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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O九章 偿债(1 / 1)

范初露拉着何劲入了冥界,一路飞跑,不时用手抚着何劲的额头,说:“没汗可不行啊。”何劲说:“我这种有功夫的人,不会轻易出汗的,何况是大汗,跑死也是微汗。再说,这大冬天的,除非蒸桑拿。”范初露也不答话,拉着何劲绕着落鸡山跑了大半夜,没见何劲头上一滴汗,自己也累的不行,说:“只能做桑拿房了。”

故剑溪边上有一个大山洞,后半部用木板隔成七间,前面是大厅。虽然刚刚三点钟,姑娘们都起来洗漱了,包括新死的唐婉如。大厅里烛火明亮,姑娘们都坐在自己专有的石凳上,看范初露带何劲回来,都起身屈膝施礼,何劲连忙拱手答礼,说:“姑娘们好。”一个绿衣姑娘忽的上前,伸出手试了试何劲的额头,说:“跑了这么久,一滴汗也无?”一个粉衣姑娘说:“到底是天下第一寄主,不是那么容易疲劳的。”一个黄衣姑娘说:“主要是不够热。”范初露说:“要给他上桑拿。”绿衣姑娘说:“听说吃****也管事的。”黄衣姑娘说:“双管齐下。”粉衣姑娘说:“不能让他在里面闲着,拿块水磨石压在他头顶上。”

绿衣姑娘说:“他是个粗鲁的汉子,那种糙活儿恐怕他不怕。不如拿个针线,让他在里面认针。”何劲说:“停,各位姑娘,我看蒸桑拿就可以了,我还可以在里面练功,我有一招最能出汗的功夫,叫芙蓉滴露,是香堂皮汗通的真传,你们听听汗通,这一招是最灵的。当初我跟他学这一招的时候,他跟我说,隔一段出一身透汗有利身体健康,想不到现在用上了。”范初露点头,说:“有了芙蓉滴露还用桑拿吗?”何劲说:“用,那样更快。”绿衣姑娘说:“你先冲个淋浴,洗干净了再去发汗,不要在********里搓澡,下去把汗涮下来,就出锅。”粉衣姑娘说:“清水进,清水出,否则要重新发汗。”黄衣姑娘说:“也不准在里面漱口、流鼻涕,更不准撒尿。”何劲笑起来,说:“我对姑娘们心存敬意,不敢造次,放心吧。”

天边渐渐明亮,何劲跟着七位姑娘伐木造好了桑拿房,何劲出了淋浴,只在下身围了一块白毛巾,就要进桑拿房。忽听吴介的声音说:“何堂主,想不到哪里都有你一腿啊。”范初露带着唐婉如等人都抄起长木刀挡在何劲面前,范初露说:“何堂主,你进去吧。”何劲虽然不想与吴介为敌,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已经暴露,只能强挺,总不能放着这帮女人不管,出于金妆妇女之友的精神,说:“战一场或许胜过蒸桑拿呢。”

吴介带着西冥府四堂主刘广洋、十二堂主毛依程三人站在故剑溪的对面。吴介说:“识相的,还我的魄来。”范初露说:“吴介,生死攸关,我们是不会还的。”吴介说:“开个价。”范初露说:“我们不要金子,只要重蹈轮回。”吴介说:“小事情,只要你们还了我的魄,我花钱让你们投托个好人家。”范初露说:“骗小孩子呢?我们的冤孽只有这一个解法。”吴介说:“什么冤孽?怎么个解法?”范初露说:“你还真是健忘,我们都是在黄花年少的时候被你克死的。”吴介说:“哦?是你们?”一扫之下,看到了唐婉如,说:“婉如也在。婉如,我可是真心对待你的,一心想跟你白首不相离,想不到你也接不住我,没有跟我一起安享尊荣的命啊。”

唐婉如说:“如果不是被大公子的冤孽禁锢于此,我们也不会要大公子的魄送我等重蹈轮回,七命对一魄,求大公子成全。”吴介说:“我成全你们,谁来成全我?何劲那赤身裸体的是干什么?这里是他的冥界后宫吗?你们怎么不要他的魄?相信我,他是天下第一寄主,他的魄更有功效,他的不管用,你们再用我的不迟。”范初露说:“大公子的冤孽,非大公子解不可。何堂主是来帮忙的,我们需要他的洗澡水。”吴介一皱眉头,说:“一圈****,在这里做了****还好意思说?他的洗澡水?别恶心我了,你们吃了他不****事,我只要我的魄。”一挥手,三只披灵箭带着白火头,直插新建的桑拿房。

粉衣姑娘飞身上前抄了三只箭,甩了回去。范初露等七人张开一面红旗,上绣七十二种飞鸟,迎风一招,吴介等人眼前一花,故剑溪边隐了范初露等人。吴介三人跳过故剑溪,遍寻不见。刘广洋说:“是障眼法。”毛依程说:“把这一带都烧了,什么障眼法也不管用了。”刘广洋说:“不能,只怕大公子那一魄也完了。”吴介说:“那帮死丫头,看那意思是要定了我那一魄,怎么说都不管用啊。”毛依程说:“要了大公子的魄,还要何劲的洗澡水,做什么用?”刘广洋说:“这克死的冤孽,只听说荆江阴凉山马马达能破,可那马马达有三百年没有传说了,莫非叫唐婉如她们得了什么传言,说大公子的魄和何劲的洗澡水能破?”毛依程说:“扯什么?把那何劲吹的汗毛都有神气儿了。”

何劲一晃眼的工夫,已经不见吴介三人,范初露说:“何堂主,快去桑拿,我们撑不了多久。”何劲一听,知道是功法,连忙进了桑拿房,一个小时过去,何劲在里面大汗淋漓,下了准备好的水锅,洗去汗水,还没出锅,范初露进来说:“可以了。”何劲赶忙跳出来,看范初露把一根竹管插到锅里,用嘴一吹,一团黑乎乎的人形滑到锅里。人形刚到跳出来,被范初露一拳击中,跌到锅底去了。范初露喊道:“大火。”外面有人应道:“已经是最大了。”何劲出来穿好衣服,看着她们围在一起,忙着搬柴煮吴介那一魄,唐婉如说:“真废柴。”粉衣女子说:“这说明有效力。”何劲担心吴介破了功法,站在故剑溪边不敢离开。眼前渐渐现出那面绣满飞鸟的红旗,只听毛依程一声断喝,三把长木刀从外面把红旗划拉个稀巴烂。

何劲拉方天剑出来,看着吴介三人落在面前,毛依程说:“让我对付这个何劲,你们去找魄去。”吴介和刘广洋才要上前,何劲挡住说:“一个都不许过去。”吴介说:“口气不小,久闻你的人鬼蛇妖状态功力非凡,我们今天倒要领教。”何劲说:“好。”一努劲,把头发先炸起来,照着吴介就是当头一剑。吴介一出招,何劲就是连绵不断的气海剑山,吴介被逼的不能招架,刘广洋和毛依程急忙上前救驾。毛依程也不放寄灵出来,他知道不比寄灵还好,比起寄灵来,何劲更难缠。吴介少了一魄,腿脚不灵便,嘴巴隔上几秒就抽一下,不时还要打个冷战。何劲主要是对付刘广洋和毛依程,刘广洋两个尽了全力,出刀都夹杂着得意的功法,弄的故剑溪这一片地方树飞土焦,天雷阵阵,疾风骤雨。范初露七人来不及理会何劲和吴介等人,一心只顾烧锅。何劲一个人拖住吴介三人,直打到太阳落山,渐渐的有些顾此失彼,勉力支撑。

忽听一声呵斥:“三个打一个,真不害臊。”只见花子莲和池沙忍并一个A番带银A字面罩的黑衣人,从树后飞身出来,各拎长木刀加入战团。毛依程一看池沙忍是寄灵,一下子把寄灵都放出来,有五十来个。何劲的寄灵也出来五十来个,何劲说:“不要让他们打扰到那几位姑娘。”两边战到半夜,一轮明月当头照下来。煮吴介一魄的大锅,只剩下了七碗魄汤。范初露为头,唐婉如最后,七位姑娘每人拿着碗,喝下了吴介的魄汤,扬手把碗都砸了。范初露领着,七位姑娘在何劲等人身后,齐齐的屈膝施了一礼,范初露说:“多谢何堂主,小女七人这就上路了,有缘再见,前途保重。”吴介歇斯底里的喊道:“把我的魄留下。”范初露七人如流星一般,倏忽远去了。

何劲说:“大公子,歇歇吧,你的一魄已经永远的失去了。”吴介说:“我才懒得理你,是你纠缠我。”何劲说:“你不停手,我也没办法停。”毛依程说:“她们走了,我们就跟你要。”吴介说:“没错,不是还有你吗?”何劲说:“我没有。她们已经把你的魄煮成汤,喝了。”吴介一惊,翻身站到地面上,说:“煮成了汤?”刘广洋和毛依程也歇了手,站在吴介身边,众寄灵也停了手。何劲这才喘口气,说:“这一天,她们已经等了八年,这八年来,她们时刻都在等待时机,如果说没有唐婉如,你十年之后再娶的这位新娘子,没有积下罪牵,被她们得手,你也不会失去一魄。”吴介说:“她们死是她们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何劲说:“同理,大公子失去一魄,也是大公子的命,跟她们也没有关系。”吴介说:“那怎么一样?”何劲两手一摊,说:“死了那么多人,你总要失去点什么,要不也说不过去,你的命还在,还有机会再生出一魄。”吴介说:“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毛依程说:“要不是这小子,大公子的魄也不会失去,把他的魄也割一个下来煮汤喝,给大公子抵偿。”吴介说:“何劲,咱们的梁子又结下了,你小心着吧。”咬咬牙,脸上的肉跳了几跳,带着刘广洋和毛依程走了。

何劲站在落鸡山故剑溪边,看着吴介远去,转身一拱手向黑衣人致谢,叫:“杉哥。”黑衣人一笑,解下面罩,正是A番五队孙雪杉,说:“兄弟好眼力。”何劲说:“要不是哥哥,我今天困难了。”孙雪杉说:“我来是因为童挽树和洪浪浅还有莫小山。”何劲一惊,忙问:“他们怎么了?”孙雪杉说:“在谭镇中了谭妖花的毒,被平绪所救,性命保住了,只是毒还没有解。平绪给你打不通电话,恰我在桐林市,就让我来找你,正碰到池沙忍跟花子莲说你与吴介争斗,要找徐缓州救你,我就出来说不妥,徐缓州与吴介同在西冥府,公然对抗多有不便,不如我帮忙,这才来到这里。谭镇在中冥,你看你要不要去?”何劲说:“去。”

池沙忍留下看店,花子莲要跟着,何劲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她看到赵平绪什么情况。花子莲认准了何劲必定知道心上人的来路,一步也不想离开何劲,要贴身观察,用胳膊肘儿一顶何劲,扭捏的摇着身子,说:“人家就要去嘛。”看何劲不说话,一把扯住孙雪杉的袖子,说:“杉哥哥,让我去嘛。”孙雪杉一笑,说:“子莲姑娘功夫不弱,倒是个帮手。”何劲说:“去可以去,不要做出奇怪的事情来。”花子莲暗自欢喜,说:“知道,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孙雪杉看花子莲总是眼神迷离的看着何劲,事无巨细,关怀的周到,何劲则面无表情,泰然处之,心里奇怪。住店时,男女分房,孙雪杉问何劲:“子莲姑娘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呀,表面上是盯着你看,可是又不象是真心看你,这是什么毛病?”何劲说:“她看的是绪哥。”孙雪杉说:“哪个绪哥?”何劲说:“赵平绪,还有哪个?”孙雪杉说:“怎么回事?”何劲把赵平绪劈开三世叠救了花子莲的事一说,孙雪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何劲说:“可怜的是我,成了她情的箭靶子。她说了,一日找不到绪哥,就一日把我当成绪哥。”孙雪杉说:“真期待他们见面的情景。”何劲说:“子莲没看清楚绪哥,绪哥又不让我说,他们见面应该没什么事吧。”孙雪杉说:“女人的直觉很厉害的。”何劲说:“那样最好,绪哥问起来,我就说我什么都没说,有缘见面不****事。”

到了谭镇客店里,见到赵平绪,看到童挽树、洪浪浅、莫小山都是嘴唇发黑,盘膝坐在床头上,两手搭在膝上,闭着眼,一动不动。何劲进门,带进一阵风,童挽树睁开眼睛,只是点了点头,又把眼睛闭上了。几个人退出来,到了隔壁赵平绪房里,问明情况。赵平绪说:“他们遇到的这个通了灵窍的灵魂叫胡复云,女,是个怀孕的妇女,肚子里带个未长成的胎儿,在冥界有大量的产业,产销胡纸、胡麻、胡布,后台是你的寄灵组织麻纳,这次童挽树他们就是败在麻纳手中,才中了胡复云的谭妖花毒。”何劲说:“据我所知,麻纳跟西冥府是合作的,为什么会支持西冥府在逃的胡复云呢?”

赵平绪说:“也不能说在逃吧,他们都是交了西冥府重金的,应该是重要的客户,你们与其说追逃,不如说请回。况且麻纳是唯利是图的组织,正处在资本积累时期,什么钱都敢拿。”何劲说:“当务之急是先给童挽树他们解毒。”赵平绪说:“解药在胡复云手里,他已经跟麻纳走了,要找到他们,还得看你的。”何劲说:“我屡次三番撒下人调查麻纳,都是无功而返,到哪里去找?”赵平绪说:“你身上的寄灵,总有些蛛丝马迹。童挽树中毒最轻,又是个树精,最有灵性,合你们二人之力,相辅相成,你跟着他的灵魂走一遭,或许可以找到,我和雪杉跟你同去。”花子莲说:“我也去。”赵平绪说:“你在这里看着,不要叫闲人打扰。”花子莲虽然心里不乐意,可是看到赵平绪,就愿意听他的话。

何劲上了童挽树的床,用手抚着他的丹田,赵平绪、孙雪杉抓着何劲的左右肩头,三个同时喝一声“走”。眼前忽的豁然开朗,何劲三人的灵魂已经跟着童挽树的灵魂入了冥界,出了谭镇百里之遥,在半空里风驰电掣,走了半天,眼前一个村庄,何劲忽然闻到自己的槐花香气有细微变化,童挽树的灵魂双脚落地,盘膝坐下,闭目不语。何劲说:“就是这里了。”村庄外面一条河,眼看着村口里出来一个大肚子女人,赵平绪说:“胡复云。”

何劲隔河拱手招呼道:“大嫂可是胡复云?我是蛇堂何劲呢。”胡复云说:“你竟然追到这里来了,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我要和我的孩子在冥界天长地久。”何劲说:“你不想看到孩子出生,一点一滴的成长吗?你不想听到他叫你妈妈吗?不想看到孩子的孩子叫你奶奶吗?还是得去投胎啊,那才是灵魂存在的本质,生命存在的意义。”胡复云说:“我不想再有卢继业那样的丈夫,只想要孩子,我在这里过的很充实。”何劲说:“现世里不是只有卢继业那样的人。”胡复云说:“人都差不多,我已经厌倦了,只想一个人存在。”何劲说:“人是社会性的,不可能脱离。”胡复云说:“我有我的方式和人相处,你就不要多事了。”何劲说:“我可以不多事,但是你伤了我们的人,谭妖花,怎么解?”胡复云说:“无解。”何劲说:“那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胡复云说:“我从不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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