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说了!”
感觉到有人走近自己所在的包厢,歌天涯阻止了众人的话题,以免有所泄露。没过多久,自己房间的敲门声响起,小二开了们,是天允颜。
天允颜一看先看到了歌素琴,看着她微笑完好的样子,这才缓步走了进来,顺便用眼神跟众位打了招呼。走到歌素琴的身边。
原本是歌天涯坐在歌素琴的身边,这会儿早已很有眼力地将位置让了出来,稍微挪了挪。另一侧是歌玉儿跟歌素琴坐在一起,这二个人自然是不愿意分开的。
“怎么样,吃好了吗?”
“没呢,你应该也还没吃吧,你也吃点吧!”
看着桌上基本已是残羹剩菜,众人已经放下了筷子,就连歌玉儿都开始摸自己那圆滚滚的小肚子,天允颜就明白,众人早已吃完了。
可是这么明显的谎言,歌素琴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吃饭而已,天允颜又怎能看不明白呢!
“好。”幸福地回应了歌素琴的提议,天允颜便准备在这里用餐。自己刚刚下朝回来,知道他们在这里吃午饭,自己便立刻赶了过来,早饭午饭都没吃,确实有些饿了呢!
自家的酒楼,上菜速度就是不一般,天允颜刚坐下说要吃饭。不出一分钟,已经开始上菜了。
要足足炖四个小时才可以的鲜贝鱼汤,要经历一个小时雕刻的龙锦凤翔等等,都是天允颜爱吃的东西。
歌素琴时不时给天允颜夹点菜,自己却没有再吃。倒是歌玉儿这个小馋鬼,刚刚还嚷着吃不下了,可是看到这些新上的菜色,依旧忍不住又吃了点。
用餐完毕,众人走出包厢,向着门外走去。一路上歌玉儿免不了是话最多的那个。
“琴儿,我吃撑了,我们去郊外吧,去放风筝好不好,我刚刚看了,京都的风筝好漂亮啊,那有一条龙,一整条的。好不好?”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歌素琴安抚着歌玉儿,往外走着,刚从三楼走至二楼,便听到了吵吵闹闹的声音。
“你这是欺负人吗?我们一个星期前就定了鲜贝鱼汤,你们承诺了没问题的,现在你跟我说没有了,要吃得等晚上了,我刚开始吃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之前做的那份鲜贝鱼汤洒了,只能重新做新的。鲜贝鱼汤要熬四个小时,这会儿开始熬,要晚饭才能吃了。”
“那我不管,我一个星期前就定了,刚开始吃饭你也没说啊!”
“不好意思,要不然我用其他菜色给你补……”
“掌柜的,掌柜的,人呢?”
“在这里,不好意思,什么事情?”
“掌柜的,你们家的龙锦凤翔什么时候能好啊,我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饭都吃好了,你之前不是说马上好了吗?”
“啊,不好意思,那个还在雕刻,应该还要半个小时。”
“怎么还要半小时,刚刚不是说再一刻钟就好了吗?这都快一个小时,你又说还要半小时?”
“不好意思……”
“掌柜的,你先把我的鲜贝鱼汤给搞定啊……”
“掌柜的,我的龙锦凤翔……”
一看这节奏,歌素琴便明白,刚刚天允颜吃的那些,都是掌柜的从别人的菜里面给抠下来的。就是为了让这位主子吃得开心。
众人眼明心亮,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歌天涯等人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倒是天允颜这个正主,一脸地坦然。也完全没有管这个闲事的打算,直接就将这个烂摊子丢给掌柜的便要走人。
反应有点慢一拍的歌玉儿这是才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直接大大咧咧道:
“刚刚我们吃的鲜贝鱼汤、龙锦凤翔不会是原本要给他们的吧?原本也没点这些啊,一分钟就上菜了!”
原本已经吵得不可开交的人一听到这话,立马视线被转移了过来。
如果是遇上有眼力见儿的,一看到天允颜也就不敢说什么了,结果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刚好遇上了二个不认识天允颜的傻货。
二人直接围了过来,堵住了众人走向一楼的楼梯口。
“你刚才说什么,你们吃了我的鲜贝鱼汤?”
“你们吃了我的龙锦凤翔?”
“是我吃的。”完全不怕事儿的天允颜当即就承认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尚书大人的嫡长孙,那可是我订给我爷爷的寿宴上喝的!你居然给吃了,你说,该怎么赔偿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天风商行的,天风商行的家主舒利可是我亲舅舅!龙锦凤翔可是我专门给我舅舅点的!你居然给吃了!”
听着这二人自报家门,歌素琴不禁觉得好笑。
歌玉儿听着对方的名头还真是被吓了一跳,毕竟刚从大西北过来,在她心中,当官的是非常大的。至于第一大商行天风商行她也是如雷贯耳。可是她是个不怕事儿的,就算对方是天王老子她也不怕。
不过毕竟是自己先吃了人家早就定了的美食,这货心里有点心虚。叫嚣的话堵在嗓子口没敢喊出来。
天允颜自然不是怕事的,看向二人的眼神就有一种秒杀感。二人被天允颜看的有点心虚,可是想想自己的身份,对方一行人虽然穿着还不错,但是并不像是特别有钱的主。
歌天涯、云何处、歌玉儿虽然不缺钱,但是江湖人士本就不怎么将就,歌玉儿虽是小姐出生,但是跟歌华萧一样随了歌天涯的江湖习性,对穿着要求并不高,都不是什么名贵的布料。歌素琴今天本就是便装出行,穿的也是常见的布料。
也就是天允颜身上的衣服,布料稍显名贵些,是紫檀棉锦,是跟流纱、罗纱同级别的布料。只是这种紫檀棉锦一般是男子穿的。天允颜的衣物,最差也是这种级别的布料,下朝以后随便换了一件就过来了。
不过这样的布料虽然名贵,但是稍微花点钱还是能买到的。所以在那二人眼中也不算多了不起的东西,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