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认为那个自爆的神兵星浮并不一定是得到了泰逢神的授意,但是后面那个前来让你回巫咸国有事商议的神兵,一定是泰逢神派来找你的,对吧?”问话的是西王母,她说话的时候,自有一派威仪的态度。
“不错。”司幽道,“因为那个自爆的神兵星浮,是一见到我,就自爆了元神。”
“而泰逢你带去的神兵藤遗,在过去的影像中看到了司幽神?”西王母又转而问泰逢道。
“正是如此,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也不会派另一个神兵去请司幽神。”泰逢答道。
“好了,情况我们已经都了解了,你们作为当事人,还请先回避一下,我们要对这件事情做一个简单的讨论。”西王母示意青鸟神使,司幽和泰逢便被请了出去。
他们现在虽然是以给东方界带回信息的身份接受盘问,但事实上,出了这样的事情后,他们除了信息传回者这样的身份外,还另外有一个嫌疑者的身份。
是以,说是请司幽和泰逢回避,实际上,他们一离开议事殿,便被非常客气地控制起来了。
“好了,我们现在来谈谈巫咸国发生的事。”司幽和泰逢离开后,西王母开口道,“到场的各位都可以说说你们的看法。帝俊天君和颛顼帝君,由于你们跟司幽及泰逢的关系比较特殊,所以请你们最后再谈你们的意见。”
“司幽神是帝俊天君这一派的嫡系,而泰逢神却是一个野神。”说话的是重华帝君,他座下的大羿神君和帝俊的十个儿子十日的争执还没有弄出结果,他这倒像是帮着司幽说上话了。
他这话的意图也很清晰,就是如果司幽和泰逢之中有一个对神山有异心的话,那么泰逢的可能性远大于司幽。
颛顼帝君倒是很想直接讽刺重华帝君,但是西王母已经先立下了规矩,让他和帝俊天君最后再说话,所以他也只能是忍下来了。
“重华帝君,现在最重要的,还不是司幽神和泰逢神中,谁对神山起了异心的问题。”说话的这位,长着人面鸟身,还是一个地位不低的神。
关于这一位,《山海经》里也是有描述的,里面的原话是:“东方句芒,鸟身人面,乘两龙。”
这神是少昊的臣属,在帝俊与颛顼的派系问题中,姿态是中立的。
“那句芒神你倒是说说看,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问题。”重华帝君发问道。
“这件事前前后后透着诡异。”句芒道,“首先,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本来应该是在巫咸国有生意的,归归墟管的那个爱财如命的鬼——谢三元。”
“本来应该,也就是说,最后不是。”西王母对句芒说道,“你接着说。”
“因为那个爱财如命的鬼,没有足够的时间,以及获得信息的途径。”句芒道,“细节泰逢和司幽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他们的话全部属实,那么就有可能存在这样的一个第三者。这个第三者在这个事件中,控制着巫咸国的反应。”
“谢三元大部分时间和泰逢在一起,而就算他能分出元神,元神之间的沟通也不是同调感应。”西王母道,“所以你认为,这个第三者另有其人。”
“如果不是另有其人,就是司幽和泰逢之中有一个存在问题。但是,不管他们是不是存在问题,巫咸国这个事情,都说明,有一个非常熟悉我们的存在,正在与我们作对。”
句芒这句话令在场的神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区区一个巫咸国,是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取得强大巫的尸体的。
这点,在场的所有神都心知肚明。
有人在把巫咸国变成一个自己的试验场地,既然他能在巫咸国试验,那也能在别的世界继续他的试验。
就算灭了巫咸国,也还有什么东咸国西咸国。
现在尸体中解析出来的成分有巫咸国特产的巫药,但是这个人能够让这么强大的巫的肉身发生尸变,并且让它在变化后更为强大,那么要找到一种可以代替这种特产巫药的东西,不是不可能。
否则他也不会敢在神山的使者前往巫咸国调查的情况下,还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来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嫁祸司幽或者泰逢的动作,会不会有点太过明显?”盘瓠说话了,虽然按照实力来说,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但是他考虑事情素来非常周全,所以,神山东方界议事时,大神们也会经常问问他的看法。
是以在这样的场合,他也有话语权。
“不,我们一定会对司幽或者泰逢做点什么。”句芒叹了一口气道,“所以我才说,这是一个非常熟悉我们的存在。”
“等等,泰逢也就算了,为什么会对司幽也要做点什么?”帝俊此时终于口气不善地开口了。
“帝俊天君息怒。”
句芒道:
“这件事情很简单,是不是存在这样一个熟悉我们的存在,我们首先要对司幽进行搜魂,才能确定司幽有没有参与其中。
因为藤遗很明确地看到了司幽神的影子,而谢三元没有时间和条件去带着巫咸国的人去‘制造’一个司幽神出来。
而根据泰逢神的说法,由于出现了神兵星浮的事件,所以他迅速地让自己的神兵出发去对巫咸国进行了一番巡游,没有发现其他元神修者的踪迹。
而就算谢三元要派自己的手下假冒司幽神,也必须得派一个元神修者才行。而他在泰逢神到达巫咸国之前,都不知道是司幽神与泰逢神共同前往,因为去的神是司幽这一点,也是比较临时的决定。
藤遗接受了搜魂,毕竟他的级别很低,所以非常配合,现在需要证明的,就是藤遗看到的司幽,是不是真正的司幽。如果是,那泰逢就摆脱了嫌疑,如果不是,那么泰逢也必须接受搜魂,这样才公平。”
“这一举让我和帝俊天君各自损失一员神将的做法,哪里公平!”颛顼帝君终于怒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