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陆盟主,让康龙的动作猛然一震,想都不想的抬头看去。
之间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阳光下,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目光似箭般的射了过来。
“你,你们,你们竟然勾结在了一起。”
到现在,康龙心中大白,整个人直接从地上窜了起来,完全没有想到宸王妃会同陆离在一起。
“宸王妃,要你性命的人就在这里,您怎能同他搞在一起。”
康龙完全顾不得许多,他很清楚,陆离站在这里说明了什么。
一想到自己最终还是落到了陆离的手中,整个人面目扭曲,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直接从嘴中冒出,似乎完全不再惧怕一般。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的所有行为,在云落雪等人的眼中完全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陆离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暴跳如雷的家伙,再度看了一眼云落雪。
此时的云落雪一身男装,整个人看上去却也仪表堂堂,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女气。
原以为,当初的事情不过是一个戏言而已,毕竟这个康龙藏在太师府中,他手上人手不足,就算是能够要了康龙的性命,也不可能在太师府中全身而退。
再者说了,就算是康龙从太师府中跑出来,就他们这朝廷钦犯的身份,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将其抓到。
“当初说的事情,我定会应允,只是,不知您能否将这个人交给我们处置?毕竟就是这人,让整个歃血盟土崩瓦解,让众多兄弟丢了性命。”
虽说听不出这句话中的情绪如何,但是在阳光下,还是能够看到他眼底的猩红。
当初的事情,云落雪并没有亲自露面,却也从琴夜以及轩辕恒的嘴中知晓了很多。
说不上浮尸遍野,却也差不到哪里去。
歃血盟就算是一个杀手组织,那也是数百人的性命。再者说了,杀手,不过就是养家糊口罢了。
“这是自然,他当然会交到您的手中,只是不知陆盟主能不能让我观摩一下,我听说,歃血盟中对待叛徒的方式及其不错呢。”
陆离眼眉一挑,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一般,看着云落雪眼睛中的亮意,心中很清楚这件事做不得假。
“当然,陆离愿意的很。”
被晾在一边的康龙,只觉得胸前一阵窒息,想也不想就要冲着舌头上咬去。
与其落入陆离等人的手中,倒不如自行了断的好。
只可惜,他的动作到底还是慢了一拍,刚刚有所行动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红藤一个纵起,只听咯嘣一声,下巴已经卸了下来。
紧接着,口中一苦,一个药丸子直接落入到了喉咙中。
随着那药丸入肚,整个人瞬间没有了半分力气。
这边的动静直接引得云落雪和陆离双双扭头,“想要自尽么?已经晚了。若是在你醒了的时候你就自尽,我倒是不挡着。只是现在,欠了的那些,你该还了。”
面对康龙那满是怒意以及恨意的双眼,云落雪的表情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反而像是阐述事实一般,彻底的将他的后路斩断。
该说的说完该做的做完后,云落雪面无表情的看着陆离将这个男人带走,很是悠哉的跟了上去。
老四他们早就得到了信,一早在外面等着,看着陆离将康龙带出后,每个人都恨不得上前补上一脚,却也知道,这样太过于便宜他了。
“大哥,还是千刀万剐么?我都很久没有用到那把剔骨刀了,手痒痒的很。”
陆离正想要说什么,云落雪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都清楚,云落雪才是醉心真正的主人,虽说她只是一介女子,但是没有谁敢轻慢,毕竟,以后他们也要在这醉心中生活下去。
“只是千刀万剐么,会不会太简单了些?”
听到此话,几人表情明显一愣。
千刀万剐还简单,那有什么是难得?还是说,因为她是女子,所以想的简单了些。
“主子或许不知,这千刀万剐又叫做凌迟,是有等级之分的。”
“一共分为三等”,云落雪的声音直接响起,“第一等,要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第二等,要割两千八百九十六刀。第三等,要割一千五百八十五刀。到最后一刀的时候,才能让犯人毙命。在中途,为了防止人毙命,还是要靠一些饭食续命的,嗯,有时候可能还要抹一抹盐,来让人精神些,像是康龙这种背信弃义之人,应该是用一等吧,用那剔骨刀,再用渔网将人身体网住,一点点的将肉片下来,不知我说的可对?”
见这刑罚就这样从云落雪的嘴中笑着说出,每个人后背上全都窜起一股凉意。
“您说的很多,的确如此。”
“可是这样好没有意思呢,而且这三千三百五十七刀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割完,到最后连嘶喊声都听不到,无趣的很,不如,将他交给我,然后一起看着他是如何自作孽不可活的?”
看着云落雪那盈盈笑意,原本想要反对的话,硬是卡在了嗓子中,怎么也说不出来。
就连一直以冷静(面瘫)著称的陆离,也是张了张嘴,又闭上,过了良久,才从他的嗓子中传出一声好来。
云落雪在红藤和竹苓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是变幻莫测,甚至于还有一种惧意。
“主子放心,属下定会将这件事办妥。”
要不是有人拽着,康龙早就瘫在了地上。千刀万剐还不恐怖,那么到底什么才是最恐怖的。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庆幸将自己的命交给了云落雪,还是该后悔,惹了这个煞星。
过了几炷香的时间,琴夜带着竹苓和红藤从外面走来,“雪儿,你要求的那些已经准备好了,只不过我们要去外面的庄子才行。”
云落雪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陆离等人。
她清楚,康龙不死,这些人的心,总是浮躁的。
“陆盟主,一起走如何?”
于是乎,在外面爆竹连天的映衬下,几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的出了京城,直接驶向了一个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