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子湖缓步走下轿子,看着独身挡在路中央的秦将军。
“敬佩秦将军一条汉子,有着军人的磊落,不知道秦将军是想怎么战法!”嬉子湖冷冷的问道。
“打败本将军,舍妹之事本将军不找你。”秦将军说道。
“秦将军想和本姑娘打一架可以,但是你妹妹的事情和本姑娘没有关系。至于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秦家世代忠良,已经拥有泼天的富贵,如果不满足,或许叫过犹不及。出手吧,秦将军。”
嬉子湖修炼时间不长,也是封印打开在之后吃才变得很厉害,靠着就是身体血脉的那股力量。
秦将军是战场上下来的人,实战经验,还有持久力都不是嬉子湖能比较的。
长剑在划破空气,留下一道长长的剑影子。
嬉子湖后退半步,伸出手掌,一把金色的大剪刀凭空出现。再次后退半步,内力输入手掌中的剪云,单手举起剪刀对上秦将军的长剑。
“咔擦!”
秦将军的长剑被剪云直接剪断,长剑余力未消,断掉的剑尖从嬉子湖的肩膀飞过,钉在轿子的立柱上。
秦将军的剑可不是什么普通股的剑,乃是天墨的名剑断魂。向来只有他的剑砍断别人的剑,如今确不想被一把裁缝剪刀给剪断了。
举着半截剑后退数步,胸口翻腾,一股腥甜涌上嗓子。
一个回合他就受伤了,看向嬉子湖,发现她只是后退半步,手中的剪刀散发着金色的寒意。
金色向来都是代表着权贵,代表着佛,代表着正义。此刻,秦将军感觉金色在嬉子湖手上代表着修罗!
嬉子湖感觉胳膊发麻,虎口生疼,余光一看,虎口被震烈一条两分的口子,血流到剪云上。
剪云吞噬了她的血!
第一次误伤在自己血被剪云吞噬,这次受伤血又被剪云吞噬。难道剪云就像前世看到玄幻书中写的,主人的血是她的补品?
如果是,就多留一会儿吧。
这点血,嬉子湖不介意。
“将军,好要打么?”嬉子湖问道。
“我输了,难怪你一个孤女能活的这样滋润,就算没有十八王府,在京城也没有谁能随随便便的伤害了你。”秦将军压下涌入喉咙的血,说完转身回城。
“将军,此刻你一人回城怕是会被围杀,然后栽赃给我,不如将你受伤的半截短剑送与我作为酬劳,我护送将军回城。”嬉子湖说道。
“咋就那么多人算计你,就算栽赃,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也不会惧怕。”秦将军没有挖苦和嘲笑的意思,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如果我有父母兄长相护,我一定会软弱一些,或许也会和京城那些小姐们一样温柔娴淑。可惜,唯一护我的母亲被人活活打死,然后说成自杀。我若不强,我也会死。说有人会杀你陷害我这也是事实,不是我多重要,而是他们认为我的死能激怒十八王爷,十八王爷在天墨代表什么,秦将军比我清楚。”嬉子湖冷冷的说道。
“既然这样,为了不被冤枉,县主还是免费送本将军吧。”秦将军也不客气。
“将军,本县主有三寸不烂之舌,不怕被冤枉,但是将军确不能死的,毕竟以后一份从龙之功在哪里等着将军呢。”嬉子湖嘴角挂上淡淡讽刺般的微笑。
“那就辛苦县主了!”秦将军感觉自己和嬉子湖说话就是废话。
嬉子湖不客气的接过半截短剑,寻主说过,金剪刀想要越来越锋利就要会养,这不是普通的剪刀,所谓的养就是用最好的铁矿和提炼后的金莲金属之内的东西放在金剪刀一起,金剪刀会吸收其他金属的精华。
就像地里种的大白菜,白菜根旁边空的地方埋上大粪,然后白菜就会长得肥肥嫩嫩。
断魂其实之前不叫断魂,叫清风。因为杀人太过锋利,杀人过多,所以取名为断魂。
用的人和被杀的人最后都会断魂,故而叫断魂。
听说这是一把上品剑。
嬉子湖将断魂的前半截和后半截放在剪云一起然后坐上马车。
秦将军骑上马,狐疑的看着嬉子湖收起断魂的短剑。断魂戾气有些重,不知道为什么嬉子湖会喜欢。
轿子内,嬉子湖茶盘上面断魂和剪云,不敢相信的长大嘴巴。
玄幻!
太过玄幻!
剪云上面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将断魂笼罩着。
嬉子湖就看见断魂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成灰色的灰。剪云上面的光芒在断魂变成灰尘后就渐渐散去,然后恢复成两寸大小的样子。
这就是养剪云?
它还真的能吃呢!
不行,等寻主回来,她一定要问问,对战的时候,能不能吞吃了对手的兵器。不过就是能,好像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吃,否者,这整个大陆的高手都会围攻自己,就是为了得到这样的宝物。
这样反而不好!
如果哪天,自己有了足够的能力,然后拉风的炫耀这件宝物确没有人敢来抢,赶来夺,这才是真的本事。
想了想,嬉子湖收起剪云。
“小姐,城门口到了!”嬉夏在马车外面喊道。
嬉子湖下了马车,看着做在马上的秦将军,双手抱拳道:“秦将军,已经到了城门口,就此别过。”
秦将军看着嬉子湖的马车掉头疾驰而去。
这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女子,就在刚才,如果是自己胜利了一定会杀了她,而她却没有伤害自己。想起自己夫人说过,如果想为妹妹报仇,必须要有确切的证据,否则不可胡乱说。找嬉子湖出气,就光明正大的,那个人一点也不怕阴谋,有可能,会将你的阴谋全部反击到你的身上。
或许,夫人说的话是对的。
可是,伍太师那里!
秦将军脑子一片混乱,他不知道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情况。
嬉子湖坐到卫夫子对面,双手奉上一沓子厚厚纸张。
卫夫子见嬉子湖是一位学堂是她出钱给流民建设的,流民的家是她按的。一个孤女做到如此的地步值得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