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您可别听那些宵小流言,我康龙是一心为歃血盟着想,也深知盟中的规矩,怎么可能会同官家的人打交道。”
康龙心中满是恼怒,他完全不知道,那些流言是怎么来的。
这几日,他不是没有派出人探查,只可惜,虽说他知道有外人来此小镇,但是那个外人就如同鬼魅一般,怎么也查找不住他的下落。
最主要的是,当初他同云文渊密谈的事情,怎么会透露出去。
莫不是,那个云太师想要他低头,所以才做这种事情?
任凭心中百转千回,面上是丝毫不露,而是一副被人诬陷、冤枉之色。
陆离死死的盯着康龙,毕竟,当初同南宫樱进行交涉的人,就是他,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心思,倒也有几分可能。
只不过,这个康龙是跟着他的老人,他也不想因为几句流言,就这样白白的失了人心。
“行了,别跪着了。这件事情你处理干净,要是让江湖上的人们知道咱们同官家来往密切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他们排挤。至于旁的,都小心些。毕竟,同南宫家的合作,这就要结束了。结束后,咱们歃血盟要做一次修整,好好的修生养息。”
康龙脸上瞬间露出大喜之色,甚至于还有着一种感激涕零之状。
想也不想的磕了几个响头,快速的退了下去。
陆离看了看四周,“行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很快,硕大的大厅中只剩下陆离自己。
“别躲着了,出来吧。”
轩辕恒一愣,他对自己隐匿身法这件事是自豪不已,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被人觉察。
“盟主好功夫,竟然能够觉察到在下的存在。”
轩辕恒带着一个玉色的面具,一身白衫。
“没想要,玉面小郎君竟然会来到我这小地方,不知有何事呢?”
“哈哈哈哈,看来我这名头还算不小,陆盟主竟也知道。啧啧啧,如此大的一片基业,恐怕不久就要化为虚无了。”
陆离不由得眉头深皱,“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歃血盟虽说不大,但是也算是这一方不小的势力,做的也不过就是一些打打杀杀的勾当,就算是有不少的仇人,也不至于化为虚无。”
轩辕恒摇了摇头,不得不说,陆离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只可惜,他惹上了一些不该惹的人。
“陆盟主此话差异,要是从前的歃血盟倒也无可厚非,但是现在,想要灭了你的不是旁人,而是朝廷。”
话一落,陆离的脸上瞬间变了色。
“你把话说清楚!你也是江湖中人,朝廷这两字,可不是乱说的。”
轩辕恒并不在说话,而是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我言尽如此,至于旁的,就不多说了。在下告辞,哦,对了,这眼睛该擦亮些比较好。”
陆离浑身一震,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轩辕恒直接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陆离的眼前。
至于轩辕恒的话,时不时地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他不想去深想,可是那些话仍旧是如同炸雷般让他很难平静下来。
“公子,就这么就行?”
楚环有些不确定,就这么几句话,就能够达到预期的效果?
“放心,就这样就行。至于其他的,就是旁人的事情了,咱们就不用插手了。”
轩辕恒意味深长的看了身后的歃血盟一眼,嘴角微微挑起,纵身离开
慕修寒皱着眉,看着手中的这个奏折。
“此事当真?”
云文渊将身体弓的很低,“回陛下,是这样的。当初小女屡屡被刺后,臣就一直查找凶手,这还是好不容易查找出来的。”
慕修寒愣了愣,“宸王妃被刺竟然会同歃血盟有关,这个歃血盟到底是什么来头?”
对于江湖上的事情,慕修寒知道的并不多,这个歃血盟,这还是第一次听到。
“根据老臣这些日子探查,这个歃血盟是一个杀手组织,平日里做下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
云文渊说的是模棱两可,但是对于慕修寒来讲,这个歃血盟就像是毒瘤一般。
“可是,有关于歃血盟的巢穴,该怎么知道?”
慕修寒将折子随手一扔,靠在了龙椅上。
想到云落雪差一点就要被这什么歃血盟害死,他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怒意。
可是,这歃血盟是江湖中的,他虽为一国之君,但是对江湖中完全不知,就算是想要绞杀,也没有办法。
“陛下放心,臣自有妙计,定能够将那些贼人引出。”
慕修寒抬起眼皮,目光幽深的看向云文渊。
云文渊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阴狠毒蛇般盯住,后背不由得挺得笔直。
“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云文渊心中不由的大叫糟糕,他怎么忘记了,陛下疑心颇重,他如此冒冒失失的说出后面那些话,若是不能够很好的圆回去,就算是他是慕修寒的“老丈人”,也有可能被打入天牢。
“陛下,臣想,这歃血盟既然是杀手组织,经常接一些杀人放火之事,不如就根据这,来将他们的人引出来,然后再从那些人嘴中知道歃血盟的老巢,再来个里应外合,您看?”
云文渊是绝对不会说出,他到现在也不敢确定那个叫做康龙的家伙会不会倒戈,若是不会,之后得事情肯定会棘手的多。
“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全权办理,既然敢刺杀皇家的人,这个歃血盟也就不用再继续存在下去了。”
慕修寒再度冷冷的盯了云文渊几眼,悠悠然说了这些话。
他并不打算去管云文渊心中都想了些什么,既然他能够得到现在的皇位,他就有法子让底下的那些臣子听话。若是有人真的敢生出反叛之心,他完全不介意拿那些人开刀。
“对了,将此时告知霍将军府,让他们协助进行。”
想到霍将军最近的态度,慕修寒脸色变得越发不好看起来。
当初云落羽逝世后,这霍家的态度还算是可以。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霍家,是越来越疏离了,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