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祖怒不可赦,一头黑发无风自舞,陆晨见状连忙拍了拍魔祖,稳定了魔祖体内暴乱的灵力苦笑,这魔门功法还真是稍不小心就走火入魔了,若是心胸不够坦荡恐怕早就沦为魔物了,魔祖修炼千年,守卫大陆千年,身陨后又渡过千年,任然没有丧失理智可见其光明磊落。
“你这小镇,没有上仙庇护么?”魔祖声音有些冰冷,倒不是对着老者去的,而是那素未蒙面的神赐门。
“听祖上说,原本是有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上仙发怒了,将我们移除了仙国,不过上仙也说了,只要我们一心向善,足够虔诚,他老人家就会接我们回去。”老者丝毫没有因为魔祖的语气有任何不满,说起上仙脸上更是慢慢的激动和崇拜。
魔祖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红色小草,哽咽着:“我来接你们回去了。”魔祖的声音极小,小到就连陆晨也没有听到。
再次抬起头时,魔祖竟是一副陆晨从未见到过的凌厉和霸道:“你,传我法旨,另所有镇民尽快赶回,我……本尊接你们回去!”说着,一枚墨黑色上书绝仙二字的令牌丢在老者的怀中。
老者有些惊讶,抬起头仔仔细细的将魔祖打量了个清楚:“像,真像啊!”反应到心中的仙交给自己的任务后,连忙扔了食盒边跑边喊:“快,大家快来啊!仙主回来接我们走了!”
魔祖看着老者的背影,心里满是感慨。低下头看着那株草喃喃道:“我还以为他们都忘了我,原来心怀希望的,不止是你。”
“走吧,我们去神赐门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陆晨拍了拍魔祖的肩膀,提醒道。
“还是老大你考虑周全,若是我们不去,恐怕那群壮年还真的无法回来。”魔祖点点头,抓住陆晨的手臂。
陆晨身体一僵,疑惑道:“干嘛?”
“我又不会飞,你带我去啊。”魔祖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陆晨有些气结,这个家伙虽然认了自己为主却很少将自己当成主人,陆晨鄙视的看着魔祖,一把将魔祖的手臂拿开边飞边叫:“你来追我呀!”
魔祖一脸的黑线,索性坐在地上无所谓的说道:“那你自己去吧。”他全然忘了这本是他自己的事情。
对于魔祖的耍赖陆晨也毫无办法,只好带着魔祖一同朝着南山飞去。
不过片刻,两人已然见到南山。
不知道多少汉子赤着上身搬运着巨大的青砖,手臂上爬满鼓起的青筋。
“嗖啪!”一个后天初期的弟子手里抓着鞭子狠狠抽在一个汉子的背上,顷刻间,便是一道血痕。“给我快点!给上人做事洗刷你们的罪血是你们的荣幸!”
“我们的血是荣誉之血!”那汉子听闻天赐弟子这般说,扔下青砖与其争执。
那弟子见一个凡人也敢与自己顶嘴,正要继续打下去,便被魔祖强大的威压束缚了手臂。那弟子见有两人从空中落下,如谪仙般,惊慌失措道:“大胆!不知道我们神赐掌门人是谁吗?”
“神赐掌门人?从此神赐再无掌门人。”魔祖邪笑着,似乎在说一件平常的小事。
对于魔修来说,规矩和秩序本就是嗤之以鼻的东西,更遑论魔祖!
肆意摆布着那后天初期的弟子,魔祖满面寒霜:“如今你在我的掌控之下,你倒是把所谓的掌门叫来一见?”
“大胆!”一声利喝响起,陆晨抬眼看去,一个青衫小童恭恭敬敬的扶着一个老者,老者身后一卑躬屈膝满面奴仆之感的男子看着陆晨,叫嚣着:“看到我们神赐掌门还不放了炎月师兄前来拜见,祈求师尊的原谅!”
“哟,好大的口气。”魔祖说着,狠狠的抬起大脚踩在那名弟子的脸上,顿时,一口鲜血夹杂着几颗断牙滚落出来。“不过是一个初识一层的小辈,竟敢妄称神赐。”
魔祖说的云淡风轻,举止优雅,若是当年与魔祖并肩而战的领袖们见到一定会知道,此时的魔祖是真的生气了。
被扶着的老者一怔,一双瞳孔猛地一缩,推开小童上前三步,在距离陆晨两人还有三米时,停下脚步:“老朽百里腾云,乃是这无剑山,神赐门的掌门,两位来我神赐门有何指教?”
百里腾云并不畏惧两人,一是因为这极东大陆禁止修者无故杀伤武者,二则是因为这百里腾云本是一个八流门派的外门弟子,由于伤了灵根导致他无法修炼,年过半百才突破武者的桎梏达到初识一重。
“自然是来灭你神赐门。”魔祖语气淡然,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那神赐门弟子已经晕了过去,只是手脚都诡异的扭曲着,他的经脉已经断了。
百里腾云一噎,眸子凌厉起来,冷声道:“不知我神赐门有何得罪之处?”
“哈哈哈哈!”魔祖看着百里腾云,仰天大笑,后又戛然而止:“你抓本尊的臣民来这给你盖劳什子宫殿,如此欺压他们丝毫不给我的面子,还不是得罪我吗?”
陆晨抱着肩膀站在一侧,若是看到了自然也会觉得出手,只是这乃是魔祖自己的事,若是魔祖没有他帮忙他还是不会动手的,毕竟曾经的强者虽与他签了主仆契约也还是有自己的尊严的。
本在搬运沙石的汉子们纷纷停了下来,就连神赐弟子也不敢对他们鞭打了,一个个傻愣愣的站着,看着他们的掌门。
“柱子,快打我一下,我没眼花吧?这是不是咱们镇的仙主?”一个穿着灰色麻衣,身上满是灰尘的少年推搡着身边的同伴。“哎哟,你还真打。仙主,仙主回来了!”
凡人的声音传的不远,但数百万记的喊声也足以成为一股力量。那股力量让百里腾云都有些震惊。
“你是这个镇子的仙主?”百里腾云曾为八流门派弟子,自然清楚仙主这两个字的意思,那是一派掌门,最弱也要炼气八重才可以。他的手里捏着一枚绿色的令牌,冰凉的触感从指间传来,他的心里稍稍安定,表情也有些柔和。