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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美人难留(1 / 1)

卢福宫当即决定,生命之路从此改变,再不会有膏药师卢福宫,取而代之的是奇侠膏药师卢福宫。想到宋净平介绍自己时说的“我叫宋净平,西冥二堂楚存雄麾下”,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西冥二堂有什么了不起,楚存雄又是个什么鸟人?麾下?好。等我打倒了楚存雄,我就是天外天了。”当卢福宫郑重的告诉父亲这个决定的时候,卢森说:“爱情的打击,多么强大,竟然使你改变了河道?要重新寻找入海口了吗?你知道这是惊天动地吗?曾经被你灌溉的良田,沿岸的风景,要被你吞没,赖你生存的鸟兽都要改变生存的习惯……,一切从头。”

卢福宫说:“爸爸,我只是一个人,不会有那样的影响力的。”卢森说:“我年青时也有梦想,后来都磨碎在膏药里了,选择不一样的人生,如果不是在你这一代,就是在你的下一代,或者下下一代,总有那么一天,不是所有传承都能发扬光大。”卢福宫说:“我就算做了奇侠,也不会放弃做膏药的,我还会给您生一个喜欢做膏药的孙子传承下去。”卢森说:“唉,随缘吧。做奇侠要有人点拨,你有想法吗?”卢福宫说:“我想入堂,从小厮做起。”卢森说:“不好,那样很难出头。我有个朋友,叫云湖上人。在你小时候曾经要收你为徒,我没答应,没想到,你还是选择了他那条路。”卢福宫说:“我正愁找不到师父,该着我成功。”

时间一转眼过了六年,卢福宫出师回了青木镇。看着熟悉的街道,卢福宫一阵欣喜。回了家,见过父母妹妹,就去找申茗二。申茗二越发的成熟从容,明艳美丽。看着卢福宫英俊强健的身体,申茗二说:“听说你投名师去学武功了,现在看起来果然不同凡响。”卢福宫说:“你现在改主意了吗?”申茗二说:“我已经爱上宋净平,不可能改了,当初年纪小还没有认定,过了六年,已经很清楚爱与喜欢的区别了,我不是喜欢他,而是爱他。若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那个做膏药师的你。”卢福宫木纳的点点头,说:“哦,是吗?知道了。”

卢福宫糊里糊涂的回到家,彻夜难眠,想不通那个宋净平哪里好,告别了家人,明察暗访,把宋净平每天出门穿哪双袜子都打听的一清二楚。想跟他比试武功,又怕申茗二知道,赢了说自己欺负他,输了说自己不如他。爱嘛,就是不论好歹,都站在他那一边。可是不打一场,实在憋的难受。看到楚存雄离了西冥府,心里灵机一动,想起自己的初衷,做天外天的初衷,要打败宋净平的心里英雄,那才是自己强盛的最大表示,对宋净平的最大羞辱。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申茗二又不会到自己身边来,六年来的朝思暮想换来的是更彻底的拒绝。那个,不管,先打一场再说。出师以来的第一场战斗,卢福宫就献给了楚存雄,当他被楚存雄打倒在地的时候,他突然明白申茗二从来就不是他的女人,只是一个曾经崴脚的患者,自己见证了她和宋净平的爱,一个见证他们的爱和幸福的局外人、可怜人。他眼前浮现起初见申茗二的那一幕,他甚至于还不明白何劲的槐堂西冥是干什么的,就答应入了槐堂西冥,他隐约觉得那是个可以疗伤的港湾,看到何劲与他同仇敌忾的那张脸,莫名的亲切和信任油然而生。

卢森见卢福宫灰头土脸的回来,就让他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坐下,全家人都围在他身边,问:“什么情况?”卢福宫说:“我入了堂。”卢森说:“西冥?”卢福宫说:“不是,是自然冥道那边的,叫槐堂西冥,要推翻西冥新冥道。”卢森说:“这个事业可以干。”卢妈妈说:“打打杀杀的不好吧,还在家里做膏药,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卢森说:“他学了本事,家里还留得住他吗?等待他的是外面广阔的天地。”卢福宫对妹妹卢正宫说:“好好照顾爹妈。”卢正宫点头,说:“我要招个上门女婿,传承咱家的膏药。”卢福宫说:“好妹妹。”

中冥紫光山,云山雾罩,楚存雄随着何劲到了山上林场。中冥八堂主贺九带着人在这里监查。钱不识正在用生苏刀柄,楚存雄眼看着十几个灵魂的路单生成,那些原本木纳的灵魂变得生动活泼,心知生苏刀柄果然不是凡品,何劲和罗纱织所言不虚,一扑身,伸手要抓生苏刀柄,指尖如被针刺一般,麻了一下,明确护卫何劲的寄灵第一位腾束插了一手,一边和楚存雄对了两招,空间一松一驰,众人目眩之间,两人已经打完了,携手话旧。腾束说:“我想是时候跟楚兄见个面了。”楚存雄说:“原来是你,别来无恙啊。”第二位西子湖已经把生苏刀柄拿在手里,退到一边去了。何劲和钱不识此时才都吃了一惊,将西子湖挡在身后,何劲说:“楚兄是什么意思?”楚存雄说:“没什么,我看看这生苏刀柄是不是应该在你手里。”何劲说:“当然是了,它是因为我才出世的。”楚存雄说:“是因为腾束,你才能拥有。”腾束说:“不敢当,是因为何劲,也是因为楚兄,楚兄刚才已经探知这生苏刀柄对你有一种排斥力,知道这生苏刀柄是灵器,非何劲不能驾驭,才手下留情,没有硬取。”楚存雄一笑,说:“腾兄,你还是这么会说话。”转向何劲说:“希望咱们合作愉快。”罗纱织是极力促成合作的,这时候暗自高兴。

何劲交代了卢福宫的事,和喻明车跟着楚存雄到西冥接洽合作事宜,十一月时带回了第一批西冥府割业的灵魂,共一千个。钱不识也已经完成了中冥的工作,带着卢福宫在西冥与中冥交界的西冥占风市遛猪街八号落脚,何劲就直接到了这个地方。从此,槐堂西冥的事业如不断的流水一般运转起来,从事的寄灵不下百人。本来何劲不想招摇,想默默的做事,暗暗的壮大,象冰山一样,水底下大,上面只露一小点儿。众人都说默默不起来,西冥都知道了,还想瞒谁?没什么可隐瞒的,要广而告之,有利业务发展。何劲一听也对,于是五冥之内,广发通告,竖起槐堂西冥的大旗。为活人割业修复和自愿买卖业力的工作还没做,众人就已经忙的脚朝天。何劲、钱不识和卢福宫每天几乎累的吐血,钱不识说:“劲弟,快找人。”何劲说:“你们俩先忙,我要去北冥联系合作事宜。”钱不识说:“一定要捎几个活人回来。”何劲点头。

何劲从来也没有想到一个人的笑声,能绵延百里,那么快活,那么想忍也忍不住,随风灌入耳朵里,不大不小,似断又续。不就是吃饭的时候,打了个照面,何劲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眉毛,有那么可笑吗?对面那个蛤蟆嘴的姑娘,就开始笑起来,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饭,走了。可是那笑声就如同挂在何劲的耳朵上,直到何劲已经走出了百里之外,也没有停。何劲停下脚步,问喻明车:“明车,你听的到那个蛤蟆嘴的姑娘笑吗?”喻明车说:“能听到啊,我心情很不错,只听声音以为是个美女,我的意思是其实蛤蟆嘴也很可爱。”何劲说:“好吵啊,这是什么功法?”喻明车说:“她可能是看上你了,要不就是你得罪她了。”何劲说:“我什么都没做。”喻明车说:“有时候存在就是一种伤害,或是一种诱惑。”何劲说:“怎么破?”喻明车说:“笑而已,又没有法眼,又没有脉络,又没有裂纹,我想不出怎么破。再说,她在你身上做了记号,是为的还要见面,你破了她的功法,万一破了相,见面也不好说啊。”

何劲正在无奈,一个声音说道:“我这不是蛤蟆嘴,我这是上弦月。”何劲顺着声音向树梢上看去,那个蛤蟆嘴的姑娘正颤微微的立在树梢头。喻明车巴结的说:“好功夫。”何劲发现耳朵里的笑声止住了,一拱手说:“姑娘是有什么事吗?”蛤蟆嘴说:“我叫司芙蓉,想请公子做我的上门女婿。”何劲说:“素不相识的。”司芙蓉说:“如果你不娶我,我们镇上的人恐怕都有灭顶之灾。”何劲说:“我不娶你,你会发疯,杀光镇上所有的人?”司芙蓉说:“不是我,是另有其人。”何劲说:“如果我娶了你呢?”司芙蓉说:“那他只要杀了你就可以了。”何劲哈哈大笑,说:“你不告诉我,我不会娶你,你告诉了我,我更不能娶你了。”司芙蓉说:“以你一个人换一镇子的人,我以为值得。”何劲说:“我以为不值得。”何劲耳朵里的笑声又起,凄厉刺耳,何劲拔方天剑,照着司芙蓉就劈过去,这一剑不是真的想要劈上,不过是要引得司芙蓉出招,何劲再使砍瓜切菜剑法。喻明车在一边看着,说:“先不要打,说说那个人为什么要让你当寡妇?”司芙蓉已经提刀跟何劲拼了十几刀。何劲一退身,说:“这么着,就说说吧。”和喻明车找块石头坐了。

司芙蓉也坐在树杈上,说:“我杀了他的妻子,让他成了鳏夫,他极爱他的妻子,发誓要我象他一样生不如死。”何劲说:“杀人偿命,一死百了,干别人什么事?现在,你应该在现世的监狱里才对,还有机会找女婿?我要举报你。”司芙蓉说:“现世意义上的杀和我说的杀是不一样的,在我杀他的妻子之前,实际上他妻子已经是死人了。”何劲说:“怎么讲?”司芙蓉把往事叙说一遍。

原来,此人叫韩冰塘,长的俊秀强健,祖父曾在北冥十堂,退休后就在麻林镇养着三十亩水塘的鱼,鱼塘跨现世与冥界,武功和鱼塘都传给韩冰塘,家道殷实。韩冰塘二十四岁时,娶妻石兰若,时年十八岁,美貌温婉,如云如水,韩冰塘就在这云水间逍遥了五年,自以为享尽人间乐事,遗憾的是没有孩子,韩冰塘也不在意,反正兄弟韩清塘有儿子。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石兰若精神日下,恹恹成病,找了名医汤先生来看,汤先生进了屋,望闻问切,问石兰若:“是不是体虚乏力,面有潮红,下面出血不止?”石兰若点头,说:“先生说的对。”汤先生说:“没有断过房事?”石兰若红着脸点点头。汤先生点头,跟着韩冰塘到了客厅,说:“夫人本来弱质,又房事过度,身子已经淘干了,我开个方子,让尊夫人好好调养,第一重要是断了房事。”韩冰塘说:“断到什么时候?”汤医生说:“一年,一年之后,一星期一次。”韩冰塘点头,给石兰若抓药调养。

忍了一个月,石兰若忍不住,反而挑逗韩冰塘,韩冰塘本来阳气壮,正憋的发疯,不禁挑逗,尽性做了一回,从掌灯直到半夜。石兰若说:“女人生来就是伺候丈夫的,不能房事算什么女人?我这下面火辣辣的难受,不做死的更快。我这病我知道,不是因为房事,那个汤先生只会吓唬人,我到该死的时候还是会死的,苟延残喘不如及时行乐,不枉此生。”韩冰塘说:“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咱们一起去投胎,来生一出世就做夫妻,一直到死。”石兰若说:“我死了,你就再找个女人吧。”韩冰塘说:“我只对你有欲望。”石兰若说:“那就找个象我的伺候你。”

韩冰塘说:“我会一直让你陪着我的。”石兰若叹口气,说:“我跟你这几年,人世间的一切都享用了,只是没给你生孩子。”韩冰塘说:“老实说,我不想要孩子。”石兰若说:“我知道,你爱我的身体更胜于我自己,可惜这么个美丽的胚子,不禁你我使用。死后放在地下让蛆虫咬,烂成泥,还不如一把火烧成灰干净。”韩冰塘说:“到那时,我就入冥界,和你的灵魂阴阳交。”石兰若说:“人灵两隔,怎么能解****?只会憋的更难受。”韩冰塘说:“我有我的办法。”石兰若说:“什么办法?”韩冰塘用食指挡在嘴上,嘘了一声,说:“男人的秘密。”纵欲之后,韩冰塘看着带血的阴枪后悔,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又象疯子一样和石兰若翻云覆雨,要留住最后的美好。

听人劝,吃饱饭,不听人劝呢?多半就是找死了。不到一年,石兰若就在和韩冰塘云雨的时候一命呜呼,本魂留着不能续命,韩冰塘交了北峡公司的账单,挑了个上上人,让石兰若的灵魂投胎去了。石兰若的尸骨安在床上,韩冰塘一个月之前就入冥界刮板厂找了个和石兰若神似的女子,暗地里抓了,养在鱼塘里。石兰若死后,韩冰塘施功法枢无僵,就把那个神似石兰若的灵魂从石兰若的丹田灌入,石兰若醒来,呆若木鸡,韩冰塘知道那是灵魂和尸骨的匹配问题。如果匹配的好的话,一个灵魂可以让石兰若“存活”一年,掐去头尾的迟滞,中间有三个月,言行跟好人差不多,一年之后灵魂也就消磨掉了。匹配不好,尸骨里的灵魂就消磨的更快,少的也就一个星期。不是所有的灵魂都愿意跟韩冰塘同房,韩冰塘开始和不同的灵魂打交道,顺从的、反抗的、温婉的、烈性的、豪放的、喜欢的、不喜欢的,熟悉的身体,不熟悉的眼神,让上就上,不让上也要上,他只在意那是石兰若的身体,也就是属于他的身体,他眼里看到的是石兰若,心里想的也是石兰若,才不会在意什么灵魂。

这样过了三年,韩冰塘在冥界看上了一个灵魂,当时那个灵魂正蹲在水岸上低头看一朵花,神态娇憨,让韩冰塘想起了与石兰若初见时,也是这一般场景。刚要上前,只见一个青年男子急跑过来,叫:“小红,好消息呀。”小红站起来,说:“肖郎,怎么去了那么久?”肖郎说:“我看到咱们两家都交了金子,就快有机会投胎去了,咱们许下大愿,投作青梅竹马。”小红高兴的和肖郎双双跪下,一拜天,二拜地,三拜现世将成为他们父母的人。

韩冰塘哼了一声,心生妒忌,看着小红和肖郎目泛秋波,执手相望,韩冰塘心里一阵酸楚,想起如果石兰若还活着,自己也不会羡慕别人。多久了,那深情凝望的眼神,恍如隔世。韩冰塘心里一股热火,想取代肖郎。从树丛中转过去,撒一把迷魂药。趁两人迷糊,过去一把抱住小红,扛到肩上,如飞的跑了。

韩冰塘回到现世,正当深夜,用功法枢无僵,把前一个灵魂从石兰若的身体里逼出来,那个灵魂一出来,已经耗尽,如烟般散了。灌入小红的灵魂,打通灵魂和肉体的机枢。一盏茶的功夫,小红醒来,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前,惊叫一声,抓起被子就裹在身上,喊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韩冰塘一看小红意识清楚,知道是与肉体匹配的好,心里一阵狂喜,说:“我是肖郎,因缘凑巧,咱们一同借尸还魂了。”拿过一面镜子,说:“你看。”小红一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一层厚厚的妆容,尤其是一张涂的血红的嘴唇,惊叫一声,说:“那不是我。”肖郎说:“乖,那是你,只因为你借的女尸已经死了三年,所以有点走形了。你看我,我借的这个男人是刚死,还好吧?”小红点点头,说:“我的身子好重啊,好象压着一块大石头。”韩冰塘说:“不碍事,你不用起来,在这里陪着我就好。”说着,上前扯开小红捂的棉被,就上前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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