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警惕
回到店里，我看了看墙上的大挂钟，已经十一点多了，张成凤回到店里就直接上楼睡觉去了。柜台那边，王欣还在值着班。
“嘿，你怎么一天都在？早上我就看是在这值班，现在马上十二点了，你还在这，没有换班的人？”我走到了柜台靠着柜台问着。
“有呀，以前有，后来没有叻，就等下十二点换班。”
“恩？怎么变这样了？”因为我印象里，以前柜台每天都会换三四次面孔。
“我住在这里嘛，方便，所以我就和老板说了下，就辞了两个工人，这样也可以减少一点开销，不是很好嘛？”
“不是吧？你是不是，脑子坏了？站一天？你，脚痛不痛？”
“不痛啊，喏，我后面有凳子，没人的时候就坐着咯。又不是一直站着。”
“噢，挺鬼精嘛，咳，那个，把凳子拿出了。上班，怎么能这样，等下去财务那里扣工资，违纪。”
“啊？什么？”她听了，嘴巴张的老大，有点慌的看着我说着。让我看了马上笑了起来。
“混蛋，你竟然敢骗我，滚滚滚，我还要做事，没空和你聊天。”
“哈哈哈哈。。看你站着无聊啊。”
“你以为是你啊？闲的不行，刚刚你们去哪了？这么晚回？”
“恩？没去哪啊？怎么你吃醋了。”我刚说完，她脸一下红了起来，看了好想笑。
“你去死，乱讲什么。”
“哈哈哈...其实真没去哪，去办点事情，帮你表格报仇去了，只是，可惜了，他命不错。”
“什么？你们找到那个残疾老板了？怎么不叫我，我也去呀。”
“什么残疾老板？你以后叫他条子畜生，或者叫一条腿的条子，”我无奈的说着。“叫你？你不用上班啊？”
“也是，哎，”
“哎个毛啊，你的事就我的事，上次，还是你救了我，这事，呵呵...包我身上吧。他身上欠的债。迟早是要还的。”我说着，表情一下严肃了起来。王欣看着我，我扭头看了看她，眼神撞在一起。她马上低头弄着账本什么的。
“干嘛？小欣欣，你是不是又偷看我？”
“滚去，谁要看你，快走开好不好，挡着生意。”
“哈哈哈，好，对了，问你啊。你们两个住一起，还好吧？”
“啊？哦，你是说我们啊？很好啊。”
“恩，那就好。”
“是呀，过了中秋节以后，小凤就忙了起来了，可能是下学期高考了，开始忙着复习了吧。”
“忙？”
“对呀，她和我说中午都在学校吃饭了，下午才回来。”
“噢，是这样呀。那你告诉她叫她注意身体吧。”
“你自己不回去说啊，我不去，”
“靠，不说算了。”我正说着，涛比他们就回来了。涛比挽着陈伟和张龙的肩膀兴奋的说着走着。
“嘿，。至于吗？看你这死样。”我走了过去，看着弄开张龙肩膀上涛比的说向他说着。
“哈哈哈哈，肯定至于啊，你是没看到条子那贱人的样子，哎张龙，你那招和谁学的？够狠，我看条子被你那一下就要了半条命啊。”
“呵呵呵呵..还好吧，好像很久以前看阿帆打那个谁，就是在你家外面打的那个，下意识学着了。”张龙说着，然后摇了摇头，我们看了看他，“可惜他跑了，我本来还想拉他回来好好算算账的，我的儿子，哎。”
“没事，欠着的，总是要还的，只是时间问题。”我拍了拍他肩膀说着。然后坐在沙发上。他们则是又是背了一箱啤酒就上房间去了，还死拉着我，还好陈军不在，我在下面大厅看着。有这理由，才脱身。
在大厅坐着，看着大厅人来人往、发着呆。过了好一会，店里生意逐渐冷了下来，这时陈军回来了，笑了笑，然后直接上了楼，我看着他，然后也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柜台，这时柜台站着的已经不是王欣了。本来还想说声晚安的。我很快的上了楼，离着陈军并不远。陈军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办公室。我心里更加确定了，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时间流逝的很快，眼看，离三十年夜越来越近了，张龙一天比一天犹豫，我每天都留意着他的表情，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后来经过几天的劝解，涛比使出了全身的功力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我们把张龙给哄回去了离开前，我们特意起拍了相片给他带回去，也算是给那边家里的人报声平安吧，不知道惠惠的第二胎怎么样了、不知道阿芳他们怎么样了。其实最想知道的、还是自己母亲，已经几年没见了。
这天晚上，我和以往一样，坐在大厅沙发上看着那些来娱乐玩的人，而涛比他们也不知死哪去了。估计又在哪里玩吧？我正想着涛比他们去哪了。突然大厅里跑了一个妇女进来，保安都拦不住。我扭头看了看，麻烦来了，
“这位阿姨，您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我走了上去，站在她前面问着。
“这才像样嘛，你是这里的老板？”
“呵呵呵...算是吧。有什么事嘛？”
“我要投诉下你们的看门狗，”她说着，然后一把挣脱开了保安的手。
“什么？”
“你们的保安，狗眼看人低，谁规定了，你们这女人不能来啊？那女人不能来，你背后那些个女的怎么来了啊？就因为她们露腿露背的？...”
“你们先回到岗位去吧。”我朝保安挥了挥手。很无奈。就知道是个麻烦。“哎哎哎，阿姨，我们保安呢，招待不周，我替他呢给你道歉叻。您今天来，有何贵干啊？”
“哼，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了。我来这，不是没事干的，也不是像那些个女的一样来着卖脸卖屁股的。我是来有事的。”她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这时两边的宜宾小姐很反感的鄙视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很嫌弃的站着。
“那个，小玉，你们今天晚上休息去吧，不用站班了，去休息吧。”我看着宜宾小姐们无奈的说着。
“可是伟帆少爷。我们走了，这，老板知道了，肯定说的。”
“把少爷两个字拿开，你们休息去吧。我爸说起来，你说我安排的，工资要是少了，我补给你们。去吧。”听我这么说，她们才退下。这时坐着的大妈很不客气的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就吃了起来，看着我和她们说着，然后笑着。
“阿姨，你今天。有什么事呢？”
“嗯，小伙子，你人还不错，听那些卖屁股的这么说，这店是你家的？”
“呵呵，算是吧，您有什么事呢？”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找个人。”我听了他这么说，感觉好无奈，感情是过来找人，不知道是那个倒霉鬼的老婆。。估计晚上他回去有的受了。
“噢？你要找什么人？有什么信息嘛？”
“信息？要什么信息？我女儿。”
“啊？”我听了，呆了一会，想了想，貌似店里，没有像她这号的人物吧。
“啊什么啊？我说我找我女儿。”
“您女儿？”我说完，扭头看了看柜台上站着的王欣，她马上扭开头笑着。我忘了，王欣这就一个表格。还没了...
“您女儿...多大了。。”
“恩？十八九了吧。”
“十八九？”我听了，突然感觉，这个脾气，貌似是有点像某人，我正犹豫着，张成凤从楼下提着一个袋子跑了下来。然后马上又掉头就往楼上跑。
“哎哎哎，就是那个，那个，小凤，是妈，你跑什么。”她说着一下站了起来就要追上去，我赶紧拉住她，要是给她跑上去，估计不闹个鸡犬不宁才怪。
“张成凤，”我大声的叫住她，她停了下来，然后转身走了过来。
“小凤，真是你，哈哈哈，，漂亮多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快来，让妈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你来干嘛？”
“我、我当然是来找你回家啊。”
“回家？我还有家？”
”...”那个妇女没有说话，
“哎，怎么能这么对你妈说话？阿姨，您找小凤，是什么事啊？”我突然有些同情这妇女。
“哼，你找我干嘛？”张成凤撅着个嘴扭着头说着。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你也十八九了，也该成家了，所以，”
“所以什么？你。你是不是又赌钱了？”她妈低着头没有说话。“你，你都嫁了几个人了？次次都赌钱，次次都离婚，怎么？欠钱了？想把我嫁了还钱？”
“小凤，妈妈没有办法，妈妈保证，这时最后一次，等你嫁过去，马上就离了，好吗？”
“不好，你要嫁，自己嫁吧。”张成凤说着，我听了笑了笑，周围的人也笑了。
“还有，我有男人了，呐，他就是我男朋友，你死了这心吧。”她说完，转身就跑上了楼。我马上傻逼了，一头的叹号，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着。
“啊哈.原来是这样啊，这感情好呀。大女婿，我说，一进门，看你就有一种亲切感米哈哈哈，”
“哎阿姨，你这，她是瞎说的，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无奈了。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关系都没有？呵呵呵，你什么意思？你这是玩完就想赖账？”
“什么？”我突然一脸疑问的看着她。
“玛德，我可不是这么好热的，我女儿好骗，我可不好骗。我今天把话给你撂这，我这女儿，十万，不然，呵呵，你信不信我叫人砸平你这破店？”
我听了，愣住了，这时有些客人也围了上来看热闹了。王欣走了够了，把我拉到身后。
“这位阿姨，你真的搞错了，我可以作证的，阿帆没有骗你，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王欣说着，把我挡在身后。
“什么没关系？他们没关系？你们又什么关系？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在他们中间插一腿？你是不是想把我女儿赶开你代替我女儿的位置？你个**，阿，我可怜的女儿啊，我命苦的女儿啊。。”这人说着然后坐在地上耍起了无赖。
这时我看了看，咬了咬牙，王欣死死的抓住我，这时涛比他们回了来，走了进来，直接赶走了围观的人，然后看着这画面，又看了看我，看了看王欣，我和王欣还没反应过来，然后王欣马上松开了半抱着我的手，脸红着。
“你们来了就好了，我去回岗位了。”她说着，转身一下就跑回了柜台然后坐着，把脸埋在柜台下面。”
“哎，阿帆，怎么回事？这是表演什么？”涛比和陈伟走了过来问着我。
“喏，就这样咯，你看呗，你处理，我上去了，无语死。”
“哎哎哎，那个你别走，你玩了我女儿，你还没给钱，你不能走。。。”她一下站了起来想要拖住我，涛比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她。
“阿姨，你干嘛啊？谁玩你女儿了?你想好了再开口啊，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我们这，都是还没成家的人，不对，除开他，但是我这大兄弟可是有家有儿的人了，你这样说，可要负责的。”
“我没乱说，就是他，我跟你说，你看他这人模狗样的，他就是一个伪君子，..”我听她说着，停下了脚步。
“什么？你乱讲什么？”涛比有点不耐烦了，一下推开她问着。
“你。你们，你们一伙的，我不管你们，你们不要仗着人多，就欺负人，十万，我女儿随便你们，反正钱不能少。”她说着，又耍起了了。
我扭头看了看，有些客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就走了，我转身走了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十万？”
“对就是十万，给我十万，女儿随便你们怎么样。就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呵呵.这都二十世纪了，你是还没睡醒？还是没吃药？”
“你说什么？你这是骂人，你这人模狗样的东西，你竟然敢骂我。我跟你拼了。”她说完，冲了上来。涛比被吓了一跳。
我一个箭步走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脖子，然后提了起来，一直拎到门口。然后用力丢了出去。
“你这种东西，留在世上多过一天就是祸害一天，倚老卖老，教坏小孩子，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养过她几天？照顾过几天？你还有脸来说这些？还十万明码标价，你当你女儿是猪啊？卖来赚钱的？要不是看在你是长辈还是个母的，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弄死你？用你女儿的话，你爱嫁自己嫁去，你爱死哪死哪去，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不然，我又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说完我转身进了去。
洪涛还有陈伟和门口的保安看了，目瞪口呆，因为他们都没看过今天这样的白伟帆。而门外被丢在地上的妇女站了起来，没有再闹了。扭头看了看白伟帆的背影，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哎，小欣，帮我拿包烟，”我走到了柜台，王欣还是把头埋着，听见我叫他了，才站了起来，脸还是红字的。
“你刚刚叫我什么？”
“恩？小欣？怎么？不行吗？”我拆开了烟盒，拿了一根出来。
“没没没，你没事吧？”
“没事，真是看不出来，张成凤还有这样的一个老妈。你继续上班吧。”我说完，转身上了楼。然后把烟扔给了身后的涛比。
“你没事吧？”我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看着坐在床上的张成凤。她没有说话，然后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怎么了？不认识了？还是我脸没洗干净、？”
“没，阿帆，我这样，叫你，你会不会很讨厌？”
“恩？不会吧，他们都这样叫啊。”
“恩，你能抱抱我嘛？”
“什么？”
“呵呵呵..没什么，我开玩笑的。”你出去吧，我想睡会。
“恩，好吧，你睡吧，”
我慢慢的合上房门，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为什么这么反常？为什么？”我想着，然后又走下了楼，涛比和陈伟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谈着什么，两个人笑着。我看了看没什么事，于是转身准备回房间休息了，这时，陈军突然出现在我背后。
“卧槽，你干嘛？”
“恩？没干嘛，你最近警惕下滑了很多。”
“在自己的地方，警惕太高，累。”
“是吗？老板叫我提醒你，叫你小心点，”
“噢？什么意思？”
“还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现在你的对手是你的老同学吧？”
“知道，怎么了嘛？就他？呵呵呵，别说他现在只有一条腿，就算三条，我也不放在眼里。”
“什么？一条腿？”
“恩？你没发现吗？那天晚上在ktv不是看到了？那玩意是个残废，那条腿，还是我砍的。哎。”
“那就奇怪了。”
“什么奇怪了？”
“没有，我们知道的，外省那边，我们的生意处理下来了，我们把顾客对象卖了出去，然后得罪了很多人，而且有一伙人，是这个市的。听老板说是你同学，”
“不是吧？”我郁闷了，突然感觉不对，按陈军这么说，条子根本算不上是我同学，而且我爸见过？我爸见过条子没错，但是他肯定也知道条子不是我同学。那会死谁？
“有时间啊，你还是多和你爸谈谈心，他，老了，以前我刚给他做事的时候，还是和我们差不多的小伙子，现在鬓角都白了。做父母的，都不容易，我有爸，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谈心，他们就走了。呵呵...”
“恩，有时间再说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行，对了，记住我刚刚说的，警惕！”
我转身走着，举起手坐了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