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等头上的疼痛消散,立刻把刘英卓拉至病房门外,问:“老爷子的病,是不是肺癌晚期?”
刘英卓微微怔了一下,因为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王笑自己父亲生的是什么病,此刻被他这么一问,心里免不得有一丝惊讶,说:“没错,正是肺癌晚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笑本来是想确认一下,他所看到的红色字体是否准确,被刘英卓这么一问,只好搪塞道:“小时候村子里有个老中医,放学后我总去他家里帮他做些杂活,所以跟他学着了一些诊断病症的方法。”
刘英卓大喜,连忙问:“像我爹这样的病,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缓解一下病痛?”
王笑无奈地摇摇头,说:“我只学了一些问症的皮毛,并不懂的开方施药,等我毕业后想跟他学点儿真本事的时候,他老人家却已仙逝,所以我现在只会看病,不会治病。”
“哎……”刘英卓无奈地叹息起来。
王笑明白他是老子,但是这事儿自己真的帮不上忙,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说实话,这个时候就是华佗在世,老爷子的病也无力回天了,有时间的话,多陪陪老爷子吧。”
刘英卓有些伤感地点点头,为了给老爷子治病,他至今连个对象都没有,这些年挣的钱,全都花在了老你子身上,所以他也知道,王笑说的是实话,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陪陪老爷子,陪他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王笑说:“你先忙吧,我得赶紧去门诊看一下我脑袋上的伤,咱们明天早会再见。”
“嗯!”刘英卓挥挥手,目光王笑走进了电梯。
王笑从住院区出来,直奔门诊处。
医院里看病的人很多,挂完号还要排队。
王笑坐在科室门外的长条凳上,琢磨着自己刚才的奇遇。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要跟别人的目光有交汇,便可以看出此人的疾病和死亡的方式与时间。
这很奇妙,不知道是不是跟这次头部受伤有关,反正只要他一看到别人的眼睛,当那几行红色字体浮现的时候,他头上的伤口便会刺疼一下,只是一瞬间的疼痛,然后便又恢复正常。
王笑坐在长条凳上闲着无聊,便寻找着目标,仔细地观察前来就诊的病人,有几次与人目光有交汇,而那些红色的字体,果然又出现了。
只是,他头上的疼痛感,越来越淡了。
没过多久,终于轮到王笑就诊。
坐诊医生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医生,面颊白净,柳叶弯眉,双目炯炯,唇色娇艳,一头披肩长发,秀丽端庄。
她虽然身着白色大褂,仍然难以遮掩她那凸凹有致的娇美身材。
“哪里不服服?有什么症状?”女医生职业性地询问道,声音很温柔。
王笑试图与她有目光接触,一边望着她,一边说:“下午在古玩市场被一个小的金属物件砸了一下脑袋,现在被砸的地方偶尔会有阵痛,所以想看看严重不严重。”
女医生指了一下身边的椅子,说:“你先坐那儿,我看来来伤口。”
王笑应声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她拿棉签和酒精。
女医生看了看他头发上已经凝固干结的血迹,戴上了薄薄的橡胶手套,拿上蘸了酒精的棉签,拨开他头上伤口附近的头发,轻轻地擦拭起来。
王笑只觉得头皮上有丝丝凉意,这是酒精擦拭的感觉,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感,这让他很意外。
“没事儿了,伤口小得几乎看不见,而且已经结痂了,休息一两天应该就没事儿了。”女医生放下棉签,说道。
王笑用手摸了摸,果然没有疼痛的感觉了,但是他仍然不放心地问:“不用做其他检查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女医生已经坐下来了,听王笑这么问,抬头望着他道:“你说的疼痛感,可能只是你过于紧张的心理因素引起的,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头皮上连一点儿淤青都没有,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
王笑终于在她抬头的那一刻,跟她有了目光交汇,这次他又在女医生的眼睛旁边,看到了几行红色的字体:怀孕三天,是个男孩儿,胎儿很健康,她能活到八十六岁,寿终正寝。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头疼。
王笑笑了,说:“那我就放心了,谢谢你。”
“不客气。”女医生客气地回应道。
王笑看了看她面前的那台二十三英寸的液晶显示器,关切地说:“你已经怀孕三天了,是个男孩儿,你是医生应该知道,为了孩子最好不在在电脑前呆太久,也许你应该考虑买套防辐射的孕妇装了。”
女医生听了,怔住了,她确实跟老公一直计划着想要个孩子,可是努力了一年,至今仍然没有怀上,五天前是她的排卵期,为此她还专门请了一天的假,为了造人计划,在家里跟老公战斗了一天。
所以,当她听到王笑说她怀孕三天的时候,她怔住了,甚至是有些小激动。
但是,身为医生,她很快就觉得王笑说的不可能是真的。
“呵,谢谢你的话,确实让我开心了一下,不过我也知道,这不可能是真的。”女医生有些失落地笑道。
王笑说:“我不可能看错的,请相信我,是我的名片,如果等你过几天确认之后,可以联系我,帮你肚子里的宝宝量身定制一套合适的保险规划。”
“好吧,借你吉言,如果真的怀上了,我肯定会找你买保险的。”女医生嘴上这么说着,接过王笑的名片,却漫不经心地放到了桌头那堆散乱的资料上面,明显的并没有要保存名片的意思。
王笑尴尬地笑笑,但是他不想就此放弃,看到桌子上还摆着一盒女医生的名片,便抽了一张,看了一眼上面“梅玉香”三个字,然后放进了自己特意购买的名片夹里。
“好吧,还是过几天我联系你好了,以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真的看走眼了。”王笑自我解嘲道,说完便退出了诊室。
王笑一离开,诊室里另一名坐诊女医生便笑道:“现在这些卖保险的,真是越来能胡扯了,还信誓旦旦地说你怀孕三天,呵呵,真是搞笑。”
梅玉香尴尬地笑道:“很奇怪,好像他知道我想要孩子似的,说的那么肯定。但是,他的功课做得还是不够好,怀孕三天,别说是用肉眼看出来,就是验孕棒和血检也得十天左右,b超就更不用多说了,至少也得在同房后二十多天。”
“就是,他摆八卦阵摆错了地方,咱们在这方面可比他专业多了,如果他真的能够神机妙算,连怀孕三天这么准确的天数都能用肉眼一看便知,不用他过来,我自己都找上门去买他的保险。”
梅玉香的同事之所以这么说,是铁了心的认定王笑不可能做到,因为现在就连最先进的仪器都不可能做到。
听着同事的调侃,郭玉香只是笑笑,因为一直没有怀孕确实是她的心病,关于这样的话题她能躲就躲,所以并没再接同事的话,而是开始接诊后面的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