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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报答佳人(1 / 1)

何劲看水木崖身上的绿光不褪,问:“师父这绿光是什么?”水木崖说:“我的生命力。”何劲心里着急,说:“不能散啊,怎么办?”水木崖说:“这是必然的,五十年前,我的生命就已经和巫野夫的生命结在一起,要不也不能带他一起来第六冥。巫野夫中了卡君散的毒,如果不是我,也不能活这么久,他如今死了,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要死了,已经承受不住两个人的生命,他吃的灵魂包衣是个导火索。”何劲说:“师父,咱们师徒才刚刚认识,我还要得师父指点呢,你不能抛下我就走啊。”水木崖说:“你自己已能修习,自己领悟吧,我还要多谢你来接引我们,幸好是你,也只能是你啊。”何劲听了水木崖的话,心里悲伤,眼泪就流下来,带着巫野夫的灵魂包衣,跟着水木崖回到住处。水木崖拿过方天剑给了何劲,说:“这个是你的了。”何劲谢过。水木崖淋浴更衣,点上了自制的香,喝了一杯无多草茶,盘膝闭目,身体化无,也生出了灵魂包衣。何劲侍候水木崖逝去,跪地磕了三个头。依照水木崖所说,拿出已经背下的功法全书,放到将完果核榨出的油灯上烧了,挎了方天剑,连夜带着水木崖和巫野夫的灵魂包衣,到了第六冥的漏洞口。

何劲的寄灵莫聪一直守在第六冥的入口边,等何劲带着水木崖和巫野夫的灵魂包衣到的时候,入口已经变的只有一个拳头大小,何劲不禁想起了初入第六冥时虎猫的****。何劲把嘴凑到入口,喊到:“喂,喂,我是何劲,不要打啊。”为了以防万一,何劲把反阴屏障鼓足,先把两个灵魂包衣塞了出去,两手一扒入口,把头探了出去,看到杨成林和游太和正蹲在那里看他,看他一露头,扯着他的手把他拽了出去。入口嘣的一声,消失了。杨成林和游太和抓着何劲的肩膀,三个人跳下灵魂蛋格,灵魂蛋格又笼罩在青冥的雾中,转生轮盘呼啸着旋转而去。何劲问:“那两个灵魂呢?”杨成林说:“转生去了,用的一个灵魂蛋格,双胞胎。”胡雅正说:“又是功德一件。”何劲说:“不是漏出去的那个灵魂,是五十年前失踪的水木崖和巫野夫两位前辈。”胡雅正说:“不论是谁,本该如此,这就是因缘,你做的很好。”何劲说:“我已经拜水木崖前辈为师了。”胡雅正说:“这是你的机缘,可喜可贺,也只有他敢收你为徒。”何劲看胡雅正略有些担心的样子,叹了口气,心想:师父说的不错,他对我也是有防备的。

何劲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才觉得全身的骨头节和肌肉都在隐隐疼痛。这是个四月末的雨天,何劲的一扇窗没关,风吹进来,带来了清新的气息。何劲洗漱完,下了楼,看到姜江斜倚在窗前的椅子上,喝着茶,静落落在看谢瑶草刺绣。何劲打了招呼,说:“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望海楼帮厨,如果没有什么事,明天一早出发扫魂去。”没人应声,众人看了何劲一眼,接着该干什么干什么。何劲自言自语道:“都知道了?很好。”拿了把伞,出了门。

走在松布岛的长街上,何劲正在看一片青绿的叶子飘落下来,心里在感叹:即使是春天也有落叶。一个青衣的瘦削身影打着淡绿色的油纸伞,闪入一家店铺里去了,何劲一错神,心里一动,赶忙跟过去,恰与站在门后的青衣人打个照面。何劲吃惊道:“纱织姑娘。”正是披枷带锁的罗纱织。何劲高兴的说:“你是来……。”想说:找我。又一想不太可能,那就是来办事。罗纱织招呼说:“十四堂。”何劲说:“容我尽一下地主之谊。”罗纱织说:“我还有事。”何劲说:“这里比不得西冥,有事一定要和我商量。”罗纱织看何劲似乎知道她要有所作为,就点点头,跟着何劲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左右无人,何劲说:“什么事?”罗纱织说:“要借你们东冥六堂的六符经一用。”何劲说:“借?为什么?”罗纱织说:“我听说六符经能助我们二堂恢复血脉元气,怡养灵魂,他的身体现在更不好了,这都是因为我,内伤未愈又着了杀阳棒,罢了二堂主之位,屈居小人之下。”何劲说:“你还不是为了我?我去借,你在十四堂听我的信儿。”何劲把罗纱织往十四堂领,走到二堂门外,恰遇到胡雅正。何劲没看到,罗纱织却看到了,与胡雅正四目相对,胡雅正一点头,看了看前面急走的何劲,也没吭声,转身走了。罗纱织心头一震,感觉所有心事都被看穿了一般,心里忐忑。

十四堂的人看到罗纱织进门,都感意外,何劲说:“罗姑娘来办点事,你们招呼一下,不该问的不要问。”静落落上前说:“纱织姑娘,又见面了,身上的伤怎么样了?”罗纱织忙着道谢。谢瑶草就端茶拿果子点心,姜江就问罗纱织挖坟掘墓的事。

何劲也知道嘱咐是多余,在堂的人一般都不会随便打听,何劲还是嘱咐了。打着伞出了门,直奔六堂。游太和不在,潘克云接待,端出茶水果子,何劲说:“嫂子,蔡峰还说得过去吗?”潘克云点头,说:“多谢兄弟成全。”何劲说:“我也因为这事得意。”顿了一下,说:“六符经……。”潘克云看了何劲一眼,重复道:“六符经?怎么了?”何劲说:“我要借用一下。”潘克云说:“六符经是我六堂压堂之宝,这个得直接问堂主。”正在说着,游太和从外面走进来,和何劲打招呼:“劲弟,什么事?”何劲说:“我要借六符经。”游太和说:“通告拿来。”何劲说:“没有。是私事,我一个朋友病重。”游太和说:“在堂的人,私事也是公事。动用六符经,是要发通告的。”何劲说:“哥哥,你知道我是怎么从西冥回来的吗?”游太和说:“据说是楚存雄放了你。”何劲说:“他因此受了伤,我是不是该救他?”游太和说:“他是主持业力剥离买卖的祸首之一,多少灵魂在他的手下不得超生,分崩离析,那些不是人命吗?他百死莫赎。是他的话,六符经是不能借的,就是到冥主那里,也说不过去。”何劲说:“对别人我不管,反正他对我有恩,明知我是东冥的,还救了我两次,我岂能知恩不报?”游太和说:“个人恩怨,岂能盖过冥道大义?”何劲说:“这么说,你是不借了?”游太和说:“兄弟,我只问你要通告,没有的话,我只当你没跟我说过。”

何劲也不知道该不该直说,可他还是跟罗卡奇直说了:“我要借六符经去救西冥二堂主楚存雄。”罗卡奇说:“如果西冥知道我病重,你说他们是救我呢,还是打算攻打东冥?”何劲眨巴眨巴眼,没说话。罗卡奇又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六符经保的是和煦之人,杀气过重、恶业过深的人服了只会火上浇油,不但不得修养,反而伤的更重。以楚存雄的功力,静养就可以了,西冥主吴之柱怎么舍得把他往死里整?不过是虚张声势,堵众人的嘴罢了。倒是你,既然拜了水木崖前辈为师,就要端正立场,努力修习。”

何劲退出东冥府,回到十四堂见了罗纱织说明情况。罗纱织说:“如此我就不打扰了。”冲着众人一拱手,撑起伞,出了十四堂,何劲等送到门外。别人都回去了,何劲愣愣的撑着伞,望着罗纱织远去了,站在那里许久。静落落站在窗前,看着他,直到何劲进屋,静落落说:“过一个星期以后是我妈妈生日,我要赶回静土城去。”何劲一愣,又忙着点头,伸出一个指头,说:“我们十四堂的礼物一定要带到,等一等。”撑着伞,一路跑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提着一个大礼盒回来,一头扎进厨房。十四堂的厨房,放满了何劲从各地淘来的厨具、调料、干货。一阵忙乱之后,何劲拿出八样点心,说:“这是我自创的东冥八大件点心,三天之内一定要带到。”放到大礼盒里,说:“我就这本事了。”静落落谢过,收拾起身。何劲说:“这么急干什么?等明天雨停了吧。”静落落说:“我想现在就走,就是现在。”姜江掐着指头说:“我算算,今天宜于出行。”递过纸伞,说:“一路保重。”静落落点点头,众人送到门外,看静落落拐了弯回去了。静落落躲在拐弯处,停一停,探出头来,看到何劲跟着众人一起回去了,靠着墙流下泪来,心想:他心里还是罗纱织。跺一跺脚,走了。

罗纱织刚趴到六堂的墙头上,身边就伏上来一身黑衣蒙面的何劲。罗纱织吃了一惊,何劲说:“何劲。”何劲也惊奇的发现自己比以前更身轻体健,出乎意料。何劲说:“六堂的宝贝都在后院储藏室,游太和的卧室隔壁,我把人引开。”

坐在房顶上守卫六堂的寄灵看到何劲身形一晃,立刻跟了过去,何劲发力奔跑,竟能在寄灵之上。三绕两绕,甩开了寄灵,回到六堂看六堂已经开了锅,罗纱织已经被围,游太和背着手,站在一边,另有一个人却是叶梅,两个人谈笑自如。何劲冲进包围,游太和说:“姑娘,把东西给我留下,你尽管离开,也省得连累我们十四堂。”何劲一听已经被识破,问罗纱织说:“已经得手了吗?”罗纱织说:“得了。”何劲得水木崖指点,今天一动手,才知道自己已经今非昔比,游太和也是吃了一惊,何劲如入无人之境,拉着罗纱织就走,锐不可挡。游太和一挥刀战住何劲,叶梅直取罗纱织。何劲吃了一惊,抓住罗纱织就抛出六堂的墙外,一个连环剑逼退游太和同叶梅,紧跟着罗纱织,纵出墙外,夹着罗纱织就跑,游太和同叶梅竟然追不上。到了松布岛西岸,何劲早准备好了船,看到岸边站着二堂主胡雅正。

何劲暗想:糟。抱着罗纱织,尽全力翻身要跃过胡雅正。胡雅正说:“让我看看水木崖传人的功夫。”拔剑碰到了何劲的剑,别的不说,光是力道,胡雅正就吃了一惊,暗道:已经是个强手了。何劲的剑一碰胡雅正的剑,立即连绵不断,汹涌而至。游太和同叶梅也赶到海岸边,叶梅早已认出罗纱织,举剑只找罗纱织,一招梅花阵直扑罗纱织,自然也罩到何劲。罗纱织使一招法门织,两手做纺织状,搅法成丝,织丝成布,由叶梅的功法,凭空抽出纱线来,当场织出布,是红色的锦缎。就以锦缎为武器,直卷叶梅。梅花落在罗纱织和何劲身上已经减了功效,虽然彻骨寒凉,可是已经烧不起来了,何劲想时间长了够呛。就着叶梅的功法,用了一招止水起潮,卷起海水起了一道十米高的水浪,直向岸上扑来。游太和不顾水浪,仗刀直指何劲。胡雅正用剑一指潮头,水浪直落回海里。只在这一瞬间,何劲已经拉着罗纱织绕过了胡雅正等人,蹿到海上,也不用船,直接在水上鼓足了反阴屏障,如飞一般滑向黑暗中的大海,快的连胡雅正也出乎意料。

望着何劲带着罗纱织转瞬消失在黑暗中,游太和说:“已经是个强手了,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担心呢?”胡雅正说:“该来的总会来。”叶梅沉默不语,心中百味杂陈,是急是气是委屈是伤心是不甘,咬了一咬牙,叹了口气,难以平复。游太和对叶梅说:“何劲是一时糊涂。”叶梅说:“我知道。”胡雅正说:“何劲就是一头驴,还要梅姑娘操心调教。”叶梅知道两人是安慰自己,说:“我没事。今天也晚了,明天再与游堂主商议重修博安堂的事。”游太和点头,和胡雅正两人向叶梅一拱手,叶梅屈膝还了一礼,三人分别。胡雅正和游太和去见罗卡奇回报。

博安堂是古书记载的专门处理夭折孩童灵魂的地方,叶梅正是为了此事上东冥来的。本来约了中冥六堂主黄小飞,他有事要推迟到明天才到,叶梅刚好赶上何劲和罗纱织大闹六堂,心里一乱,想一把扯下左手腕上隐隐作痛的痴缠,跺脚走人,终于这一切化作一声冷笑。贴身寄灵叶夷说:“小姐,那罗纱织不是你的对手,只因那何劲护着她。倒是这何劲,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短短几个月就已经能在三位堂主手下逃走,还带着个累赘罗纱织。”叶梅说:“那罗纱织的功法也是厉害的,只是功力不足,不能发挥到极致。何劲成为强手是早晚的事,他的业力太深厚了,由此铺就的因缘根基都不是常人能及。前世他是楚存雄手里的鱼肉,今世却终将成为势均力敌的对手。”

从松布岛到陆地坐船要三天两夜,何劲只在一夜之间就带着罗纱织上了岸。雨水渐停,东边红日喷薄欲出。两人浑身湿透,何劲说:“你的伤不碍事吗?”罗纱织说:“不碍事,多承落落姑娘的静菲思粉。你既然反了东冥,随我到西冥去吧。”何劲说:“你和二堂主楚存雄都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能帮点忙不算什么。不过,我不是要反东冥,送走了你,我就回去认罪,量罪不至死,咱们后会有期。”两人各道保重,分别。

罗纱织投了客店,身上的伤又上了静菲思粉,吃顿饱饭,睡了一觉,才要赶路,就见客店大厅里正是肖徒子在比比画画打听自己。罗纱织走上前,叫一声:“肖大哥。”肖徒子一回头看到罗纱织,一阵惊喜,两个人走到僻静之处,肖徒子说:“我奉堂主之命……。”想到如今堂主已换了人,改口道:“是楚弟之托,特来找你,你没事就好,担心死了。”罗纱织头一扬,笑着说:“肖大哥,你说的能助楚大哥康复如初的东冥六符经已经到手了。”肖徒子一阵惊喜,挑大拇指称赞,说:“纱织,巾帼不让须眉,好样的,这下堂主,不是,楚弟也不会怨我挑唆你了。”罗纱织说:“怎么能怨你,你是说者无心,我是听者有意。”肖徒子说:“楚弟倒也没说什么,我说你失踪了,忽然想到我无意中曾跟你提到东冥六符经,看楚弟一皱眉,我就确定你确实来了东冥,不等他说,我就来接应你了。”罗纱织说:“这次多亏了何劲。”两人一边走,罗纱织一边把经过告诉肖徒子。

非止一日,到了西冥二堂。得吴之柱特别吩咐,楚存雄仍住在原来的地方,一切待遇如前,只是无权理事了。肖徒子自去向楚存雄回话,罗纱织买了青梅酒,到厨房用青梅酒煮了六符经,煮了三个小时才煮化了,酒香扑鼻,晾凉了,正得喝,已经到了上灯时分。罗纱织捧了六符经酒到了楚存雄房里,室内点着一碗西冥的蓝火引魂灯,楚存雄正在与一堂主顾明珠说话,肖徒子坐在一边擦刀。罗纱织把酒放在楚存雄桌子上,在一边垂手侍立。楚存雄端起六符经酒,问顾明珠:“一堂看这酒如何?”顾明珠说:“这香气奇怪,六符经酒的香气怎么会如此招摇?”楚存雄用小指挑起酒,向引魂灯的蓝火上一弹,一个蓝色的大火球,忽的着起来,滚到地上,一溜黑印,消散了。罗纱织和肖徒子都是一惊,暗想:有毒,是剧毒。罗纱织当时就惊出一身冷汗,吃惊的望着楚存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肖徒子抹一抹额头,说:“好险。”

楚存雄说:“这不是六符经,是五符经。虽然是一符之差,药性却相去千里,六符经主生,五符经主杀。五符经易得,东冥可能有不只一本副本,关键在这第六符,恐怕只在东冥六堂主游太和的心里,历任东冥六堂主心心相传,绝不外泄。”罗纱织说:“都怪我无知。”楚存雄说:“即便是真的六符经,对我这样杀气重的人也未必是好事,喝了恐怕杀气更盛,如果到了驾御不住的程度,就该伤及自身了。”肖徒子说:“都是我一知半解,误导了纱织。”罗纱织说:“是我莽撞。”顾明珠说:“你们也太小看了二堂主,二堂主又不是纸扎的,这点伤还是抗的住的,静养便无大碍。”楚存雄说:“独闯东冥府,有胆无谋,若不是何劲,若不是东冥府不追究,你还能回的来吗?”罗纱织额头上一层细细的汗珠,只低头不语。楚存雄看罗纱织不语,接着说:“安心修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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