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孟松开始破口大骂。骂杨元初狼子野心,逆贼叛徒,无耻下流,世所罕见。
吴赫骂的就更恶心了!说杨元初认了他爹吴良启做干爹,还跟自己做拜把兄弟,更下贱到想娶他妹妹,要做他吴家上门女婿。在他父亲面前点头哈腰,端洗脚水,为奴称婢。
没想他居心叵测,下毒谋害。
行止和杨絮棠赶到城门时,就听到吴赫骂这一段。
二人:“……”
他们不约而同的转头看事杨元初,只见杨元初气的脸都绿了。
行止用远视镜看,见吴赫身着盔甲,骑在马上,撕扯着嗓子骂。
当吴赫发现杨絮棠和宋行止师徒居然还在城墙上时,他开始骂杨絮棠。
杨岚州你枉为儒生领袖,其实道德败坏,十足十的伪君子。你下流淫邪,通女干学生宋行止。跟学生宋行止同宿同寝,日日颠鸾倒凤,毫无廉耻。
你败尽姚琮名声,天下士子耻与其为伍!
他这声音大的很,城头上个个都能听见。虽都知道可能是吴赫胡编,但杨宋二人师徒情深全城皆知,难免不会浮想联翩。
行止又气又慌,心想吴赫什么时候知道她和老师的事?
她转头看老师,却见他神色平静,毫无波动。
其实吴赫哪里知道行止跟杨絮棠的事,他不过是胡编乱造,能怎么恶心他们,就怎么恶心。
行止是最护老师的,别人说她怎么都行,她无所谓。但骂老师,一点不能忍。
她立即跳上城头大喊:“老子的马奴是不是来了?”
吴赫正骂的起劲,突然听到宋行止的声音,又听到他一声马奴,突然咽了一下。
“吴赫,你这狗奴才,当日你跪在你主子我面前,磕着头说要给我牵马,做我马前奴,我才留你一条狗命,你忘了?”
吴赫急了:“宋行止,你不要胡说八道!”
“呵,我胡说八道。当初你在醉花阴输给我,跪在我面前说要留在醉花阴当龟公,给醉花阴的姐姐们日日洗兜衣。当时很多人都在,要不要一起来对质啊!!”
天哪!
宋行止这骂可就不是简单的骂,仿佛有凭有据似的。
“你胡说!”
“对了,吴赫,我刚碰到后庭花的孙老板。他说后庭花的恩客们很是惦记着你。赞你长的俊,功夫好,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呢!”
哇!
后庭花是什么地方,那不是男倌馆吧!
“宋行止,你闭嘴!我根本不认识后庭花的孙老板!”吴赫气急,骑着马在原处打转。
要说吵架,宋行止前世混三教九流,吵架一点不输阵,她可以骂的更恶心更下流,还面不红气不喘。
“吴赫,我那小红马可是想你想的很,你什么时候回来给它洗腚啊!哈哈哈!”
行止这么一声哈哈哈,那城头的将士也跟着几声哈哈哈。
杨元初听宋行止骂的那以粗俗不堪,虽然一下子气势拉过来,心里不免嘀咕,岚州儒雅温文,怎么教出来的宋行止这么粗鄙不堪。
想着,他转头看岚州。
谁想岚州正看着宋行止,嘴角竟含着笑意,那眼神还有几分骄傲似的。
一个会骂人的学生,有什么可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