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院。
一片金碧辉煌,占地极广,盖着许多房屋,庭院深深,有着假山流水,拱桥小河,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院子的门口,站着三个人,一位是陈家的大管家,他穿着一身泛着亮黑色的衣衫,满面带笑,微微弓着身子。
而门口的两侧,则是立着两位年轻貌美的绝代佳人,她们穿着相同的一袭蔚蓝色的长袍,身材高挑,肌肤如羊脂美玉,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一样。
她们手持着一个大红灯笼,俏脸带笑,眉目如画,充满了喜庆。
三人站在陈家大院的门前,恭迎着四方的宾客,今日里,陈家大院中,举办拜师宴,大开流水席,敞开大门,欢迎所有的人前来做客。
陈夫子,陆先生,王夫之都是青衫读书人打扮,普普通通的读书人的打扮,他们共同站在了陈家大院的院子当中,不断地招呼着所有的来宾,脸上常挂着笑容。
很多读书人,见到三位夫子之后,都上前行礼,这些读书人,大多都是三位先生的学生,无论今日他们身居何处,都曾随三位先生学习,有着师徒之谊。
时间如流水,眼看日上中天,陈家大院中坐满了人,菜肴飘香,热气滚滚,很多人却是心不在焉,他们一直望着陈家大院的门口,在等着一个人来。
这一次,他们决定,要借此机会,好好地难为一下这一位当世圣贤,以后,随着杨晨的名声越发的广大流传,这样的机会,就很难重现。
“已经到了中午,当世圣贤杨师,怎么还没有来?”
“让这么多人等他,真是太傲慢了,真把自己当成了当世圣贤,需要人人礼敬吗?”
“我看他是见到这么多人在座,心中发虚,怕不好收场,是要借故不来了吧?”
“哼,莫非是虚有其表,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我看今日,他估计是不会来了。”
在座的读书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起来,这些读书人,有着还没有文位的箐箐学子,还有着秀才相公,举人老爷,进士及第……
这些人共聚一堂,共同见证三位先生的拜师宴,可是一等再等,杨晨一直没有到。
若是到了下午,便会误了吉时。
下午收徒,却是有些不吉利。
陈夫子、陆先生、王夫之三位先生也是非常的焦急,仿若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时的望向了大院的门外。
今天一早,陈夫子便让自己的家人,亲往杨家小院,去恭迎自己的恩师当世圣贤杨晨杨师。
“怎么还没来?”
纵使三人的养气功夫深厚无比,此时事关己身,也心焦不已。
“来了!”
“杨师来了!”
忽然有着杨府的大管家,一脸兴奋的,健步如飞的来到了陈夫子、陆先生、王夫之的身旁,高声禀告着。
三人听了,脸上大喜,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时,向着在座的人说着,“各位,恩师大驾光临,做弟子的,就要前去迎接,大家各请安座,稍等片刻。”
来的读书人,很多都是三位先生的学子,如今三位先生起身迎接当世圣贤杨晨,那里还有他们继续坐着的道理,纷纷起身,紧随在了陈夫子、陆先生、王夫之的身后,一同出了陈家大院的大门。
出了陈家大院的门,迎面是一条趣÷阁直而平整的水泥路,直通向远方,水泥路的两旁,则是种植着一些垂柳,如今这些垂柳,绿意盎然,随风摇摆,枝叶招展,婆娑多姿。
而在路的尽头,出现了一群人,陈夫子举目而望,约莫有着六人,一位年轻的公子,气度非凡,走在最当中,最前面,脸上笑意盈盈,举止文质彬彬。
“是杨师,带着五位师兄到了。”
“我等,万万不可失礼,快快迎了上去,请师父、师兄们上座。”
这是陈夫子、陆先生、王夫之三人,第一次同杨晨及其门下见面,都有些拘谨,都迈着小碎步,一路急行,到了杨晨的面前。
杨晨面上带笑,站在路中间,停了下来,看着迎了上来的陈夫子、陆先生、王夫之三人,便见他们到了近前,扑腾一声,跪倒在地。
“弟子陈文、陆台、王夫之叩迎先生,还请先生教诲。”
后面三位先生的徒子徒孙,也有想借此机会,一起拜入杨晨门下的,却被杨晨阻止,才气流转,言出法随,“他们三个是我的弟子,拜我也就成了,其余人等,却是没有必要拜我,大家平辈相交,不可行此大礼。”
此言一出,很多人都发觉,自己无意之间,听从了杨晨的话,居然真的不再下拜,而是站了起来,只是朝着当世圣贤杨晨微微一礼。
而一些修为高深的读书人,则是暗暗一凛,“这是师言天授,言出法随,是儒道的极高深的法门,比之金声玉振,也是只差一筹。”
所谓师言天授,就是儒道讲师,说一句话,极有道理,符合冥冥之中的道理,便会引动天地异像,使听到儒道讲师的话的人,不自觉的按照讲师说的去做。
而现在,杨晨似乎可以随心所欲的运用师言天授,甚至是更进一步,言出法随,如有神助一样。
“谢师父!”
陈夫子陈文、陆先生陆台、王夫之三人,叩谢了当世圣贤杨晨,随后站起身来,向着杨晨身后的五个人,行礼道,“见过五位师兄!”
这五个人,分别是马文才、梁山伯、倾笑影、霜飞天、攀迦五个人。
乃是先于陈夫子、陆先生、王夫之三人拜入了杨晨的门下,是三人的师兄。
五人看到三位德高望重的先生,成了自己的师弟,又见到他们向着自己等人行礼,一个个的拿捏住自己的精气神,十分的紧张,生怕有所差池,让人看不起,丢了自己的师父的面子。
相互见礼之后,陈夫子、陆先生、王夫之在前,引导着当世圣贤杨晨,进入陈家大院中,陈家大院中的许多奴仆,都立即跪了下来。
杨晨眉头微皱,“我不喜如此大礼,以后切莫如此了。”|
然而,此时却有人高声反对,弩张剑拔,场面一时变得有些失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