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满足感。(.)
她应该替历子瑜做点儿什么的。
不如,替他做顿早餐吧。
好像,她已经很久没有给他做早餐了。
悄无声息的下了床,抬眼一看,已然是上午十一点多了。
还能做早餐吗?
干脆直接做午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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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菱下楼,直接进了厨房,佣人知道她大着肚子不方便,不肯让她进去,羽菱花了好半天时间,才说服佣人,终于让她进了厨房。
与此同时,挽歌也下了楼,站在远处观望着厨房里的动静。
随后转身上转,将培养皿里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放进掌心里。
既然她做的东西会让历子瑜起疑心,那么,牧羽菱做的东西,他总不会再起疑心了吧?
挽歌微微一笑,打发了所有佣人,站在隐蔽处,望着羽菱忙碌的身影。
羽菱一离开,历子瑜就醒了。
常年养成的习惯不允许他睡的太沉,所以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就张开了眼睛。
拿起内线电话拔出去。
“我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佣人一听是少爷的声音,吓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少爷,我都办好了,您放心吧…”
历子瑜略略松了一口气,一边穿衣服,一边又问:“她察觉了没有?”
“少爷,您就放心吧,那东西本来就无色无味,郝小姐没有那么警觉。”
“您就等着看好了,不出三年,郝小姐一定身患绝症。”
历子瑜已然穿上了衣服,这会儿正扣扣子,“很好,我会给你一笔钱,过段时间,你找个好一点的借口,离开这里…”
对方似乎有些感伤,“少爷,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求您不要赶我走…”
“少爷平时待我不薄,我不会出卖少爷的…”
历子瑜顿了顿,轻叹一口气,“那好吧,既然你想留下,我也不赶你走,不过,这件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不允许让任何人知道。”
对方立刻就笑了,连声音里都透着愉悦,“少爷放心,阿东会继续在郝小姐的饭菜里下药的,这件事,只有少爷和我知道!”
历子瑜没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其实,他一直想把挽歌送到国外去,因为念着她救过他一命,不忍心让她在外飘零,四处零落,可,似乎他的好心挽歌并不领情。
虽然挽歌并没有对历太太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留着她始终是个祸害。
如果要挽歌死的人不知鬼不觉?
这是个难题,历子瑜找了很久,才找到一种药。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不管挽歌再做什么,她都逃不过。
唯一令他不悦的是,挽歌幕后的黑手还没有揪出来,所以,药的剂量都要掌握的恰到好处才行,他需要挽歌。
留着她,找出那个幕后黑手。
只有这样,他和历太太才有安稳日子过。
很快,他就收拾好自己,施施然走下楼梯。
牧羽菱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替历子瑜烧了三菜一汤,历子瑜不是个挑嘴的人,大多数时候,他是不会浪费粮食的。
羽菱背对着厨房,正在替历子瑜装饭,她身的不远处有个黑影悄悄靠近。
很快,她将手里的东西放进那盘碧绿色的清炒菠菜里,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最后消失在角落里。
等到羽菱把食物拿上的时候,历子瑜已然坐在了沙发上,朝着她笑,“让我看历太太替我烧了什么好吃的…”
简单的三菜一汤,比不上米其林三星级大厨,却那么让他觉得亲切。
这就是家的感觉么?
温暖而又潮湿的情绪在胸腔里涌动,像是被风吹皱的一池春/水。
其实,幸福很简单。
历子瑜和牧羽菱有说有笑的吃着饭菜,躲在角落里的挽歌却恨的要死。
当她亲眼看着历子瑜把那盘清炒菠菜吃下去的时候,眸底的愤恨慢慢转化成了微笑。
历子瑜,我等着你!
等着你求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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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的天气都很好,虽说是冬天,可是太阳很给力的挂在天空,让这城市多了几分暖意。
历子瑜去了公司,临走的时候交待佣人,太太醒了以后,先打个电话给他。
小别胜新婚,毕竟和历太太一别就是大半个月,虽说是爱情甜蜜,可面包总要牧着吧。
没了面包,何来爱情?
为了历太太的面包,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他必须要多赚钱。
一想到历太太,他连嘴角都是翘起来的。
羽菱一觉醒来,已然又上过了上午十一点,她每次都指天发誓要早起,替历子瑜打领带,目送他上班,结果,却总是一觉睡到中午。
头一天的晚上,她明明叮嘱历子瑜叫她起床的,可是这男人,只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晃晃脑袋,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收拾完毕,正准备下楼,却闻到一股香味儿。
这香味儿,依稀有点熟悉。
寻着香味儿一路而行,最后发现,这香味儿竟然是从挽歌阳台上飘过来的。
这个女人,又在使什么幺蛾子?!
羽菱不动声色,站在阳台前,细细闻了闻那股香味儿。
似乎是麝香的味道…
不好…
下意识的,她急忙退出房间,避开那股味道。
轻轻带上门,看着挽歌在房间里还没有出来,不由得一愣。
挽歌这女人,她自己也是孕妇,怎么还敢闻这麝香的味道?
随即又一想,挽歌一定是把玻璃门关紧了,让麝香的味道无法进入自己房间。
一想到这里,心头的那股火又烧了起来。
眼下这情景,她是万万不能回房间的。
可也不能这么由着挽歌放肆!
羽菱叫来几个佣人,让他们每人拿着一个落地扇,轻轻走进房间,风扇打开,齐刷刷朝着挽歌房间的阳台方向吹回去。
摒退了下人,羽菱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快乐。
不过,挽歌是关着玻璃门的,只有打开玻璃门,阳台上的香味儿才会飘进她的房间里。
这个问题,要如何解决呢?
“哎哟…”
下意识的,羽菱站在阳台前,挑选了一个靠近挽歌房间的位置,大声的呼救。
“救命…”
“我肚子好痛…”
羽菱不停的叫着,隔壁房间里的挽歌开心的笑着,很快,她就探出头来,朝羽菱这边的房间望过来。
羽菱一边把自己藏起来,一边不停的继续呻/吟,呼痛。
挽歌,这一次,你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挽歌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羽菱身上,恰恰忽略了她自己也是个孕妇。
而且,在不久之前,她还摔了一跤,有流产的先兆。
羽菱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离开房间,令佣人打电话给历家的家庭医生,。
毕竟那个孩子是历子瑜的,她不想孩子有事,只不过是想教训教训挽歌而已。
想必这会儿,她也应该收到教训了。
从正门走出来,敲了敲挽歌的房门。
挽歌磨蹭了很久才过来开门,一见是羽菱站在门口,顿时,她一张脸比白纸还白。
“牧羽菱,你…你不是在房间里吗?”
看挽歌那样子,似乎牧羽菱比鬼还可怕。
羽菱没心思搭理她,只是淡淡的道:“该吃饭了…”
并不多理会挽歌,转身就走。
到是挽歌,愣了大半天,才反应过来。
下意识的就要跟着羽菱下楼,不知道怎地,身子一软,竟然就瘫倒在了地毯上。
羽菱转过身来看她,“郝小姐,你怎样?”
她当然知道挽歌怎么了,只不过,她并不打算帮她。
这女人,自作自受,凭什么要求她做圣母玛丽亚呀!
挽歌面色惨白,半躺在地毯上,两只手紧紧捂着肚子,“救我…”
“肚子好痛…”
“救我…”
羽菱看她两眼,叫佣人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很快,挽歌就被一大帮人抬起房间里,医生也跟着进了房间。
羽菱冷笑一声,迅速离开,朝着餐厅去了。
悠闲的吃着午饭,喝着厨房送上来的鸡汤,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报复后的快/感。
挽歌,别把所有人都当傻瓜。
牧羽菱只是牧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否则,我不介意历子瑜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是历子瑜出手的话,你一定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心情很好的用完了午饭,便打电话给历子瑜。
“老公呀,公司的事情忙好了么?”
历太太难得打电话给自己,历子瑜看看办公桌上的文件,已经忙得七七八八了,便道:“亲爱的老婆大人,有何吩咐?”
羽菱笑的很甜,“老公,我想你带你出去玩…”
历子瑜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捏捏眉心,“你想去哪里玩?”
羽菱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最后干脆道:“算了,还是哪也不去了吧…”
“反正我也大着肚子,到哪里都不方便。”
大抵是感觉到了历太太的失望,历子瑜起身,稍稍收拾一下,拿了外套便往办公室门外走去,“老婆,等我…”
既然历太太没有想去的地方,倒不如他带她去好了。
历子瑜果然没让羽菱等多久,二十分钟以后,他就出现在了老宅的大门前,他的历太太正站在那里,巧笑盈盈的望着他,说不出的俏皮样儿。
他从车上下来,忍不住上前,抱住她就来了一个法式长吻。
四周那么多人,羽菱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急忙推开他。
“历子瑜,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厚脸皮啊?”
历子瑜不理,在她嘴边又偷了一个吻,这才道:“光天化日之下,我吻我老婆,怎么了?犯法么?”
羽菱只是笑。
今天她心情很好,这会儿,她的心情会更好。
挽着历子瑜的胳膊,两人一起上了车,也没说去哪里,司机就开了车。
历子瑜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盯着屏幕上的号码,看了又看,一直任由它响。
羽菱当然看到了屏幕上的号码,也不管历子瑜什么反应,抓过手机,直接就替他关了机。
“历子瑜,我不管,你是我老公,今天,你只能陪着我…”
历子瑜丝毫不介意,手机被他扔在后座的角落里。
这一天,历子瑜带着牧羽菱去了梅花山,然后又去了海洋公园。
一路之上,到处是两人甜蜜的笑容。
羽菱笑的很开心。
这个时候,挽歌应该在痛苦的边缘挣扎吧?
的确,这个时候的挽歌,腹痛如刀绞,脸比纸白,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几乎蜷成了一个球形,痛得浑身都是冷汗。
她不知道牧羽菱为什么会没事,而始作俑者自己却要承受这样的痛楚。
唯一令她庆幸的是,孩子保住了。
虽然人受了些罪,可到底孩子保住了。
如果没有孩子,她真不敢想像自己以后的生活会是怎么样。
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历子瑜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赶出历家!
都是牧羽菱那个贱/人!
都是她使坏,诈自己,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一出?
算时间。那医生来得未免也太快了些。
分明就是她牧羽菱故意的!
挽歌就算再气,再恼,都是于事无补。
这个时候,她只有打电话到历子瑜那里博取一点同情,打同情版,让这个男人念在昔日旧情上,还能再给自己一点温情。
很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历子瑜根本没接她的电话,而是直接掐断,关机。
挽歌视这一事为奇耻大辱,只恨不得把牧羽菱撕碎了,连着历子瑜一起扔到油锅里炸了算了。
她很累,恍恍惚惚之间,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如果不是腹部一抽一抽的痛着,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那个时候,金黄色的油菜花开满了满山遍野,历子瑜拉着她的手,奔跑在一望无尽的原野里。
油绿的孟子,金黄的花,她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历子瑜则是一身白色的休闲装,俊男美女的画面。
她浅浅一笑,历子瑜站在她身旁,温柔的把矿泉水替到她手里,满心满眼的,都是温柔,“挽歌,喝水…”
她接过水,喝了几口,喘着粗气躺在身后碧绿的墓地上,看着他温柔的脸庞,轻轻吻上他的唇。
那个时候,正是他们最美的年华,她遇上他。
他一脸真诚,说是她的父亲救过自己的性命,他应该照顾她一生一世。
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心交给了他。
从那时起,历子瑜的名字就融在了她的血液里。
而今,已然物是人非。
那些最美的曾经,不过是有来回忆的前尘旧事罢了。
是谁说过,最美的过往是用来回忆的?
如今,真真实实的发生在她身上。
当一切终究成空,当一颗心由热变冷,再由冷变成绝望,再慢慢一点点幻化成灰,该需要多大的承受力,才能让自己不哭出来,硬生生忍受着这一切?
晚上的时候,历子瑜和羽菱并没有回家吃饭,而是在外面吃的。
等到历子瑜真正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了。
佣人见历子瑜和羽菱回来,急忙打招呼。
“少爷,少夫人…”
历子瑜没什么太大反应,无非是和平时一样,微微点头。
羽菱却笑了。
如今的羽菱已经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肚子突出,已然有了球的形状,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本就清丽的皮肤越发细腻柔和,淡淡的透出一种母性的光辉来。
她穿一件深色的风衣,特意为孕妇订制的孕妇装,脚上是一双平底靴。
因为笑的原因,让她看上去又多了几分温柔婉约。
“郝小姐怎么样了?”
历子瑜一怔。
半边眉毛挑了挑,望着羽菱。
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有一点他知道,历太太并不喜欢挽歌。
今天,历太太竟然主动问起挽歌,看来,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他的历太太,又准备送给他怎样的惊喜呢?
历子瑜好整以暇,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羽菱。
佣人走过来,站在沙发旁边,一边接住羽菱脱下来的外套,一边说道:“少奶奶,郝小姐她没什么大事,就是动了胎,需要安心静养一阵子,大概要一个月不能下床。”
羽菱点点头,把外套放进佣人手里,“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你的吧…”
“是。”佣人捧着羽菱的外套,替她挂在衣架上,然后走了出去,,顺便带好了门。
羽菱不说话,只是猛盯着自己的手指。
她知道这会历子瑜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想从她身上找出答案,可她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历子瑜这件事呢?
神思还在游移中,一双有力的手臂已然把她抱起来,腾空而起的那一刻,她尖叫了一声,再一看,这会儿,她已经坐在了历子瑜的大腿上。
这男人,似乎心情很好,一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是穿过她的肩膀,从毛衣领口伸了进去。
手沿着优美的颈线下,很快就落在她丰盈的胸前。
“历子瑜…”被他压制得不能动,她只好睁大了眼睛具他,希望他能收敛一些。
这男人,昨天晚上才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这会儿又来?!
他还让不让人活了?
“历子瑜,你能不能…”
男人并不理会她的叫嚣,指尖熟稔的落在那粉色的莓果上,轻轻揉捏,“能不能怎样?”
他已经饿了很久了好不好,这大半个月的时间见不到历太太,以为一夜就能打发他了吗?
这小妮子,看来还没有学乖…
恶意的嘴唇不进在她耳垂边不经意的蹭来蹭去,不时含住。
这男人,早就吃准了她的敏感点在哪里,不费吹灰之力,就卸去了她爪子。
好巧不巧的,这个时候,她还坐在他的大腿上,某人腿间的那个硬梆梆的东西,正顶着她那里。
历子瑜这个下流痞!
“历子瑜,把你的咸猪手拿开!”她明明是狠戾戾的对着他说的,可是,为什么此时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却格外不一样呢?
那柔媚如水带着些许迷离微乱的绯靡之声,真的是出自她的嘴里么?
这天杀的历子瑜!
男人撩拔的技巧十足,她哪里还有半点招架之功?
没几分钟,她便已经软绵绵的被他压在身下了。
“不要…”
“嗯,不要碰那里…”
她惊得尖叫起来。
下一少,男人作乱的指尖又在肆意雪窜。
“老婆,说你想要…”
他的指尖似有魔力一般,在幽径处徘徊,每一下都引起她最深的颤栗。
“嗯,历子瑜…”
男人很满意于身下小女人的反应,自从历太太回来以后,他觉得整个人生都是光明的。
每一次睡在她身帝,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她。
午夜梦回之时,他总是带着最深的眷恋冲进她体内。
很多时候,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他的历太太,就安安静静的睡在他身旁。
身下的女人早已湿透,小小的身子带着最原始的颤栗,发出如猫一般的轻呜声。
“宝贝儿,舒服吗?”
他的指尖还带着她蜜处的液体,在灯光的折射下发出晶莹的光芒。
羽菱脸上还带着未退却的情/潮,整个身体都是粉红色的,胸前的两朵莓果更是傲人的挺立着。
听历子瑜这么问,她更是没脸见人,直接把脸埋进了历子瑜的胸口。
男人却是扳住了她的脸,指尖的莹亮还在泛着光泽,他却毫不犹豫的放在了自己的舌尖上,轻轻舔过。
“好美的味道…”
羽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历子瑜这个大流/氓,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依稀还可以闻到幽幽的淡淡的骚味儿,羽菱觉得这男人真是变/态!
却抵不住又颊红透,“历子瑜,你恶心不恶心?”
“我都没洗澡呢…”
历子瑜却是毫不在意,打横抱起她,直接进了浴室,退净两人的长衫。
两具绵热白希的身体交灼在一起。
“老婆,我帮你洗澡…”
她这也叫洗澡么?
分明是在吃她豆腐。
可该死了,这熟悉而迷醉的感觉怎么那么容易让人沉沦?
男人火热的唇在她身上游移,指尖却是陷在她柔的贝肉里,小心翼翼的清洗。
火热的唇一路下滑,打着圈圈,绕过她的小腹,最终落在那黑色的牡丹园上。
当他的舌尖碰到她的那一刻,羽菱立刻尖叫起来。
“历子瑜,不要…”
男人却不给她退缩的机会,舌尖轻轻刮过贝肉后,迅速又回到她眼前。
“妞妞,挽歌是怎么一回事?”
羽菱终于松下一口气来。
还好还好…
捂着“咚咚”直跳的胸口,这才缓缓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历子瑜面无表情,眸中的情/欲之色渐浓。
听完历太太的叙述,他一点生怕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有些开心。
他的小女人,终于懂得以牙还牙了。
不过,眼下还不能夸她不是?
到了嘴边的肉,总要让他吃进肚子里吧?
于是乎,刚才的动作继续。
羽菱扭动着身子,想要拒绝,男人却出其不意的含住了她的贝肉。
“妞妞,别动,会伤到宝宝…”
一提到宝宝,她便再也不敢乱动了,任由这男人胡作非为。
可是,为什么,她连心底都是愉悦的。
有一声自胸腔深处吼出来的尖叫声划破,接着,是男人重重的进/入。
撞/击。
身下的水已然开始发凉,男人颀长的身躯自水中傲然站起,抱起羽菱,回归到大床/上。
遍天漫地的寒袭来,情/欲浮沉里的羽菱终于清醒了几分。
抬眸,视线落在历子瑜俊美的脸上。
小心翼翼的问他,“老公,挽歌的事,我是不是让你生气了?”
男人正在替她擦身体的手顿了一下。
羽菱心头一慌。
他一定是生气了…
“生气?”
历子瑜笑,好看的眉眼弯起来。
手上的动作依旧在持续,那双手,似有似无的滑过她丰盈的胸部。
“亲爱的历太太,请你说一下,我为什么要生气?”
羽菱翻了翻眼睛,“挽歌啊…”
历子瑜皱眉,这小女人,每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挽歌和我们之间有关系吗?”
羽菱注意到,他用了“我们”,而不是我。
“历子瑜,难道你一点儿也不介意挽歌躺在床/上的事吗?”
历子瑜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羽菱更加笃定他在为挽歌的事生气。
“历太太,我很介意!”
羽菱无语,翻着眼睛望天,她就知道历子瑜一定会生气的。
柔软的毛巾落在身上,一寸一寸吸干她身上的水滴,她的心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温暖。
历子瑜说他“介意”!
他介意她对挽歌做的那些事!
早就知道,历子瑜对挽歌旧情难了,现在果然惹他生气了。
羽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一味的低着头,任由他拿着毛巾替自己擦身体。
也不知道怎地,只觉得历子瑜手上的力气加大了。
“那个…你如果介意的话…”羽菱咬着唇,半天才说出话来,“我可以…搬出去住…”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唇上一疼。
“牧羽菱!你这是在找理由离开我吗?!”历子瑜的脸色已然变了,很不好看。
羽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垂着头。
好吧,她承认她是很嫉妒挽歌,嫉妒她曾经是历子瑜心尖儿上唯一的人,所以,挽歌对她下手的时候,她毫不留情的还手了,把挽歌弄得一个月都要卧床休息。
可是,她并不是存心的,如果不是挽歌把主意打在她的孩子身上,她是不会朝着挽歌出手的!
历子瑜擦拭的动作果然有些大了,羽菱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正在隐忍的冷气。
“牧羽菱!历子瑜也是你叫的吗?!”
“不是说好以后都叫老公的吗?!”
“谁准你叫这么疏远的称呼?”
羽菱望了望苍天。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她明明在和他谈挽歌的事,怎么扯来扯去,又扯到她对他的称呼上去了?
“历子瑜,其实我一直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你,你不知道吗?”
像是报复似的,她又咕咕对着他一阵猛叫,“历子瑜…历子瑜…”
“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尽数落在了男人唇角里。
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历子瑜,却被男人箍的更紧。
唇齿纠葛,无论她怎么挣扎,他就是不肯放开她。
直到肺里的空气被抽干,男人才微笑着放开她。
“历太太,以后记得要叫老公…”
他刻意拉长了尾音,“否则的话,我就一直吻到你听话为止。”
羽菱直朝他翻白眼,暗自在心底痛骂他。
无良的历子瑜!
歼商!
万恶的资本家!
就会欺负她!
顿了顿,想到刚才的话题,忍不住又问他,“历子瑜,你对挽歌的事,一点意见都没有吗?”
历子瑜俯身,凝视着她。
完美的腹肌落在她的视线里,再往下看去…
是她不该看的地方。
急急忙忙撇开了视线,强迫自己目不斜视。
“历太太,再重申一遍,你应该叫我什么?”
羽菱无语。
只好乖乖的叫他一声,“老公…”
历子瑜很是满意,捏着她的下巴,重新细细梳理过她唇角的纹路一遍,这才放开。
“历太太,听着,挽歌和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她让你不满意了,你尽可以动手教训她…”
羽菱听着这话,更觉得头昏了。
历子瑜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他跟挽歌划清界限了?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历子瑜彻底不拿挽歌当盘菜了?!
这个消息真有点令人震惊哎…
就在她脑子轰轰乱想的时候,历子瑜已然半蹲着身子,去擦她的脚了。
一不小心,被她的脚指甲轻轻刮了一下,下意识的收回手,在她脚上看了看。
历太太的脚指甲似乎有些长了。
太长的话,万一刮到她自己怎么办?
放下毛巾,转身向床头柜走过去,他一直都记得,历太太喜欢把指甲钳放在床头柜里的抽屉里。
而且,手指甲和脚指甲一定是分开的。
他在两逼指甲刀跟前看了半天,最后拿起一副大一点的指甲刀,重新又回到历太太跟前。
羽菱愣了一下。
他并不知道历子瑜要做什么,下意识的,还以为这男人在生气。
急忙解释,“那个…”
“我知道挽歌救过你的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可能不管她,可是,今天上午的事,她做得太过分了,如果不是她想害我,我是不会反击的。”
历子瑜并没看她,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脚指甲上,“嗯,有进步,知道向我解释了,很不错…”
语毕,开始认认真真的给历太太剪指甲。
羽菱有一瞬间的茫然。
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吗?
他一直高高在上,从来不轻易为女人折腰,如今,他竟然低下身段来,替自己剪指甲。
还是脚指甲…
他的手有些凉,落在她白希如珠的脚趾上,有那么一瞬间的异感快速升腾起来,从脚趾一路蜿蜒而上,流窜到心脏的位置。
那个地方,像是沸水一般烧腾起来,热腾腾的感觉直逼眼眶。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躲开自己的脚,却被他牢牢握在手心里,怎么都不肯放开。
历子瑜却恍若未闻,一把抓过她白嫩的小脚,含进嘴里。
一点一点,直到完全吞没。
最后,他把两只脚捧在怀里,郑重的看着她,“妞妞,下个月就可以做羊水穿刺了,我知道有风险,如果你不想做,可以拒绝…”
“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闪失…”
那样温暖的话语,在他说来,似乎如家常便饭一般。
牧羽菱的内心,却已然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穿刺是一定要做的,如果这孩子不是历子瑜的,她亦不会让历子瑜戴这顶绿帽子。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会那么痛?
会有那么多的舍不得?
一想到要离开历子瑜,她的一颗心就像是跌入了万丈深渊里,九重恨天,她在最底端,到处是无心的黑暗,再也望不见历子瑜的脸。
无端的,气氛限入沉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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