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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处女情结(1 / 1)

瓜田梦境清晰,何劲一边推着小车,一边思忖:是不是罗纱织看我就如同我看姚瓜田一样,水泼不进?要放弃吗?看看再说。眼前又浮现出姚瓜田那一张笑嘻嘻的瓜脸,何劲拧着眉,使劲摇了摇头。王昆说:“那位瓜田姑娘似乎对你很不舍呢。”何劲说:“那不过是个戏法,不必当真。”王昆说:“她那种眼神,分明是对你情正浓,你们真的没发生什么吗?”何劲说:“就是一起做了个梦,我看她的感觉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瓜田,不是花田。”

一天中午时分,前面又到了一个小镇乌鲁,镇里都是青砖铺路,一条小河横贯而过,何劲等人推着车上了小桥,冷不防迎面跑来一个壮汉,直撞到眼前,抓起何劲的小车甩到河里去了,何劲抢步伏到桥栏杆上,一把没抓住,小车连同上面的行李都掉到了河里,何劲回头再看那个壮汉已经跑过桥去了,后面一个身影一闪也过桥去了。何劲自认倒霉,叫桥下的船家打捞起行李,回想后面那个身影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何劲找个客店住下,在天台上晾晒行李,端着一杯茶坐在天台上,吹着风,看晴天里天边的云彩。远远的看着三个热气球飞临,正是东冥十堂引魂组,何劲心里高兴,招着手喊:“陈子岸。”陈子岸压低了热气球,招呼道:“劲哥,这么巧。”拿出一袋子红果子,扔给何劲,说:“我赶时间。”何劲说:“你忙。”陈子岸的热气球升上去,赶那两个热气球去了。何劲吃着果子,不禁想起东冥松布岛,心里感伤,又想起自己的槐堂,自言自语道:“什么也不要想,只管往前走。”咬着果子,下了天台,把剩下的果子都给了王昆夫妻,象罗纱织一样,拿着个碗,举着引魂火,腰里掖着回魂袋,说:“我出去转转。”

过了来时的桥,沿河走着,街面繁华,三教九流,何劲兜兜转转,不觉出了乌鲁镇,看到了大片的农田,纵横的沟渠。路边一块空地上,一个大大的透明钟罩子扣着一个壮汉,钟罩子外面一个姑娘,两个人隔着钟罩子,对着双手,正哭呢。何劲看那个壮汉,正是桥上撞到自己的那个人。何劲背着手走过去,说:“这是偷了东西还是偷了人呢?”看到没人理他,何劲接着说:“要不怎么被人追着跑?被抓了吧?”还是没人理他,何劲又接着说:“无故的撇了我的东西,这叫什么呢?现世报?”两个人只顾着哭,始终也不理他。何劲细看他们两个,情真意切,不由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平常就好充个救世主的样子,这时就走过去,扯那个姑娘的袖子,姑娘反手就是一巴掌,何劲向后一闪,躲过了,一伸手挡住,说:“且慢。”看姑娘涕泪横流,眼睛都肿了,何劲说:“这是何苦?出了什么事?”姑娘说:“你是谁?”何劲说:“槐堂西冥何劲。”姑娘说:“西冥的都不是好东西。”何劲说:“我槐堂西冥和西冥不是一路。”姑娘说:“吴介不是你的主子?”何劲说:“他哪有那个本事?我们是专门要推翻西冥的。”姑娘说:“那你先把他救出来,我就信你。”何劲说:“你要不提吴介,我还不一定管,你要说到吴介,我就得真帮忙了。”

何劲运极目力,看钟罩子外面脉络分明,提方天剑照着钟罩子外的功法脉络交接的地方就劈,力大剑沉,钟罩子立即四分五裂,壮汉刚要走出来,就见黑影一闪,捉着壮汉的肩头一纵身已在十丈开外。何劲闪眼一瞧,吃了一惊,正是吴介,心里一紧张,拿着方天剑先自己练了一趟剑法。

吴介先前被何劲的寄灵拿过,本想逃跑,又觉得面子搁不往,又新招了护卫,不如来往几招再说,故作镇静,说:“又见面了,我听到一个消息,罗纱织从鸳鸯坟里出来以后被定灵珍家的定信吃死了,现在已经跟他私奔到东冥去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何劲心里一惊,想到:罗纱织配定信?不对,瓜田梦境里是没有的,吴介的话不可信。何劲咧嘴一笑,说:“郎才女貌的,不错嘛。”吴介一挑眉毛,微微笑着说:“你可真大方,莫非已经玩过了不稀罕了?她曾经那么舍命救你,又因你获罪,可谓情深,可是如今有了新欢,就把你抛弃了,啧,啧,女人的心呢,如同六月天,说有雨,那就哗啦哗啦的,说没雨,那就连个云彩影也没了,能晒死个人。”何劲说:“我还是处男,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吴介哈哈大笑,说:“你还是处男?真能扛的住啊。我不是外男,可是我玩的女人都得是处女,本大爷就是好干净。现在说什么都白搭了,一个烂货小娘们儿,倒贴给我,我都不要了。”

何劲嘴角抖了一下,脑袋里象被扔了炸弹,脑袋和心里,一片冒烟的焦土,虽然知道吴介不可信,仍是关心则乱。咬了咬嘴唇,把罗纱织的事且撇过一边,说:“今天这事,是因为什么?”吴介说:“我有必要跟你解释吗?”对边上那个女子说:“穆秋阳,你把锁烟台交出来,否则我就把范东升丢到蠹虫之狱,活活的让蠹虫一点一点吃死他。”穆秋阳从兜里掏出锁烟台,草编的,象个手掌大的包子,照着吴介一扔,黑色的迷烟瞬间直奔吴介的七窍,肚脐,阴枪,****,十股烟,直钻入进去,吴介丢了壮汉,翻身纵出去,在半空里,用刀一卷,把黑烟搅成一团,一掌向那女子拍过去,何劲上前,挺剑接住烟团,那女子接住回旋的锁烟台,烟团被吸回锁烟台,范东升已经回到女子身边。吴介一招钟罩子将穆秋阳和范东升都罩起来,上履一层黄油。何劲用剑向钟罩子劈过去,吴介说:“这一回就没那么容易了。”何劲被弹回半空里,一个翻身落下。回头对穆秋阳说:“你就把锁烟台给他吧,何苦因为身外之物跟他纠缠?”穆秋阳说:“这锁烟台是我家的,凭什么给他?”

何劲对吴介说:“既然是人家的,你为什么非要不可?”吴介说:“小爷就是喜欢这种下九流的东西。”穆秋阳说:“什么叫下九流?”吴介说:“十股烟的位置下的好,我就想得到为我所用。”穆秋阳说:“我家这锁烟台本是治病救人用的,到你手里就污了。”吴介说:“怎么叫污了?我是会多配点药,扩展它的用途,这宝贝在你等凡人手里是大材小用。”何劲心里明白,这东西一到吴介手里,定会被改成下流法器。一横剑,运极目力,照着吴介的黄油钟罩子就劈下去,吴介飞身一架,两个人打在一起。又两三条人影飘然而至,只听吴介说:“呆着。”那几个人就站在一边不动。何劲知道吴介所以不来个群殴,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寄主,一旦群殴起来,必定吃亏。这样单打独斗,还能撑一下。此时的何劲与吴介可以说是不相上下。钟罩子里,穆秋阳因为身子弱,已经被消耗的几乎晕过去,范东升抱着呼喊。何劲看在眼里,大呼一声:“范不上。”范不上现身出来,一挥刀向钟罩子劈过去,吴介的人迎上,被范不上几刀逼退。吴介喊一声:“关中其,灭了他。”关中其耍了个花刀,使一招腾良阁,范不上的手脚立即如被胶粘在地面上,忙使一招齐声回,跟关中其刚刚打个平手。吴介一看何劲的寄灵出手,知道难以占到便宜,呼哨一声,带着人远去了。

穆秋阳和范东升双双上前,对着何劲和范不上施礼,穆秋阳说:“这锁烟台在我们手上,总让吴介惦记,迟早被他夺走,不如送给你吧。”何劲说:“你们不如入了我们槐堂西冥,就在占风市。”说着,拿出身上的通告给了穆秋阳,何劲也看出来了,还是穆秋阳掌事。穆秋阳看了,说:“愿意追随。”

何劲带着王昆一家,穆秋阳和范东升回到占风市,众人高兴,晚上聚餐,分派了职事。何劲因为罗纱织一事急的火烧火燎,要找定信问个清楚,第二天蒙蒙亮,就推着独轮小车,上插蓝火引魂火,打着行囊,独身向东冥去了。

正是山寒水瘦的时节,定土城在一片白雪的覆盖之下,点点暖暖黄黄的灯火,更显宁静。何劲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本当第二天白天正式拜访,专程来问罗纱织的事又显得小题大作,不如偷偷的叫出定信,问个明白。

何劲打听了定府的位置,进去,抓了个仆从,问明了定信的住处,趴在二层院子的墙头,只见定信站在雪地里,明月当头照下,果然如玉琢的一般英气逼人,一表非俗。何劲心里一疼,只见定信冲着自己的方向一拱手,朗声说道:“哪里来的朋友?有什么事?何不下来一叙。”何劲缩回头,听里面没有动静,又探出头观望,只见定信仍旧站在那里。何劲一翻身从墙上跳到院里,一拱手,说:“信哥。”定信一笑说:“劲弟,别来无恙。”何劲说:“无恙是无恙,有一件心事,要让信哥指个迷津。”定信说:“里面请。”两个人进到厅里,定信倒上了茶,两个人喝了一口。何劲说:“是罗纱织的事。”定信说:“哦?”何劲说:“我在乌鲁镇遇到了西冥大公子吴介,听他说罗纱织挖到了鸳鸯坟……。”停下,看着定信。见定信点头,何劲又说:“后来呢?”

定信一笑说:“我给破了。”何劲说:“是破了功法,还是破了身?”定信哈哈一笑,说:“自然是破了功法,罗姑娘仍是完璧之身。”看何劲抹了一抹额头的汗,吐了一口气。定信摇了摇头,说:“你不问她的安危,却问她是不是破了身?”何劲一愣,说:“既然被哥哥救了自然平安无事。”定信说:“她确实完好无损,打算在自然冥道这边躲一躲吴介那只色狼。我们先一同带着两个灵魂到了占风市找你,没碰到,把那两个灵魂交给一个叫卢福宫的人,入了中冥地界就分手了。”何劲一拱手,说:“谢哥哥告知,不打扰了。”定信也一拱手,何劲出了屋子,飞身翻过院墙,到了外面,大笑三声,又想哭,一边向客店走,一边想:总要先见她一见,看有没有机会占有她,只有先办了她,这心里才定了。她一个女人家,有了我,我就能让她离不开我。第二天清早起来,推着小车行李,离了定土城,就在东冥地界游起来。

何劲感觉心里苦,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正在一天夜里,想着见了罗纱织要怎么说,桌上的引魂灯一闪,几乎灭了,又烧起来。何劲起身,推开窗户,拿引魂灯一照,没人,正好也睡不着,披上衣服,端着引魂灯,下了客店的楼,走到街上。明月高照,行人匆匆,何劲信步走来,才拐过一个街角,就见到两个灵魂坐在那里抱着头哭,一男一女。何劲举着灯,说:“有话好说,哭什么?”正说着,只见红火引魂灯一闪,对面有人惊喜的叫道:“何劲。”何劲借街灯一看,正是东冥十四堂旧部姜江,连忙招呼道:“江哥,如今你干这差事了?”姜江点头,说:“槐堂怎么样?”何劲说:“渐渐上了正轨,还好吧。”那一对灵魂听到两个人说话,泪眼朦胧的看着两盏灯火,泪流的更多了。何劲说:“该去西冥的是哪个?”男的说:“是我,肖小鱼。”姜江对那个女的说:“该去东冥的就是你了?”女的点点头,说:“是我,唐丽华。”

何劲说:“哭也哭了,该上路了。”肖小鱼说:“我们是恩爱夫妻,不想分离,大人可怜可怜我们吧。”姜江说:“岂不闻,有缘千里来相会,只要有缘,这时候分别就是为了将来能再相遇。”唐丽华说:“听说去了西冥的都要上咽刀架,顶刀门,割了业力,罚作苦工,不一定就去投胎的,就是投胎,没有交钱,也是猪牛马狗,要不就是痴颠憨愣。”何劲说:“我是槐堂西冥的,没有咽刀架,也没有顶刀门,不会割业力,除非你想卖。会让灵魂进入自然冥道,杀罚存留都看你个人的完整业果。”姜江说:“你们这样抱着悲伤游荡,误了时机,只有一起磨灭,没有将来了,走吧。”何劲说:“为了再相遇,眼前别离是必然的,彼此诚心祈求,冥冥中必不远离。”姜江一抖回魂袋收了女人,男人痛心的喊了一声:“丽华,走好。”何劲也一抖回魂袋,收了肖小鱼。

姜江说:“要不要跟我回松布岛看看?到望海楼喝一杯?”何劲说:“心里虽然留恋那里,还是不去了,我只能往前走。找个夜店喝一杯?”姜江点头。两个人各端着引魂火,到了吴记酒店,进去捡个临窗望月的桌子坐了,叫上酒菜,喝了一杯,姜江问:“你有心事?想家了?”何劲说:“我回东冥找一个人。”姜江说:“罗纱织?”何劲说:“你怎么知道?”姜江说:“看你那象吃黄连一样的嘴脸就知道,而且我前些时看到她了。”何劲忙问:“在哪里?”姜江说:“当时,她到松布岛碧海崖天去泡温泉。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受了点伤,要把身体里的浊气泡出去,说着说着还脸红了。”何劲心里一沉,说:“脸红了?”姜江说:“通红。我跟她说你在占风市,她说她知道。”何劲说:“那她现在还在松布岛吗?”姜江说:“不在了,我在码头亲眼看到她上了船,离了松布岛。”何劲说:“她脸红什么?”姜江说:“我也觉得奇怪,她也算见多识广,不是寻常小家碧玉。莫非有隐情?”

何劲说:“男女之情?”姜江点头,说:“她一脸红更娇媚了,如果跟了楚存雄,还不做小鸟依人?为什么到东冥逛起来了?”何劲说:“我的心都乱了。”姜江说:“怎么说?”何劲说:“你知道她中了什么功法?”姜江说:“什么?”何劲说:“西冥吴介的鸳鸯坟。”姜江说:“哦哦。我听我师父说过。”喝了一杯酒,说:“那是被吴介办了,又逃到东冥?不对呀,吴介怎么会为她解了功法放她出来,中了那个功法,贞洁烈妇也变成****,求欢至死。要不,是被别人救了?”何劲说:“被定灵珍家定信救了,你跟我说说,那个功法是怎么破的?”姜江心里知道怎么破,看何劲着急,不忍说破,说:“定信怎么说?”何劲说:“他说罗纱织还是完璧之身。”

姜江吐了一口气,说:“定家公子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是了。每个功法的破法都不只一种,各有各的方式。”何劲着急的说:“你知道的方式是什么?”看姜江不说,一把揪着姜江的脖领子,说:“是兄弟吗?”姜江说:“我知道的就是,把肚脐里的****挑出来用酒化了。”何劲说:“没了?”姜江说:“没了。”何劲长出一口气,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椅子上,笑一笑,说:“如果只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试想,如果我遇到这种事,也是先救人要紧,还顾什么男女之别?”姜江说:“就是,尤其是咱们在堂的人。”何劲点头,心上轻松不少。

话锋一转,何劲问姜江:“去看过你女儿了吗?”姜江说:“看了。”何劲说:“把她们娘儿两个接到松布岛了吗?”姜江喝一杯酒,说:“没有。”何劲说:“还想着王蕙生?”姜江说:“不想了,只有张之亭母女了,还有我爷爷。”说着滴下一滴泪。何劲说:“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姜江说:“是有道坎儿,觉得不应该是她,至于为什么有那道坎儿,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何劲说:“交给时间吧,到了该迈过去的时候,也得下个狠心迈过去,正常的不是拥有悲伤,而是拥有幸福。”姜江点头。两个人又说了些各自经历,天傍黎明分了手。

何劲回到住处,收拾了行李,心里豁亮多了,想一想,罗纱织或许离了松布岛去拜访徐枫夫妻,就一直奔了桔子农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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