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众人质疑,但看陈懿心意已决,以为他慈悲心又发了,只得作罢,纷纷嘟囔老汉占了大便宜,遇到了好人。.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老汉欣喜若狂,连声道:“多谢长老,但且就着小菜喝着,其他菜肴很快就好。”
“我看你怎么做出这么多人吃的。”芙蓉瞪了一眼。
反正也没别人,将几张桌子拼在一起,众人落座。老‘妇’人将酒碗摆好,淡金‘色’酒倒出来后,众人面面相觑。
猪八戒将酒碗端起来放到鼻子底下深深吸了一口,先是咕咚咽了下口水,诧异道:“没想到还真是好酒啊。”
李元宝端起来一饮而尽,颇感意外,“这酒确实不错,我在大唐偷喝过唐皇赏赐给父亲的御酒,唯有其能与这酒媲美。”
众人带着疑‘惑’,纷纷品尝,都‘露’出诧异之‘色’,说起来,一两黄金确实是贱卖了,五两也不贵。
“诸位,喝着可好?”老汉呵呵笑问。
“老人家,都说是不错,还有吗,我十两黄金再买两罐。”陈懿说道。
“有,有!”老汉颠颠跑进院子,抱着三罐出来,心虚的解释:“多出来的算是我赠送的。”
陈懿笑着点点头,酒不可贪多,其余的令七妹收藏进福袋,留着日后慢慢喝。
小菜都是现成的,吃到一半儿之时,老汉只是准备了一大堆菜,老‘妇’人则把火生好。
“真不知等吃上饭菜得什么时候。”芙蓉摇摇头。
正说着,惊人的一幕发生了,三样菜被同时放在锅里,老汉一手一把铲子,手法极快,接连搅拌,不多时,三道菜同时上桌,又是三道菜被放入锅中。
这下,芙蓉服气了,走到跟前细细观看,要把这本事学会,怎么从来就没想过一个锅做多样菜。
效率有了,味道如何,陈懿夹起一片青菜,不禁叫绝,味道纯正,火候恰到好处,比起大酒楼当真不差。
准备十几个人的饭菜,可是个体力活,老汉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却忙得连擦一下都来不及,全神贯注的翻炒饭菜。
老‘妇’人的手法也相当娴熟,择菜切菜搭配直至摆放成盘上桌,一丝不‘乱’,井然有序。
不多时,最后一个饭菜上桌,而第一个还冒着热气,这一点,连陈懿也忍不住称赞,能把时间打理的如此细腻,想必也不是庸俗之人。
“诸位长老,我再做个热汤,就齐全了。”老汉笑道。
“这饭菜‘色’香味俱全,想必价钱也不低吧?”芙蓉调侃。
“这一桌,只需,三,三两黄金。”老汉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竖起三根手指头。
芙蓉直撇嘴,分明是看着这些都是有钱人,还是有宰客之嫌。这个路段,这个时间,这种消费,完全不符合常理。
如果在酒楼,倒也没什么,在这里,多少都会觉得亏一些。芙蓉难免心疼,但见陈懿未表态,也只得认了,以后不再小摊吃饭便是。
“老人家,忙活半天,也坐下来一起吃吧。”陈懿招呼道。
“岂敢,岂敢!”老汉连忙摆手。
“不必客气,芙蓉姐,把老人家搀扶过来。”陈懿又说。
几番推辞之后,老汉拘谨的坐在陈懿旁边,眼眶中有泪打转,拿着筷子的手微微抖动。
“老人家,听你谈吐不俗,定是读了不少书吧。”陈懿笑问。
“唉,倒是念过几年,百无一用,如今倒是靠着手艺活着。”老汉不停摇头叹息。
取经队伍本都是豪爽之人,说开了话,老汉讲了不少当地趣闻,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本是该储存的美酒都拿了出来,前后四罐都喝光了。
酒至半酣,老汉眼睛有些发红,大着舌头笑道:“莫,莫说我坑,坑钱。这酒,一般人,拿钱买不到。”
“老人家,又在吹牛吧。”芙蓉嘲笑。
唉,老汉摆摆手:“你们有所,不知,之前我拦住你们的,那个酒楼,五年前,店主本是我,这饭菜也都是酒楼,招牌。还有附近的粮店、布料,都,都是我的,不想,不想,唉。”
酒后吐真言,老汉不会撒谎,陈懿吃惊不小,没想到这位他几年前还是当地富贾,只是短短光‘阴’,便落魄如斯,可见岁月无常。
“老头子,别聊了,儿子又拉‘床’上了。”
正说着话,老‘妇’人苦着脸前来,提到儿子,老汉猛然酒醒,起身就冲到小院当中。从小院脱落的斑驳油漆看,这里应该是之前老汉的一处别院,家产败完之后,只留下此处。
吃饭时听到这话,众人也都没有了胃口,跟随陈懿先后进入小院当中,东屋的灯亮着,透过窗影,看到两个老人忙碌的身影。
陈懿步入其中,只见一枯瘦年轻人侧躺在‘床’上,老‘妇’人忙着换洗被褥,不少还是绸缎面的,应该是几年前留下的。
老汉则忙着给儿子擦洗身子,手法轻柔,眼中充满慈爱。
年轻人面容呆滞,口角流涎,见到生人眼珠都不转一下。等收拾利索,老汉这才擦擦头上的汗,捶着腰歉意道:“犬子有病,打扰长老了。”
“没什么,只不过,令郎得了什么病?”陈懿问道。
“唉,说不上来,身形暴瘦,胃口又差,季节‘交’换总会大病一场,为了给他治病,该卖的都卖了,却不见好。我寻思,再病就不给他看了,由着他去,这套院子还得给老伴留着买棺材。”
一听这话,老‘妇’人哭了,哽咽道:“我宁愿死在大街上,也要给儿子看病。”
异界没有医疗设备,也不会有各种昂贵的‘药’物和手术费,偌大的家业在短短几年因为疾病变穷,听起来还是有些匪夷所思。
“老人家,这什么‘药’,这么贵?”陈懿不解问。
“自然是保命的‘药’,只有国丈能够配置。说来神奇,但凡垂死之时,服下一颗,便呼吸顺畅。比丘国不少这样的孩子,为此倾家‘荡’产的不在少数,我尽所能让儿子多活些时日,直到养不起了,便撒手,那时候也不会后悔。”
“老头子,你别说了!”老‘妇’人伏在儿子身上放声大哭,老汉也是不停擦泪,哪里是真心话,白发人送黑发人,莫大的悲哀!
竟然还是比丘国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