
李小冉一直陪在女儿身边,不敢有丝毫懈怠。
要知道,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她们哪里还有脸再住在历家?
挽歌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意识混混沌沌,偶尔清醒,偶尔又说胡话。
“妈,一定有人害我,有人不待见这孩子,不想这孩子出生…”
“妈,你帮我,一定要保住孩子…”
她惊慌失措的叫着,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紧紧握住李小冉的手,“妈,有人害我,一定是有人害我…”
李小冉叹息,拍拍女儿的手,“挽歌呀,别想那么多,先好好把身体调理好,历家那么多人,要害你早就出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再说了,他们哪个不怕你?谁敢惹你?”
挽歌摇头,汗湿透了头发,“妈,我知道是谁害我,我知道是谁…”
李小冉摇头叹息,只当女儿是受了刺激,吓坏了。
“呸呸呸!挽歌,你可别瞎说,要是让那张蔷听了去,还指不定想什么法子整我们呢!”
“还有那个历子瑜,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羞辱你的!”
挽歌突然就失声哭了起来。
“妈,一定是有人害我,那双鞋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穿过的,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晚上我想下楼去转转的时候,就滑了一下,一定是有人在我鞋上做了手脚。”
李小冉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挽歌,就算知道有人要害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也没办法啊,现在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防不胜防啊…”
挽歌突然停止了哭泣声,从床头坐起来,“妈,是历子瑜,一定是他!就是他!”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摔这一跤的原因。
下午的时候,她去了幕府山,拿着针/孔/摄/像机拍下了幕府山的布局,虽然表现上她是冲着牧羽菱去的,可是,精明如历子瑜,也许很快就猜出了她的用意。
她一直抱着一种侥幸心理,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历子瑜应该没有发现。
可是,当她下楼准备趁着四下无人时去送那个摄/像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她的脚下一滑,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当时她曾经刻意检查过楼梯,没有任何异样,那么,问题就只能出在她的鞋子上。
拿过鞋底一看,果然上面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其实,整个历家,第一个希望这孩子死去的人,就是历子瑜!
李小冉当然相信女儿说过的话,但是,她们只是推测,手上没有证据,又怎么去指正历子瑜?
即使他们有心指正历子瑜又如何?能指正得了吗?
挽歌又哭又闹,哭哭泣泣,闹个不停,李小冉实在没有办法,又给历子瑜打了一通电话。
历子瑜接这个电话的时候,已然是凌晨六点钟了,牧羽菱一向浅眠,虽然历子瑜几乎没有什么动作,她却已然睁开了眼睛。
“子喻,挽歌她的情况很不好,你能不能过来看看她?”
历子瑜神色清冷,并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轻轻拍着羽菱的背,希望再哄她睡一会儿。
羽菱却是一骨碌坐了起来,摇头示意她已经睡饱了,指指历子瑜手中的电话,意思你可以放心接电话。
羽菱起床,直接去了洗手间。
历子瑜皱眉。
“张阿姨,挽歌她不好,你去找医生,麻烦不要再来烦我,羽菱都被你吵醒了!”
昨天折腾了大半夜,历太太又怀着孕,那么辛苦,为什么这个老女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索性直接掐断了电话,手机关机。
卧室的座机又跟着响起来。
历子瑜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还在“嘟嘟”响的电话,直接拔断了电话线。
连电话机都砸了。
“砰…”
一声巨响,电话机四分五裂。
刚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羽菱吓了一跳。
历子瑜脾气好,有严重的起床气,这会儿,她才见识到他有多粗暴。
一脸阴霾的历子瑜见到羽菱出来,急忙缓和了表情,走到她身边,把她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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