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了?”罗君宁冷着脸将一瓶伤药丢到崔汉成怀里,心里却在为自己唉叹。
刚才李智贤走的时候是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但从她能够在崔汉成脚上狠狠来上几下、完全不像以前那般还要顾忌一下崔汉成的面子就知道她心里还是很介意的,罗君宁对崔汉成的态度只有一个‘活该’,但这混蛋还连累到了自己,想想都感觉头疼,待会要费多大的劲才能哄好对方?
要不是这儿是公司,要不是李智贤直接跑回了练习室,罗君宁现在就想追过去的。
“苍天作证,我真敲了门的呀!”崔汉成哭丧着脸,可惜没人会同情。
把伤药敷好,崔汉成也松了口气,以他曾经‘纵横学校’的经验,这次的伤不算太重,只要一两天就能够消肿,以前李智贤也经常会不待见他,但很少像这次这样直接伤人的,他也清楚这一次是自己倒霉,谁让他看到了不该看的呢?
而且还调侃了几句,简直就是找死呀!
崔汉成本以为李智贤在成为罗君宁的女朋友之后脾气变得好了不少,但现在才发现,李智贤现在在公司里的好脾气都是伪装起来的,只有对罗君宁的温柔才是真挚的,而对他……只要敢犯事,绝对没好果子吃。
“说说吧,什么事这么激动?”罗君宁翻了个白眼。
这件事说起来都有责任,崔汉成是敲了门没错,但没等罗君宁回答就闯了进来;罗君宁呢,因为情绪激动,不顾还在办公室就对女友实施惩罚,没有分清楚地点;不过事实涉及到李智贤,罗君宁也只能委屈一下崔汉成了,最多事后请这位亲故吃顿……罗君宁瞄了一眼崔汉成肿起来的脚,心中默默说道:请一顿猪蹄吧,吃哪补哪。
崔汉成可不知道有一顿猪蹄大餐在未来等着自己,听见罗君宁转移话题就知道自家这儿好兄弟又开启了‘护妻’模式,刚才这事算是没法继续讨论下去了,他可不敢去找李智贤要补偿。
“我这不是听说李在珉那小子送钱来了嘛,就赶回来了,是一百万美元是吧?正好新公司那边还少一部分资金,你拿五十万入公司的账吧,还有年后我们的许多项目都需要钱。”崔汉成活动了一下脚丫子,也没穿回鞋子,就这样把脚伸在沙发上边,反正他和罗君宁之间也用不着客气。
幸好崔汉成没有脚气,否则罗君宁绝对把这个混蛋丢出去。
“给,这是李在珉留下来的支票,我还没有空去处理,你转八十万到公司账上吧,也算是我以无限制作旗下导演和编剧出去接活给公司的提成。”罗君宁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支票交给了崔汉成,要不是其它地方还需要用钱,他连剩下的二十万美元也不会留下。
刚才李智贤的话也是提醒了他,他要变得强大,无限制作要变得强大,没有钱可不行,而以前的无限制作的确没有多少钱,所以许多好点子都没办法进行,毕竟罗君宁的电脑里还装着一大堆前两年从娱乐圈各个艺人那里‘看’到的未来的作品,就是因为无限制作资金不足,底蕴不足,才没能将它们转化成无限制作的实力。
如果这一次李在珉不送过来这份分成,罗君宁就要直接从其它地方拿钱过来了。
崔汉成接过支票,从屁股下边摸出一个文件夹,也不在意罗君宁诡异的目光,大咧咧的递了过去:“行,我马上就去办,正好这个你收下吧。”
“这是什么,不会是什么计划书吧?”
罗君宁疑惑的打开文件夹,就被文件的内容给弄得愣了神,“股份转让协议?”
“没错,我手里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你,之前还想着送给你吧,不过现在你拿了八十万美金过来‘融资’,这就算合理了。”崔汉成笑得有些贼,完全没有将罗君宁之前对这八十万美金的定义当一回事,毕竟这是罗君宁凭自身能力赚的钱,没道理要分给无限制作,哪怕罗君宁是无限制作的大股东也一样。
以前崔汉成可不会这样,也不会跟罗君宁计较这几十万美金,因为他和罗君宁一样,都觉得两人之间的友情是不能用钱来计较的,也都是把无限制作当作梦想一样经营,但现在不同了,崔汉成毕竟不像罗君宁那样‘独身一人’。
“说清楚一点。”罗君宁放下这份协议,不满的盯着崔汉成。
崔汉成耸耸肩,脸上的笑容非常的欠揍:“我们之间还需要用股份来维持关系吗?”
“所以呢?”罗君宁的脸色更冷了。
崔汉成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终于是变成了苦笑,“你知道的,我是崔家的人。马上要过年了,你要回中国,我也要回祖宅那边。前两年还好,公司只是小打小闹,但现在我们无限制作和三大电视台都有了稳定的合作关系,和CJ也有一些来往,还有就是是《大叔》的吸金能力,就算崔家家大业大,也会有一些人动心的。这份转让协议也算是预防吧,我这次回家也不会闲着的,那些想打我们公司主意的混蛋我会用拳头好好教教他们怎么做人,怎么说我也是崔家这一辈的继承人不是?至于长辈,我就没办法了,总不能对他们挥拳头吧?不过我的股份全部交给你,他们就算想有动作也不能以崔家的名义从公司内部下手,至于其它方面……我和汉岷哥也不是吃素的。”
说到最后,崔汉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合年龄的冷冽。
罗君宁沉默了下来,大家族里涉及继承权的那点破事他是清楚的,也很庆幸自己的家里只有自己一个,当然,对当初自家老爸跟老爷子闹翻、让那些所谓的亲戚们没借口插手自家的事的庆幸是不能说出口的,否则回家肯定会被爸妈一起收拾……
啪!
把转让协议丢回崔汉成身上,罗君宁声音平静的说道:“遇到困难的时候让兄弟一个人上场,可不是我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