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王妃都去了有一会子,许菌犹自还抽抽答答的。
许夸不忍,19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拿出帕子亲自替她擦泪道:“别哭了,就是哭死也改变不了什么。”
许菌泪眼蒙胧问道:“二皇子为什么不要我?我家世好,人又漂亮。”
许夸不忍她如此伤心,拿话安慰道:“不是二皇子不要你,是薄娘娘退的婚。”
许菌道:“薄娘娘又是因何退亲?”
黄夫人脸色难看道:“傻闺女,普通人家尚且娶妻要娶贤,更惶论帝王之家了。
中秋节那日,你与凝烟在众宾客前大打出手,泼辣的名声还有不传入薄娘娘的耳朵里的?
我自那日起就担心你的婚事不可靠,这不,现在噩梦成真了。”
她狠戳了一个许菌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以后凡事长点心眼吧。”
许菌收了泪,切齿道:“都是凝烟那个贱人害的!要不是她背着我勾引二皇子不说,还毁谤我,我又怎会与她打起来!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得找那个死贱人算帐!”说罢怒气冲冲对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道:“把人叫齐,我们出府!”
黄夫人喝道:“还嫌闹出的事少吗!”
许菌只得撅嘴怏怏回到自己的闺房里生闷气。
许夸跟过去安抚了她一番,便去了黄夫人那里,把屋里的丫鬟全都支使出去了,方才直接了当地问:“娘亲,戏里那个甲府的夫人是你吗?”
黄夫人刚准备拿起茶杯喝茶,一不小心失了手,茶杯掉在了地上,满杯的热茶倾在了身上,一件才上身的锦缎深衣就这么白白糟蹋了。
许夸忙跪下来替她擦拭身上的水渍。
黄夫人极不自然地笑了笑,道:“你尽瞎猜,娘亲怎么可能是那个甲府夫人?唇齿相依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许夸浅笑嫣然淡淡道:“没有当然最好,若是有,赶紧杀人灭口。”
黄夫人微瞪着眼睛,有些意外地看着许夸,这个素日里最温顺端庄的长女,行事原来这么狠的,更难得的是这份冷静,不禁欣慰地笑了,道:“不必,此时动手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别人既不追究,我们又何必挑起?”
许夸蹙眉道:“谖儿智近乎妖,终是心腹大患。”
黄夫人微惊道:“你的意思是要马上除去谖儿?”
许夸眼里渐生寒意,冷笑道:“娘亲就没听过养虎为患这个词吗?就算谖儿禀性善艮,可是老虎终究会伤人!”
许茵独自待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咽不下那口气,换了衣服就要出府,她的两个贴身丫鬟忙跪下拦着:“小姐!夫人不让你出去!”
许菌把眼一瞪,凶狠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找人牙子把你们俩个卖到深山老林给鳏夫做老婆!”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只得爬起来跟着她偷偷出了府。
主仆三人乘着马上到了芷晴院,春兰、秋菊两个丫头把门拍得呯呯响。
程氏在里听到了,怒骂拾叶拾花:“都是死人!还不去人开门看看是谁!”
拾叶拾花急跑去开门。
才放下门闩,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推开,拾叶拾花措手不及,摔倒在了地上。
许菌领着她的两个打手丫鬟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程氏认出许菌来,见她来者不善,有些畏缩地迎上前,谄笑道:“许二小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许菌冷着脸问道:“凝烟那个贱人呢?”
凝烟听到动静,从房门探出半个身子来,许菌眼尖,一眼看到,不等程氏应答,一把把她推到一边,直奔凝烟跟前,抬手就是一串耳光。
凝烟被打蒙了,捂着被扇得通红的半边脸,傻呆呆地看着许菌。
程氏因自己的两个儿子受了重伤,所以对自己的子女更加心疼,见凝烟被打了,急跑过去用身体护住她,对许菌乞怜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打人呀。”
许菌冷哼,极没家教的指着程氏的鼻子气狠狠道:“我打你女儿都是便宜她了!你问问你养的小贱人中秋那天在我家做了什么!害我被二皇子退了亲,我现在连杀她的心都有!”
程氏惨白着脸,无言以对,暗地埋怨凝烟,凡事太不择手段,不给自己留后路,别人寻仇都寻家来了。
凝烟一听就明白过来了,冷笑道:“只可惜你找错复仇的对像了。”阴险地转了转眼珠,激将道:“又或是——你根本就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仇人,只不敢找她罢了!”
许菌充满优越感道:“普天之下还有我怕的人?她是谁,你说出来!”
凝烟嘲讽地斜视着她,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方,若,谖!”
许菌仰头笑了几声:“你还想借刀杀人啊!告诉你,我不会上你的当!”
凝烟自顾自转身进房坐下,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凉掉的茶喝了一口,放下,眼里含着讥笑看着许菌道:“若谖那个贱人那么聪明,她岂有不明白我千方百计搏你同情、混进你家的目的?她为什么不说破?不就是想让你出丑,她好渔人得利么!”
许菌细细回忆了那天所发生的事,偷窥、偷听、互撕——的确是若谖在一步一步牵着她的鼻子走,脸的怒气消了大半,在凝烟对面坐下,将信将疑地问:“谖儿得了什么利?”
凝烟暗喜,鱼儿终于上钓了,挑眉斜视着许菌,反问道:“许姨难道不知道,谖儿从你家回来后染了七日风,第二天二皇子就派了许多太医去给她治病?”
许菌愣住,这件事她还真不知道。
凝烟世一步挑唆道:“之后二皇子就与许二姨退了婚约,许二姨细想想,不觉得蹊跷吗?”
许菌不是很信,轻声道:“谖儿那么小,怎么会……勾引二皇子。”
凝烟冷笑不止:“年龄小又怎样?人家早慧,早就跟我表哥不清不楚的,难道许姨一点都不曾风闻?”
许菌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盯着凝烟。
凝烟理解道:“许二姨不曾知道实属正常,许二姨生来性格洒脱、为人豪爽,行事又光明磊落,哪像谖儿,为人诡计多端?”
许菌嚯地站了起来,竖着眉毛道:“我这就去找谖儿那个小贱人算帐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