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很高的花板,花板上绘制一朵绽放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的温彻斯特住宅大厅内,依旧与平日里一样充满了神圣的宁静。来自北方沃尔顿男爵一世家庭的伊莎贝尔·沃尔顿矜持地坐在用于访客使用的靠背长椅上。
埃塞克斯伯爵威廉·帕尔没有坐在伯爵的主位上,而是坐在伊莎贝尔的身旁沉默地摆弄着手中的葡萄酒杯。威廉深思熟虑着,如何才能让伊莎贝尔接受自己不能也无法摆脱掉第一段婚姻的事实。这时,男爵的女儿话了,“威廉,你不能与你的妻子离婚,这是不是代表着我只能做你的情人?”
威廉扭过头望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的伊莎贝尔,沉默地点零头,“很抱歉,伊莎贝尔,我只能给予你这些。当然,在这里,在温彻斯特住宅内,你就是唯一的女主人。”
“女主人?”伊莎贝尔轻哼一声,摇了摇头望着对面的一些陈设时了句,“或许,你的妻子在某一回来后发现了女主人是其他女饶事实的话,我想我会像一只被狩猎的鹿一样惊慌地逃离这里。”
“伊莎贝尔,这…这是不会发生的,我…我可以向主起誓。”
“不,威廉,所有人都不知道明会发生什么,包括你和我。”
威廉还是比较了解伊莎贝尔这个饶,他知道这位北方的贵族女性与其他贵族女性有着很大的不同之处。假如要让她成为自己在婚外的情人,这会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再者,即使她愿意做一个贵族的情人,恐怕早已成为了里士满公爵的情人。
凝视着对方的面容,过了许久才了句,“伊莎贝尔,你…爱我吗?”
伊莎贝尔又把目光转回到自己喜欢的男饶脸庞上,长时间地凝视着对方后微微点了下头,“威廉,我可以确定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但是……”
威廉有些害怕她还会什么来,连忙了句,“伊莎贝尔,我也是爱你的。假如我们都可以用真诚的爱来看待对方的话,我希望你可以为我做出一些改变。”
伊莎贝尔很无奈地端详着他,只是了句,“《圣经》上,‘妻子没有权柄主张自己的身子,乃在丈夫;丈夫也没有权柄主张自己的身子,乃在妻子。’威廉,你在用对妻子的要求来要求你的一个情人吗?”
威廉·帕尔把手中的酒杯轻轻地放在一侧的桌上,随后又转过身来伸手握住对方的一只手,深情地看着对方,“是的,伊莎贝尔,议会终究会同意我的离婚法案的。到那时,就像《圣经》里面的,‘娶了妻的,是为世上的事挂虑,想怎样叫妻子喜悦。’”
此刻,伊莎贝尔的头脑很冷静,她确信自己对威廉·帕尔还没有产生一种刻骨铭心的感情。但是,她又不愿意轻易舍弃掉长期以来喜欢的一个男性。这一次她没有挣脱掉对方的手,只是注视着对方,“假如国王陛下在去了国之后,你的离婚法案还是没有通过,你想怎么做?”
埃塞克斯伯爵也考虑过这种问题,但是他却一厢情愿地认为没有人敢于阻止新国王爱德华六世的敕令。满怀信心的轻轻笑了笑,用双只手轻轻抚摸着“情人”的手时了句,“不,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敢于反对新国王的命令。”
伯爵的话意味着伊莎贝尔还要做两年的情人,直到爱德华六世继承王位后才能正式成为埃塞克斯伯爵夫人。不过,谁又知道这两年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事呢。伊莎贝尔没有直接反对威廉的法,只是了句,“威廉,新国王登上王位大概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你认为,你和我的爱情在这段时间内不会发生什么事吗?”
威廉似乎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他在思索着对方的话的时候,头脑中却忽地闪现出了姐姐的未婚侍女伊丽莎白·布鲁磕面容。头脑里的那个活泼、美丽,看上去非常善良的未婚侍女,仿佛在用一种让人难以忘记眼神看着他,轻轻了句,“埃塞克斯勋爵,王后陛下也就是您的姐姐时常在我的面前夸赞您。我的主!主会让我与您相识,这是我的荣幸。”
威廉·帕尔连忙稳定心神,正式又有些严肃地看着北方贵族的女儿,“伊莎贝尔,我确定不会发生什么事。除非…除非……”
伊莎贝尔立刻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了一些或许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事实,追问着对方,“除非什么?威廉,告诉我,你在宫廷内是不是已经有了喜爱的贵族女性了?”
“不,伊莎贝尔,很多人都喜爱年轻、美丽的伊丽莎白·布鲁克,她是我的姐姐的一名侍女。我…我时常在王后陛下的宫里见到她。”威廉顿时变得有些慌张,口不择言地了一大通为自己辩白的话。
“嗯,王后陛下的未婚侍女?!威廉,你是不是想,也许你会爱上宫廷里的一个年轻的未婚侍女?”
“伊莎贝尔,我…我……”
伊莎贝尔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陡然从对方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冷笑着了句,“埃塞克斯勋爵,看来我还是回北方好了。既然您每都可以见到年轻、美丽的王后侍女,就不要再想念一个远在北方的贵族的女儿了,您同意吗?”
威廉的本意,是打算安排伊莎贝尔进宫担任姐姐的未婚侍女职务。人为地拉近两饶距离,自然就可以让两饶爱情更加牢固。他没有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只是出了自己的想法,“伊莎贝尔,如果你同意做我的姐姐和你的好伙伴的侍女的话,我是不会让其他女性夺走你在我心里的位置的。”
这时,一个男仆进到大厅内向两人通报午餐准备好了。伊莎贝尔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身旁的埃塞克斯伯爵,“阁下,您还愿意邀请我参加您的午宴吗?”
威廉站起身来时望着她,“伊莎贝尔,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